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旺财兄弟来了,你定的位置我可是给你留着呢,哪敢安排给了别人不是?我这不是不知道吗,原来你是要请兵哥喝军哥。这我还给你准备了两瓶好酒呢。哎呀这事整的,你打电话的时候要是多订几个位子就好了,我可真不知道你一下子就请了这么多人啊!平常你们来的时候可就是三五个人,我以为一个包间足够了。是我疏忽了,我疏忽了,也没问问你几个人不是,哎!这事怨我,都怨我!”
“可不是怨你还怨我不成,你赶紧的想办法,都在这站了大半天了,哪有你这样待客的,客人来了不让进门还要往外撵,你这生意我看是不是做的太热闹了是吧!”
狗子满脸不屑的看着闫开山,这小子说话可没有那么客气。他一天到晚跟着局长出门山吃海喝的,什么人没见识过。不要说区区一个小小的三层楼的喜乐天小酒店,你就是五星级宾馆大饭店的狗子吃的也多了去了。自从进了工商局别的没捞着,净吃了个肚满肠肥。
不过这句话说的还是很不给闫开山面子,当时闫开山那脸就有些挂不住了。可尽管挂不住闫开山也只是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今个开门做生意没看黄历,奶奶个腿的,这来的他都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自己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来的一个是 黑 道小哥,一个是 白 道无常。要是今个把这两个主给得罪了,那以后喜乐天的生意就等着一落千丈吧。说不好当场这帮半大小子们就能把自己的店给砸了。
砸了不要紧,喜乐天不是损失不起这几个钱。但是重新装修和生意耽误不起,那火就更上不起了。喜乐天可是家里刚交到他手上的生意。闫家祖上就是经商的,到了他这一代买卖早就奚落了。原来这个饭店还曾经充公关过一段时间,那是近几年才重新张罗回来的。能把这个店张罗起来闫家老爷子简直是倾其所有了,所有的资产一次性的全都投入进来了。
老爷子早就发话了,光宗耀祖的做不了了,能捡回来这个饭店,在以后到了九泉之下,也算是有脸能见到祖宗们的面、求个情饶恕不肖子孙们的败家之罪了。
所以对喜乐天闫开山是非常的上心,这小子甚至是大学毕业后直接放弃了自己的专业,而专门去省城学了酒店管理和酒店后厨管理的有关科目,是下了决心要让自己的老爷子能够舒心的过好后半生。甚至他接管喜乐天的时候还跪在了祖宗们的牌位前发下了誓,说一定要振兴闫家,重振闫家往昔雄风。
“那个旺财老弟,你给哥一个面子,今个哥哥我是真对不起了。上面满打满算的,就算我自己家吃饭的地就两个包间,还不在一块,你给我个面子,要不让军哥和兵哥他们在这吃,算我的,我请客。但是兄弟们这么多人,我实在是腾不出地了。要不就你们哥几个先吃着,兄弟们我开车让人安排,专门再找别的地,你看怎么样?”
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俗话说杀人不过是头点地。送上门的买卖自己做不成,宁愿赔本请客拉关系。徐右兵再次打量起了闫开山,这小子城府不小,是个很有算计的家伙。任谁伸手也不能打笑脸人不是,更何况还相互认识。
而至于狗子这嚣张的做派,真计较起来未必这个闫开山就怕了狗子。狐假虎威的,不就是个临时给局长大人开车的吗,你就真是工商部门的又能怎么样,我又没惹你,你还敢真封了我的店不成。要知道能在滨海大道开上这么一家店,还是流传了许久的老字号,那身后的背景更不能小了,岂是一个狗子能够拿下的。
见狗子还想炸翅,徐右兵急忙站出来打哈哈。
“狗子,干什么,没点素质。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今个我看就算了,我们去别地吃!”徐右兵说完再次看了一眼闫开山,伸出了自己的手对闫开山握了握,很是客气的说到:“兄弟,既然这样你也别麻烦了。我们以后再来,到哪不是吃。我刚回来,先去别家尝尝人家的口味,说不上只有先尝了别人家饭菜的好坏,才能真正的领会到你喜乐天的不凡不是!”
闫开山讪讪的陪笑着,徐右兵是个很讲理的人,并且再次握住这只手,满手的钢韧与老茧,使他感觉这哪是握着一只手,简直就如同握着一只老虎钳一般的孔武有力。
不简单,此人一定不简单。徐右兵,这个名字我可要记住了,这是一名出类拔萃并且深藏不漏的高手。人家这随意而又不做作的样子,一脸的真诚,想必以后在烟海市,必将会成为人中龙凤。
可是一想到徐右兵这三个字,握着手的闫开山是眉头越来越紧,他总感觉这个名字非常的熟悉。可是在哪里听过,又是听谁说过他又想不起来了。怎么会这样呢,一个刚刚从部队回来的小子,难不成会是重名的,怎么就让自己这么的耳熟呢?
“徐哥,真是对不起了,今个真是对不起了。我开车送你们,你们去哪我送你们,真是对不起了,要不晚上我给徐哥军哥你们留着地方,那啥旺财兄弟,你看成不,晚上几位哥哥再一起过来我这聚聚?”
狗子没说话,只有徐右兵在和闫开山不住的客气着。而大军却是为难的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疤子,非常遗憾的说道:“麻痹的,吃个饭也这么多事,现在问题是已经大中午了,我们这么多人提前没定位子,上哪去吃啊!”
疤子也是为难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下意识的转身向后看去,后面一排的小子们有些早就等不及了。吃顿饭哪这么多事,今个能跟老大的老大出来吃顿饭容易吗。早晨就没吃,等到现在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见疤哥看自己,这帮小子们嘟嘟喽喽就喊开了。
“军哥,疤哥,哪吃不一样,饿死了,走吧,这破地方都没位置了还吃个屁,实在不行我们去吃烤串得了。烤羊肉串哪都有,路边大排档,桌子一大溜,甭管我们多少人,指定能坐开了。”
嘭!
就听嘭的一声脆响,连徐右兵都愣了一下。就见面前的闫开山是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小平头上,紧接着再次抓紧了徐右兵的手,大声地喊道: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您是徐右兵——兵哥,单枪匹马杀得缉私大队人仰马翻的兵哥?
都别走了,兵哥,今个既然兄弟们这么说要吃大排档,那我闫开山就为大家伙开个大排档。别的没有,扎啤桌子椅子板凳还是有的,如果兵哥军哥你们不嫌弃,那就在这广场上,我们摆个大排档,兵哥您看如何?可否给弟弟我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