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之嘴角疯狂的上扬,他双手放进兜里,对宋清竹说:“你是在担心君初吧?”
“他什么时候来?”
宋清竹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抬起头,眼睛发光,直直地瞪着他。
江璟之啧啧一声,“大概晚饭时间来吧。怎么?你早就知道了?”
宋清竹撇撇嘴,“是的。”
她何止是早就知道,她还特意等了好久,从白天等到晚上,她等的好苦啊。然而他却连信息电话都没回,没爱了。
江璟之把手机递过去,努了努嘴,“闻知扉这下可算是出名了。”
“她怎么了?”
宋清竹没有关注她,所以也不知道她在网络上是什么样的。
她接过江璟之的手机,低头滑了一下,最新的热度就是闻知扉知名作抄袭和比赛偷盗。
里面罗列了闻知扉的各个作品,有“热心网友”发现她的每部作品里都掺杂着若影若现的抄袭,有的是抄袭著名画作,有的是抄袭不出名的小画家,总之她荣获了一个绘画圈的“裁缝”称号。
江璟之啧啧一声:“真是没想到她的作品全是裁缝的。”
宋清竹缄默不语。
“哟,还偷盗著名画家知秋的画,两个都是知,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江璟之嘴里嘀嘀咕咕的。
宋清竹挑挑眉,只是听着他说话。
楼下传来江言书温润的声音,隐约有女音。
宋清竹动动耳朵,她问:“那个素素阿姨又来了?”
江璟之耸耸肩,“对啊。”
“我怀疑她对爸有意思。”宋清竹缄默了两秒,说出这个结论,她抬头看着江璟之。
谁知江璟之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你猜的没错,我也觉得。”
按理说,秦素既然和他妈妈是闺蜜,是朋友,那就不应该和闺蜜的丈夫这么的亲密。每天晚上都会回男人的家里,而且那个男人还有两个孩子。
这怎么都说不通啊。
宋清竹和江璟之共同抬头对视,然后缓缓点头。
他们两人下楼,正巧秦素去开门,门外,容君初优雅矜贵的朝她点点头,然后叫了一声阿姨。
秦素像是一个女主人一样,给他拖鞋,领他进来。
“这是清竹的男朋友吧?”
秦素捂着嘴轻笑地调侃道。
江言书闻言,看了他两一眼,容君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来到饭桌前,把精心挑选的礼物双手奉给江言书。
“江叔,这是给您的礼物。”
江言书接过礼物,也没看,就随便放在沙发上,朝他说:“坐吧,一起吃饭。”
容君初很自然地坐在宋清竹的旁边。
江璟之自然而然地只能坐在容君初的对面,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两恩爱的模样,在心里狂吐。
真是太不忍直视了。
这两人,平时不秀,现在到处撒狗粮。
“清竹,你今天怎么样?”
“今天怎么了?”
江言书问一句,秦素就追问一句。
宋清竹看了容君初一眼,然后说:“还可以吧,进了比赛,就是不知道最终结果。”
“放宽心,你是最棒的。”
江言书笑意盈盈地夸赞道。
容君初淡淡地在旁边说道:“清竹的成绩非常好,有拿冠军的趋势。”
“真的呀?”秦素惊讶地张嘴,她由衷地夸奖道:“那不错嘛,清竹真棒。”
这顿饭吃的是诡异又沉默。
主要是有些奇怪。
总觉得这个素素阿姨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这时,江璟之的电话响了起来,江璟之说接个电话,然后就走了出去。
不一会,江璟之迅速跑回来拿起外套朝外面走,边走边说:“你们先吃,我有点事情。”
容君初似乎是察觉出什么,他猛地站起来。
他解释道:“我和他一起去。”
听到容君初的话,宋清竹立马也站起来了,连忙说:“我跟他们一起。”
说完,两人连忙去追江璟之了。
江璟之开车,宋清竹和容君初坐在后面,江璟之看到宋清竹也上来了,他犹豫了一下,“清竹,你还是回去吧。”
宋清竹:“就不!你到底有什么在瞒着我?”
容君初黝黑的眼睛看着他,冷静开口:“开车。”
无奈,江璟之只好驱车前去医院。
刚才江淮打电话来说,陈刚苏醒了,身体的各个机能都很正常。
现在正是问话的好时机。
他本来不想让宋清竹知道的,但是现在好像不行了。
在车上,宋清竹突然问道:“九爷,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来帝都是不是就不回去了?”
容君初顿了顿,这才点头。
“嗯。提前回来了,给你一个惊喜。”
江璟之在前面听的直翻白眼,他听不到他听不到他什么都听不到。
很快车子停在医院门口。
江璟之下车,宋清竹和容君初紧随其后。
三人风扑尘尘地来到医院的305号房。
江璟之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醒来的陈刚,陈刚正准备拿水杯喝水,他的脸色很苍白,脸颊消瘦,身体也很孱弱。
因为躺的时间太长,导致他只能依靠营养液来维持生命。
但是营养液根本比不上饭,所以他身体的机构有些衰败。
“你们是谁?”
陈刚警惕地看着来人,他仍然还记得当初自己是怎样差点死亡的。
“我是救你的人。”江璟之徐徐地来到他的面前,陈刚并未完全信任他,只是眼里始终带着警惕,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陈刚,今年四十五岁,无业,刚从监狱出来,家里无父无母,从小成绩优异。”江璟之眯了眯眼睛,神色镇定自若,“还需要我说下去吗?”
“你到底是谁?”
“我可以告诉你是谁害得你。”
“不用,我知道是谁。”
还能有谁?除了张浩,不对,不是张浩,是张浩背后的那个人。
这时他才仔细深思,那个人是要让他死,只有他死了,那个秘密才会隐匿在黑夜里。
陈刚身体不住地颤抖,想起自己为他做的事情,再结合当初在监狱里发生的事情,他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总有人想要致他于死地,他都侥幸躲过,然而却没想到,想要害他的人是他信任的那个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