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只上好的古董花瓶惨裂的摔碎在地上。
歌儿狠狠的摔着寝宫里的东西大力的发泄着,抬眼看向眼前一声不出的茹儿,心里更是气闷:“你心里好受吗?竟然这么能忍?”
茹儿皱眉:“那又能怎么办?本以为王这三天没去曼陀宫就是冷落了碧落公主,谁知道他昨天又在那里过夜!”
“混蛋!”歌儿怒气冲冲的转身就要拿起另一只花瓶去摔,茹儿连忙上前,拉住歌儿的手:“妹妹,我们姐妹毕竟只是贡过来的美人,那个碧落,可是明睿皇朝的公主!”
“那又怎么样?”歌儿咬牙:“不用看她的身份,她现在不过也只是和我们一样,是王的女人罢了!更何况,还是一个有过丈夫也有孩子的女人!只凭着一张脸蛋就胜过我们姐妹两个,你叫我怎么甘心!”
“那又有什么办法……”茹儿叹气,无奈的搅着手里的丝帕。
“哼,我就不信找不出来她的毛病!”歌儿咬牙,转身狠狠的挥着衣袖:“阿大阿二阿三!随我去曼陀宫!”
“妹妹!”茹儿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
歌儿转头,冷眼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姐姐:“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你觉得我是那种可以任一个不如我们的女人踩在脚底下的人吗?”
“可是……”茹儿无奈,其实那个碧落确实是比她们姐妹两个长的好看,虽然她生过孩子,但却还是让人自惭形秽。
“姐,你真够窝囊!”歌儿忽然咬了咬牙,狠狠的唾了一口,她怎么有一个这样窝囊的姐姐,什么事都不敢出头,只会抱着人家的施舍而满足的活一辈子。
“哎,妹妹……”茹儿抬眼,看着歌儿疾速的向外走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人各有命,有些事情,物极必反啊……”
曼陀宫
艳阳高照,落落的心情也渐渐好转了许多,毕竟仇焰的一句对不起虽然说的极轻,但她却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明冽寒的影子。她够欣慰了,也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就握住不放!
落落抱着包子在曼陀宫的院子里的前边的一块平地上,正在自娱自乐的剪的花枝,包子却拿着被她捡下来的枝叶在地上乱画。
落落眼前一亮,突然定定的看着包子在地上画着画的样子,算了算日子,包子快要一年零四个月了,可是怎么感觉他看起来都像三岁大的孩子似的了,难不成她也有幸生了个神童?
突然,落落笑眯眯的走到包子身旁,蹲下身看着他在地上乱画的东西:“包子,娘教你写字好不好?”
包子顿时脸上笑开了花:“好!”
落落顿时一笑,抬手在包子的脑袋上拍了拍:“乖儿子,来,娘先教你写自己的名子哦!”说着,拿起一旁的小木棍,就在地上写了“明皓焱”三个大字。
包子呆呆的看着地上字,先是发了会儿呆,然后转眼看着落落:“娘,这个是三个字,就是我的名子吧?你可别写出包子两个字教焱儿!”
“臭小子!”落落突然拍了拍包子的脑袋:“这是明皓焱,你这个小混蛋的大名!”
“哦哦!”包子马上蹲回身,拿起被落落放回到地上的小木棍,像模像样的在地上学着画着自己的名子。
落落坐到了一旁,看着包子的认真的样子,顿时心满意足的微微笑了出来。
包子还没到三岁,没到可以上学堂的年纪,但是看他这么聪明,估计她多教他一些字之后,再过两个月就可以教他背三字经了。
“哟,这孩子怎么这么脏啊,居然在地上乱画,瞧瞧这衣服上弄的灰尘,还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呢!”歌儿突然出现在曼陀宫的院子门前,缓步走了进来。
落落顿时冷下脸来,抬眼冷眼看着歌儿。
“包子,过来。”落落叫了一声。
包子一听,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歌儿,利马就看出来她就是上次要伤害他娘的坏女人,连忙扔下手里的木棍,转身跑回到落落面前。
落落弯下身将包子抱稳,转身叫住正好从寝宫里走出来的喜儿:“喜儿,把包子抱进去,给他洗洗身子。”
“是,公主。”喜儿走上前,接过包子,转眼看了歌儿一眼,随即对着落落眨眨眼,用着眼神问着:怎么办?
“没事,带着包子进去吧。”落落不以为意的轻笑,转眼冷笑着看着歌儿:“歌儿姑娘第二次大驾光临,曼陀宫还真是棚壁生辉呢!”
“哟,碧落公主真是会说话!”歌儿冷笑,抬起手将丝帕放在嘴边轻轻挡住嘴角。上一次仇焰罚她面壁思过半个月,现在她自然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的残害落落,不过,眼里依旧带着满满的仇视。
似是根本就明白歌儿的心意,落落弯下身随意的拿起一只花瓶,然后拿起刚刚捡到了几个花枝,插进花瓶里,好好的将花的位置摆弄了一下,随即伸后歌儿面前:“不知歌儿姑娘喜不喜欢插花,我每日闲着无聊弄来许多花来养着,虽然不极在花园里的生命力强,但却是比那样的干净漂亮,歌儿姑娘若是喜欢,碧落可以多弄几瓶给你带回去。”
“我不需要。”歌儿冷下脸来,看着落落手里的花瓶。
上次她没有用这个把柄把她怎样,却在后来忽然听说王下令只有曼陀宫的人可以随意去采摘绿色曼陀罗花。这叫她怎能不生气?
见歌儿满眼的仇视,落落到是不以为意。不过她还真是想问一下上天,究竟是谁委屈?她可原来就是明冽寒的妻子好不好?现在反倒要接受这样一个女人用着好像是“你抢了我的男人”的眼光来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