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也太难看了。”老太太满脸嫌弃，不过凡妮莎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稍微亲善了那么一丢丢。
    老太太指着玛克扎尔王子的尸体：“去，把那家伙的脑袋砍下来。”
    有这个必要吗？凡妮莎觉得老太太杀了一千年恶魔，应该知道恶魔灵魂可以返回扭曲虚空等待复活的事，这个尸体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她觉得自己应该不知道，当即快步走了过去。
    刚拔出军刀，艾格文又开口了：“用你的镰刀。”
    估计这里面有自己不了解的深意，她哦了一声，连忙举起镰刀。
    砍敌人的脑袋，放在前世是极为凶残的事，可如今她早就没心理障碍了，别管怎么美化，怎么修饰，艾泽拉斯都是一个野蛮的时代。不适应就得死，被凡妮莎砍掉的狼人脑袋，兽人脑袋和人类脑袋已经有不少了，砍恶魔还真是第一次，关键是这个恶魔太大，脖子太粗！
    别别扭扭地找了好几次角度，像拉大锯一样用镰刀砍掉玛克扎尔王子的头颅，有些粘稠的紫色血液溅了她一裤子，没办法，她就不会用镰刀。
    老太太连连撇嘴，手指轻挑：“行了，别举着了，扔掉吧。”
    她咳嗽一声，不习惯长篇大论的她还是开始给凡妮莎科普，这也是完成之前的约定，指点她使用月神镰刀。
    “暗夜精灵打造这把武器的用意就是杀戮恶魔，偏偏他们自己倒是忘了这个初衷，没事就把镰刀供奉起来，想用神圣气息化解其中的杀气，我告诉你，这个办法蠢透了。只有大量杀戮才能消除武器中的杀气，地上这家伙的品阶足够高，你真是捡了个便宜。”
    是这样吗？凡妮莎前后左右挥舞两下镰刀，发现确实比之前要得心应手一些。
    老太太把她打量几眼：“只有杀戮才能抚平杀戮，不过你的实力实在太弱，想正常使用只能取巧，我这里有一个办法供你参考......”
    艾格文原本只想简单教她两句，之后你哪凉快就去哪待着吧。
    但是她小看了凡妮莎的韧性。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腿，那还不赶紧抱住？哪怕这个大腿也快挂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凡妮莎还是为此使出了浑身解数。
    不懂什么奥术中的性质变化，不知道空气里的魔力具体是由那几部分构成的，更闹不清怎么在一点五秒内，让火焰和寒冰进行十九次模型转变，这些她统统不懂，但是她不要脸啊！
    吉安娜是王女，亲爹是国家领袖，从小就是众人围绕的焦点，她的性格和出生环境导致她就不会说奉承话，也说不出来。
    艾格文欣赏吉安娜，但在这份欣赏之余多少也掺杂着一些比较，比如老太太就会想了，吉安娜27岁达到传奇阶大法师，自己27岁是什么样呢？
    女人嘛，总有一个比较的过程，同是美貌的女人，同是众人的焦点，同是法师，这么一比较，多少就有点伤交情了。
    凡妮莎不同，她把花式跪舔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现代人拍马屁的工夫艾泽拉斯人可比不了。
    老太太也是人，和暗影精灵那种不着急不着慌，慢郎中一样活了上万年的生活方式不同，她是结结实实活了千年，内心空虚得不行，这个时候有些水准的马屁立刻获得了她的好感。
    原本只是想随便说两句，结果一说就是一天。
    凡妮莎在老太太心中也从‘吉安娜的路人朋友’升级成了‘虽然实力弱鸡，但是小嘴挺甜的凡妮莎’！
    一天后，小嘴挺甜的凡妮莎离开了卡拉赞，老太太把暗夜精灵一通鄙视，认为暗夜精灵又野蛮，又无知，虽然牢骚话不少，但不得不说，她教的办法极为精妙，凡妮莎要赶紧回去试试。
    卡拉赞之行收获不少，交好艾格文，至少在这位老太太眼中，自己不是路人了，她还混了一个卡拉赞的访客权限，这个权限到最后也没取消。
    顾名思义，访客就是访客，和人家的亲儿子、亲孙子没法比，理论上说，她可以隔三差五来卡拉赞里溜达一圈，但那只是理论。
    这个访客对她以后行动还是很有帮助的，至少她是卡拉赞的客人，那些黑骑士就不会继续缠着她了，否则只要带着神器接近卡拉赞的一定范围之内，对方就会顺着感应追过来。
    名为午夜的半魔化亡灵战马也被她带了出来。
    老太太取出展览馆内的一件神器，逆转生死，让这匹战马重新活了过来，凡妮莎又把自己的火焰之力分给了这匹战马一些。
    午夜如今四蹄上的邪能火焰就变成了烈焰，它从半魔化的亡灵战马变成了烈焰战马。
    颇为拉风地回到暮色森林，凡妮莎没有惊动任何人，她用镰刀砍死了已经变成亡灵的斯塔文.密斯特托曼，利用这位舔狗的怨气再度化解了一部分镰刀内的杀气。
    乌鸦岭三害，藏尸者、死亡骑士和黑巫师都被解决了。
    夜色镇三害，食人魔、斯塔文和狼人，也算是基本解决。
    加上隐藏极深的超级大害虫绿龙姐姐，如今暮色森林明里暗里的怪物都被刷了一遍，除了食人魔那边的战斗还没结束，其余地方都已经肃清了。
    考虑到自己天天背着月神镰刀比较显眼，她担心被大主教那边发现，处理完暮色森林的诸多杂事，她直接回返西部荒野，只有西部荒野才是她真正的地盘，这里最安全，她要准备月神镰刀的净化仪式。
    和艾格文老奶奶学习了一天，对方是不是名师不好说，至少比凡妮莎那个便宜师傅强一千倍，尽管老太太不是德鲁伊，也没有专心去教她，凡妮莎还是觉得收获巨大。
    各种法术、各种能量的理解，高屋建瓴的指点，让她对德鲁伊法术的学习一日千里。直到这个时候，凡妮莎才可以说踏入了施法者的门槛，不再是那个只能捅刀子的盗贼了。
    掌握法术的多寡，对自然之力的感应范围，包括变形成动物的体型大小，这些硬性指标都显示，她离中阶德鲁伊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