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先生多半是误会了,那人只不过是看不惯我拓宽交际圈罢了,他多次阻挠我接触你,恐怕是在想办法把你挖走呢。”一想到季慎行的神情,沈言曦有过一瞬间的犹豫,但想到他曾经的作为,挖墙脚这种事不是做不出来,沈言曦没有怀疑廖元。
“q小姐为何对季先生敌意那么大?以季先生的能力,恐怕行之文化很快就会站上顶峰,趁着此时与季先生打好关系不是更有利于公司的发展吗?”廖元知道沈言曦最不屑于依靠季慎行,他故意提起引得沈言曦反感。
果不其然,沈言曦听到这番话后,眉头一下子蹙紧,冷声道:“行之文化的发展方向和我为季氏指定的发展方向全然不同,我也不会把季氏和那个男人牵连在一起。”
“可季总也是季氏曾经的领导人,他应该更清楚季氏最好的发展方向是什么。”廖元毫不顾忌的每句话都恰好戳到沈言曦的痛处。
“廖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认识以来,沈言曦第一次用这么冰冷的语气同廖元说话,就连眼神也不似从前那般平淡。
“q小姐别生气,我这个人平时耿直惯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关心你的发展。”廖元眼神诚恳,不像是说活,沈言曦严重的防备才卸去半分。
“季慎行了解的也只是曾经的季氏,如今我掌管了季氏,自然要给它换一个全新的发展理念,世界强企很多,能人更是数不胜数,我总不能都去依靠一番。”虽听了廖元的解释,但沈言曦明显没了先前对他的热情,面上也结了层冰霜。
“我只是担心,行之文化由曾经的季氏总裁掌管,会迅速发展成一个新的季氏。如果选择不合作,这一切q小姐都需要防范着些。”廖元也看出了沈言曦的变化,也不再出语试探,尽力挽回着沈言曦的信任。
听到廖元最后的一番话,沈言曦也仔细思考了一番。
廖元的话看似充满了对沈言曦掌管季氏的不信任,仔细品味才发现,他其实是在提醒沈言曦小心季慎行从中作梗,影响季氏的发展。
“这你倒是提醒我了。”仔细思考后,沈言曦原谅了廖元言行上的莽撞,反而觉得他直言相告是真的想帮自己,脸上一瞬间挂满了笑意道:“刚刚听你的语气像是不信任我,句句都在夸赞季慎行的能力,仔细想来,你是在提醒我防备对手。廖先生,是我错怪你了。”
廖元看着沈言曦迅速转换的情绪不由一愣,他一时也分不清沈言曦是真的相信自己还是装出来的,只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冲沈言曦点了点头。
为了帮助廖元完成拍摄,沈言曦将公司内形象最好的几位员工带给了廖元,并且专门安排了一见宽敞的房间,为廖元准备好一切后,沈言曦也终于开始投入到自己的工作当中。
有了拍摄这个理由,廖元这段时间都可以随意出入季氏集团。季慎行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时刻防备着,生怕沈言曦受到伤害,却一直没见廖元有什么动作。
直到一日,季慎行站在办公室内,目送廖元从季氏集团内出来,正在季慎行也准备离开时,他看到廖元抬起了头,看向他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道笑容。
季慎行看着廖元的笑容,心中一阵恶寒,连忙抬起脚步追出公司外,可当他到达楼下时,早已不见了廖元的踪影。
季慎行看着空旷的街道,内心一阵慌乱,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如今这种情况他已经没有心思考虑沈言曦到底会不会信,连忙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手机内响起提示音。
季慎行怎么也没想到沈言曦会把自己的电话拉黑,他心中浮起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一想到廖元刚刚的笑容,季慎行就一阵不安,左思右想后,他安排助理查到了杜文歆的号码,稍作犹豫后拨了过去。
“喂?”接电话的是一名男性,季慎行听到声音的时候愣怔了一下,他记得他让助理查的是杜文歆的私人号码,就连经纪人都不会接触,那这个男人是谁?
“请问是杜小姐吗?”
对面是一片沉默,片刻后才回答道:“你稍等。”
接电话的人是卢卡斯,这个电话是他专门给杜文歆准备的,他比谁都清楚这个电话的私密性,知道的人就只有他和沈言曦,那这个男人又是谁?虽然带着疑惑,但卢卡斯还是将电话给了杜文歆。
“请问你是?”看着卢卡斯一脸深沉的表情,杜文歆知道一定不是沈言曦打来的,她疑惑的结果电话,小心翼翼的问道。
“杜文歆,我是季慎行。”听到杜文歆的声音后,季慎行松了口气,生怕她听说是自己会挂断电话,连忙解释道:“你先别着急挂电话,我找你是为了沈言曦。我发现一个最近和她走的很近的人有问题,你能不能帮我联系到她,我怕她出问题。”
听季慎行这么一说,杜文歆想起了几天前沈言曦提到的一位朋友,她听出了沈言曦的欣赏之意,当时心中还一阵欣慰,此时季慎行却在说那人的不是,杜文歆立马怒道:“什么问题,我看你才是有问题的那一个,你就是见不得言曦好。言曦交什么样的朋友都跟你没关系,用不着你在这假惺惺。”
说完,杜文歆一把挂断了电话,留下季慎行在电话另一头干着急。
虽然杜文歆不相信季慎行的话,但她是真的担心沈言曦,毕竟沈言曦是被渣男伤害的遍体鳞伤,她还是特意打电话过去,确认了沈言曦的安危。
果然不出杜文歆所料,沈言曦正安安全全的呆在家里,根本没有什么“朋友”要对她图谋不轨,杜文歆就这样给季慎行加上了“骗子”的标签。
季慎行心惊胆战了一晚上,第二天看到沈言曦完整无缺的出现在公司楼下,才松了口气,但他仍然没有放下心来,他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