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民除害。”燕擎宇轻松的说道,一条人命在他眼里明显不值得一提。
“是。”安平也觉得很正常,只是他并不认为自家主子会喜欢为民除害,于是依旧眼巴巴的看着燕擎宇,等着燕擎宇接着说下去。
燕擎宇低下头,又开始翻看桌上的书,“张大官人不相信姜婴宁,想要更好的大夫过来,但是畏惧强权,索性留下遗书,跳楼自尽了。”
安平瞬间豁然开朗,“是,主人,小的明白了。”
“对了,去把孙太医叫来。”燕擎宇继续吩咐道,“现在姜婴宁不作为,他肯定心急如焚,咱们也得发发善心,帮他想想办法呀。”
“是,小的现在就去。”安平转身离开。
很快,孙太医便来了,“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孙太医快快请起,无须多礼。”燕擎宇亲自上前,将人扶起来,“孙太医您坐。”
“谢太子殿下。”孙太医坐在一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安。
“孙太医,你别紧张,我叫你过来,也是想一起想想办法。”燕擎宇言辞诚恳的说道。
孙太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面前的人虽然是太子,可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的害怕呢?
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立刻恭敬道,“太子言重了,您有什么事儿吩咐便好,老臣一定尽心竭力。”
燕擎宇顿时笑了笑,他下意识收敛自己的气场,让自己尽可能的亲切一点,甚至还亲自给孙太医倒了一杯茶。
孙太医果然好了一点,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神经了,看见姜婴宁小丫头这么厉害,所以就觉得太子也有些恐怖了。
他忙拿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整个人又好了一点。
燕擎宇一直注意着孙太医的情况,见状才缓缓开口道,“现在的情况,我想孙太医也看得明白,婴宁妹妹虽然说懂一点医术,但众人对她实在是……”
“这个也可以理解,毕竟她才十岁,所以我刚刚想到一个办法。”孙太医沾沾自喜的说道,“第二场比试,我可以输给她,这样一来,大家就不会怀疑她的医术了。”
“这是为什么呢?”燕擎宇一副不理解的表情,“医治病人,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孙太医这么做岂不是没把父皇的旨意当回事儿?”
“老臣不敢。”孙太医吓的赶紧又跪了下去,“老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婴宁这孩子有点天赋,说不定真的可以研究出治疗瘟疫的药方。”
他说到这儿又自觉惭愧,“老臣实在是年纪大了,而治疗瘟疫又是天大的事儿,所以实在是不敢想凭借一己之力来研究,但是太子殿下放心,就算是有了婴宁小姐的参与,老臣也一定竭尽全力。”
“算了,你起来吧。”燕擎宇再次上前将孙太医扶起来,“本太子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可能确实是被婴宁妹妹蒙骗了。”
“什么意思?”孙太医不解的看着燕擎宇。
燕擎宇接着说道,“你知道婴宁妹妹的医术从何而来吗?”
孙太医摇了摇头,这些事儿他自然不知道。
燕擎宇又接着问道,“那你知道父皇的病是谁治好的嘛?”
孙太医再次摇了摇头,并且有些不解的问道,“对呀,皇上为什么不把这件事交给那位神医呢?”
“那位神医就是姜婴宁的师父。”燕擎宇顿时扔下一个惊雷。
孙太医果然惊呆了,好一会儿才激动的说道,“那边让神医来呀,姜婴宁都这么厉害,那位神医一定不同凡响。”
燕擎宇顿时笑了笑,“孙太医,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些药方是出自姜婴宁之手吧?”
“原来是这样。”孙太医更激动了,原来他不是输给了一个十岁的孩子,而是输给了一个世外高人。
而且,只要高人来了,他和李太医还有其他官员,都有救了。
他激动的不行,直接又跪了下去,“请太子殿下请来神医,为皇上和万民解忧。”
然而,跟孙太医的兴奋相比,燕擎宇却无奈的直叹气。
孙太医顿时着急起来,“怎么了?太子殿下为何愁眉苦脸?”
“若是能请得动那位神医,我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燕擎宇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孙太医也顿时头疼起来,“若是让姜婴宁去请呢?”
“婴宁妹妹若是愿意,神医早就来了。”燕擎宇叹了一口气,表示理解的说道,“你想,若是神医来了,那婴宁妹妹之前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
“胡闹。”孙太医顿时冷起脸来,“为了自己的名声就不顾他人性命了吗?”
他不满极了,“这个姜婴宁真是亏当定安侯之子。”
燕擎宇听到这儿的时候,忽然神色变了变,“孙太医,你也知道定安侯吗?”
“当然了。”孙太医一脸感触的说道,“定安侯那是咱们大金国的忠臣、功臣,任谁见了都要尊称一声侯爷,京都的百姓对他更是感恩戴德,拥护至极呀。”
孙太医说了几句,就觉得自己多嘴了,面前的是太子,是将来大金国的主人,自己去颂扬一个臣子干什么。
他赶紧住嘴,尴尬的解释道,“当然了,有些事儿我也只是听说,只是听说。”
燕擎宇却露出一副没听够的神情,“孙太医别紧张,我对侯爷的记忆几乎没有,但是也常听父皇和母后提起,他是冠绝古今的大英雄,你刚刚说的那些我很喜欢听呢。”
孙太医扯了扯嘴角,还是没敢再多说定安侯,而是继续催促道,“太子殿下,那神医的事儿咱们该怎么办呢?”
“这件事我会找机会跟父皇说明一下。”燕擎宇又嘱咐道,“而且,这件差事毕竟是姜婴宁主动请的,若是她自己觉得办不到,也会想办法跟她师父求助。”
孙太医恍然大悟,“老臣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就好。”燕擎宇将孙太医送到门口,“那孙太医慢走,李太医那边你就多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