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足为奇。
可怕的是,这大坑的周围墙边,全部放置了液态烈性炸药,堆着墙边,四边都有,粗略加起来,估计有数吨左右。
如果引爆的话,估计这片山谷,包括山崖都会塌陷,那样,大半个龙隐基地都会被掩埋,后果不堪设想。
正是这些炸药,才引起苏阳的恐惧。
众人听到苏阳的惊恐提醒,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因为,除了厉人屠本人之外,在场的每个人都不象苏阳一样,拥有神魂扩识功能,可以透视一切虚妄。
只要苏阳愿意,在神魂扩识之下,两百米之内无任何死角,纤毫毕现。
也有些人瞧见苏阳都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就朝地上一看,平整的水泥地坪,光光的,平平的,什么也没有。
于是,有人疑问道:“苏阳,你说什么,什么咋药,这里都是水泥坪地,什么也没有。”
“就是啊,哪里来的炸药,若是有,早就被我们闻出来了。”
“对啊,苏阳,你是不是弄错了,怎么可能会有炸药呢。再说这里是龙隐,不可能会有人私自放咋药的。”
“敢情是苏阳发生了幻觉,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或许,他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让我们早早离去,免得会遭受意外之灾祸。”
“要不,咱们就听他的话吧。毕竟,看他样子,也不象是在撒谎一样。”
这些人全部是龙隐战士,虽然不太相信苏阳,但也没有指责他,只是在怀疑与半怀疑之间犹疑不定。
毕竟,苏阳不会平白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恐吓他们的。
至于李东娜与灰鹰两人则紧紧盯着苏阳,心中腾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因为,他们两人与苏阳打交道最久,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苏阳如此惊慌失措过。
“快走,东娜,灰鹰,你们快带人离开这里,这里有许多的烈性咋药,而且是高浓度的液态氢氧高能咋药,快走啊。”
苏阳不顾一切地叫喊着。
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也无能为力,只能高声提醒,让所有人尽快离开此地。
至于他自已,如果全力施展龙玄元息于全身,化为罡气护罡,估计不会死,但重伤是在所难免的。
其他人,就估计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厉人屠呢,第一次听到苏阳说地底下有炸弹时,还极为震惊。
因为,这是他十多年来,一直预备的事情,除他自已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
想不到苏阳一来,就直接看破。
这让他怀疑肯定有透视眼。
随后就释然了。
因为,他知道苏阳是修魂者,也就是拥有神魂扩识,当然能看到地底下的情况。
但在苏阳第二次强烈催促李东娜灰鹰快带人离开这里时,厉人屠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迟了,一切太迟了。苏阳啊,我倒忘记了,你是一个魂修者,自然拥有神魂扩识,一眼就能看穿我这下面的机关。
哈哈,为了这个机关,我预备了十五年,就为了今天。从来没有第二个人看出这里的异常,想不到你却看破我这里的机会,哈哈,苏阳,你真的很了不起。令我太佩服了。
不过,我实话告诉你们,在场的人,一个也休想再离开这里。
因为,我已经开启了地下震动频道启博器,联通了引爆装置,只要你们在地面上奔跑,或走路,或强力暴破,而引起地面的轻微震动,达到一定的频律,那么,就有可能启动震动频道启博器,那家伙就会在下面发送电子信号至强力引爆装置,到时候轰的一声,整个龙隐基地与这片山会化成一片废墟。
不妨再给你们透露一个信息,我在下面安装了五百公斤液态氢氧超高能炸约,五百公斤啊,想想都很可怕,一旦爆发,就会象一颗微型原子弹一样,直接摧毁这里的一切,让这里夷为平地。
当然,我左腕静脉里面还安装一个微型纳米启脉器开关,与我脉博相连,只要我一死,脉博不动,那么,微型纳米启脉器的信号一断,那个引爆装置在零点五秒之内人收不到我的生物电子信号,也会自动启动爆炸的。
还有,你们也不要费尽心机去寻找什么入口之类的。因为这入口就只在我脚下有一个,而且是电子装置的,除此之外,别无入口。当然,这入口的开关遥控,也在我手上。
所以,我现在有理由对你们说,我就站在这里,不作任何的反抗,你们也杀不了我。因为,只要我一死,那么,零点三秒过后,你们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灰飞烟灭。哈哈……”
说到这里,厉人屠再次狂笑起来。
那狂笑,肆无忌惮,没有任何掩饰的戏弄与嘲弄,还有不屑一顾。
仿佛他已这里的主宰,掌握了这里的一切。
而所有人,包括苏阳在内,全部惊呆了。
每个人都目瞪口呆,傻了似的。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继而极度恐惧害怕。
现在他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至于苏阳更是不相信似的启动神魂扩识,在厉人屠身上看了一个周遭,之后就倒抽一口冷气。
原来,厉人屠还真没有说错啊,且地底下贴天花板上真的有数个强力启爆装置,正一闪一闪的有信号灯闪烁,有红有绿有黄。
而此时,李东娜与灰鹰等人则死死盯着厉人屠,眼中充斥着无尽的恨意与杀机。
随后李东娜看向苏阳,但见苏阳点了点头,才知道厉人屠并没有撒谎。
“怎么样,苏阳,你拥有神魂扩识,肯定看出我体内的装置,证明没有撒谎吧。”
厉人屠戏谑地对苏阳说道。
苏阳点了点头,很无可奈何地对李东娜与灰鹰说道:“是的,厉总教官他确实没有撒谎,身上与底下天花板上都有启爆装置,且还不止一个。”
第851章 难解的师徒之情
“所以啊,如果你们哪个想死,那就只管动脚步吧。我相信,只要你们动脚步,那么,只有零点几秒,轰的一声,大家都灰飞烟灭。当然,我是值了,这么多人都陪着我一个人,多爽啊。”
厉人屠仍肆无忌惮,大声狂笑着。
闻言,众人几乎在一瞬间就心如死灰。
每个人都敢怒不敢言,生怕激怒了厉人屠,从而引爆炸药,让大家一起跟他葬身此地。
因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留在这里等死。
“姓厉的,你真卑鄙啊,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咱们龙隐虽然与武盟不和,但也不至于让你产生如此大的仇恨。要知道,咱们龙隐与武盟原先还是好兄弟呢,绝对不象你这样子,成了生死大敌。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希望你三思而行。”
李东娜很谨慎地对厉人屠说道。
“嗯,李组长,你说得很对,我这样做,确实不是武盟的意思,而是我个人的意思。原来,做出这样的机关,是要让应龙等龙王一起葬身此地的。哪晓得,苏阳你竟然把我逼到这个地步,所以,对不起了,只能用这个机关来对付你们了。当然,也很不错了,在场也有七八十个龙隐的精英,也值得了。”
厉人屠淡淡地说道。
“那我问你,还没有没可以挽救的余地,譬如,你要什么条件,让我们来满足你。”
苏阳开口道。
“对,我敢用这样机关,对付你们,自然是有条件的。第一,我要野人站出来,还给我一切我所传授的武道修为,我对待他那么好,如父亲一样对待儿子,但到头来,他却临阵反戈,与你们一起,共同对付我。这口恶气,我咽不下,我呢,不要他的命,只要拿走他的一切修为就足够了。”
厉人屠很平静地说道。
“这个,没得商量的,野人是我的人,绝对不能答应的。试想,你若废了他的全部修为,那么,就等于要他一条性命。”
苏阳摇头,又道:“不如,你可以提其他的条件,如何?”
“你连这个条件,都答应不了我,那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其他的条件。当然,也我知道,我是活不出去龙隐的,但如果能拥有你们这些人一起陪葬的话,也是一件很值得骄熬的事情。”
厉人屠很是自豪地说道。
不过,眼中却闪过一丝落寞与不甘。
“其实,厉前辈,你根本不必这样子,只要你解除这里的机关,我保证不但不杀你,而且还放你走,并且给你一笔钱,让你远走高飞,连武盟的人都找不着你,让你过着潇遥人生的下半辈子。”
苏阳试探着提醒道。
他忽然之间,也觉得厉人屠也是一个极为可怜之人,风光大半辈子,到头来,却要以这种卑鄙的方式来结果自已的性命,真的太可怜了。
“哼,那些我从来不奢望。我若有想法,早跟你们提了。如果你是我,也不会提这样愚蠢的要求。因为,整个华国都在武盟与龙隐的双层笼罩之下,我能逃到哪里去,只怕还没有离开帝都,就被你们龙隐,或武盟的人给击杀了。我从不枉自菲薄,在龙隐或武盟两大阵营中,有大把的人能轻而易举击杀我的。”
厉人屠摇了摇头,叹息道。
”那,厉前辈,你到底是什么原因,如此痛恨龙王他们,才不惜花费十多年,设计这个机关而为报仇雪恨。”
李东娜突然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反正以前有很多的事情让我无法释怀,当然,夺妻之恨,是我最大的仇恨,为此,我特地进了龙隐,一方面为了帮武盟慢慢弄跨龙隐,另一方面,实在是为了想报夺妻之仇。行了,这事太久远了,我怕一激动,忍不住,就会无意识启动炸药的,到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厉人屠颇有些伤感地说道。
又对苏阳说道:”怎么样,苏阳,你考虑清楚没有?”
“这个嘛,我真的不能……“
苏阳摇了摇头,答应二字还没有出来,这时候,一道宏亮的声音传了出来,“师父,我答应你,只要你放弃伤害所有人,关闭机关,你就是让我死,我也无憾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野人。
但见他慢慢走到高台下面,再一个纵步,跃上高台,目光平静地看着厉人屠,又说道:“师父,我记得,我是你从路边捡回来的孤儿,也是你所抚养大的。若不是你,我估计早就冻死在路边了。
所以,我这条命也是你的。如果你想拿过去,我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请你放过这么多无辜的人吧。毕竟,他们对你没有伤害,是你在不断伤害别人。
师父,弟子求求你,收手吧。徒弟给你跪下吧。”
说到这里,野人就扑通一声,朝厉人屠跪下了。
“哼,胆子还挺肥的,居然想着要来教训我。你也知道,你是我捡来,并且抚养大的啊。那为何,你还要背叛我?”
厉人屠厉声说道。
他眼中既然有痛恨,又有怜悯,更多则是愤慨。
对于野人的背叛,就象当年夺妻之仇一样,让他感到心疼与心寒。
因此,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野人。
他从来就有这样的想法,既然自已得不到的,那就直接毁掉,大家都不用得到最好。
“师父,弟子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是你一直在放弃弟子的,前几天,弟子回树屋,一直躺在那里等死,当时是多么想有一个人来看我一眼,也算是临死之前的诀别吧。但可惜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连我最亲最尊敬的师父也没有来看我一眼,就当我是一堆垃圾一样,扔在一边,不闻不问,任其死活。当时我的心已死,只求解脱。
可是,哪晓得苏先生只是跟我开了一个玩笑,不但没有要我的命,反而帮我把那个多年前因练功岔气而损伤的经络给修复好,因为,我才认为他是对我最好的人,就跟随了他。”野人缓缓解释着,他脸上一直很平静,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就好象在叙说着一件别人家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