“落落!”明冽寒拧起眉,策马快速的跑了过去。
落落早已经痛的浑身都麻木了,就连身子重重的摔到草地上,也根本感觉不到痛……只是,双手捂着心口,狠狠的咬着下唇,直想把这种痛苦忍过去。
“啊……”落落低泣着,眼泪顺着眼角一直在落下,全身都麻木了,只有心头上的那种痛,真的让她生不如死。
明冽寒到了跟前,连忙下马,奔上前扶起落落的身子,抱住她有些冰凉的身子,惊恐的看着她下唇几乎快被她咬滥了的样子,而她脸上此时也是惨白的几乎发青。
“落落!”明冽寒摇晃着落落的身子,心痛的看着她:“这是怎么了?落落!”
落落猛然睁开眼睛,惊愕的看着不知何时追了出来的明冽寒:“你……啊……”想问的话还没有问出来,落落突然又捂上心口中,拧起眉咬着下唇:“好痛……”
“哪里痛?”明冽寒抬手想帮帮她,可是却根本看不到她哪里有伤。
“你不要管我,我、我没事……啊……”落落掉下眼泪:“我没事……”
忽然,明冽寒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一把将落落横抱了起来,转身上马,一边将她搂在身前,让她能稳稳的呆在他怀里,一边急着问:“是不是中毒了?是不是?”
“不……没有……啊!”落落咬着牙,浑身痛到抽搐,双手忽然紧紧的抓住明冽寒的胳膊,指甲陷入明冽寒的肉里。明冽寒拧起眉,顾不上胳膊上的痛,一心担心着此时看起来痛到似乎连他都感觉恐怖的落落。
“啊……”落落突然紧紧的闭上嘴,可是却还是没有忍住,一口鲜血顿时从嘴里喷了出来,惊到了明冽寒。
“落落!”明冽寒慌忙的搂紧了她,另一只持着缰绳的手狠狠的甩了两下,身下的马更快速的向着王府的方向行去。
那匹被落落骑出来的白马,也乖乖的跟着他们的后边,往回跑。
“落落……”明冽寒低着头,焦急的看着她此时满脸是汗,两人的身上全都沾上了她吐出来的血……
“解……药……”突然,落落用着浑身尽剩的力气低声说着:“解药……冽寒,把解药……给我……”
“解药?”明冽寒猛的一顿,突然停下马,从怀里拿出那个刚才他在落落那里带出来的瓷瓶。
看到那个小瓶,落落突然抬起手,想抢过来。明冽寒却是忽然紧紧的握住那个瓷瓶,低下头看着落落痛苦的模样,这才倒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到落落嘴边:“给。”
落落张嘴将药丸吞了进去,却是浑身早已经疼的没了力气,仰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明冽寒后,忽然头沉沉的歪进他怀里,昏了过去。
“落落!”明冽寒拧起眉,却见她似乎不再像刚才那样的痛了,这才放心了许多,任她暂时的昏睡着,抱紧了她无力的身子,策马快步向着王府跑回去。
“王爷!”小方子见刚刚迎出去,就看到明冽寒和落落的身上都带着一点血迹,而明冽寒却快速的抱着昏着的落落下马,转身就要跑到碧落斋。
“快去叫大夫!”在经过小方子身边时,明冽寒忽然咬牙说了一句。
“是。”小方子一愣,却是不赶怠慢,连忙跑了出去。
“啊,公主!”本来是想着晚上到了时间就过来服侍落落沐浴的喜儿久久没见落落回来,却突然看到明冽寒抱着昏迷着的落落奔了进来。
明冽寒将落落放到床上,脱下她沾了血的外衣,紧张的看着她苍白到发青,却又似乎快要透明的颜色。
“落落!振作点!听到了没有?”明冽寒俯下身,拆去落落嘴边的些微血迹,拧眉担心的看着她紧闭的双眼。
“公主她怎么了?”喜儿跑了进来,担心的看着软软的躺在床上的落落。
“先别问那么多,多去准备些热水一会儿帮她擦汗!”明冽寒拧眉,“等大夫来了,马上带他进来。”
“好!”喜儿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落落,心里带着担心,却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现在去慌乱,只能听着王爷的吩咐。
明冽寒忽然握紧了双拳看着落落,低下身,怜惜的看着被她咬破了的嘴唇,从怀里又一次的拿出那个药瓶,解药?
“王爷……”
明冽寒忽然转身,见是大夫,便点了点头:“看一下王妃。”
“是。”大夫快步的走了过来,持起落落的手腕,先看了看脉向,随即又翻着落落的眼皮看了看,突然,在低下头的一瞬间,看到落落手心里有着不仔细看就不会轻易发现的一片黑印,看起来像是一团黑雾一样……
“这……”这大夫是明睿皇朝久经医场的老者,自然看得出来她这究竟是中了哪里的毒。
“王爷,您手里的那个瓶子可否给老夫看一下?”大夫忽然,抬头,看向明冽寒手里的瓷瓶。
明冽寒微微一顿,将瓶子给了大夫。
大夫打开瓶子,闻了闻里边的味道,又倒出了一颗仔细的看着这药丸的成色,随即收了起来,放回到明冽寒手里,突然收拾了药箱,似乎不打算再为了落落诊治的样子。
见他如此,明冽寒拧起眉:“她怎么样?是中了毒?还是怎么回事?”
大夫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明冽寒:“王爷,老夫医天下病人,也可以解毒,但是老夫唯一救不了的,就是中了第一毒教之毒的人,王妃中的是他们的毒,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明冽寒猛然冷冷的眯起眼,转头看着依然昏睡着的落落:“毒教?”
“那个瓶子里的东西应该只是起到不让毒发作的作用,但却不是真正的解药,想必王爷也应该知道,第一毒教的毒药闻名天下,就连解药也是古怪离奇,不是凡人能解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