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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种田文里的恶婆娘 第84节
    “你.哼。”或许是知道惹不起,瘦削的男子很快转身离开。
    旁边的袋子动了动。
    第72章 [vip]
    福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大的炕上, 炕头的一侧是纸糊的窗户。阳光照进来,很刺眼。
    他闭目休息了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睛。他的脑袋似乎受伤了,上面用布条紧紧的缠着。
    他这是在哪里?他不是死了么。死在了法场上,刽子手一刀下来干净又利落。
    他在弟弟长寿当县令的府衙里做牢头。弟弟长寿前阵子抓了一个犯人回来, 说是朝廷正在通缉的要犯, 让他务必派人看好了, 嘱咐了他几次。
    福寿敷衍的点点头。
    哼, 明明他才是兄长, 现在却沦落到靠这个从小便没被他放在眼里的弟弟混饭吃。
    他很烦躁,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长寿任县令的平江县距离怀河镇不算远,但是却很贫穷, 连点油水都搜刮不出来。
    虽是个县城,却比他们怀河镇差远了。
    也是, 他弟弟长寿一个举子罢了,能在这个破地方做县令都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福寿却不想呆在这里,日夜都琢磨着怎么离开,可是他没钱。
    去年李方氏让长寿交出了所有的俸禄再加上李家这些年积攒的银钱,加在一起,给他在怀河镇开了个绸缎庄。
    福寿开始倒是稀罕了几天, 每天早早的到铺子里,上货卖货。他人长的好,嘴巴又甜,哄的不少女人专门来他的铺子买绸缎。
    可是没过了多久,福寿便厌烦了。请了个掌柜的专门替他管着铺子, 还请了两个小二招呼客人。
    自此福寿便不怎么亲自去铺子里了, 学着人家去赌博。
    开始几个月那掌柜的还能好好给他报个帐, 绸缎铺子多少还有个进项。可是到了后来, 掌柜的交上来的钱越来越少。
    福寿在外面欠的赌债还不上,便说了他几句,谁知道那掌柜的竟然直接带着铺子里所有的绸缎和现银跑了。
    就这样还不算,他竟然连供货商的钱都拿走了。福寿不得不关了铺子,把事跟李方氏李老根交待了。
    怎么办吧,掌柜的跑了,铺子没了,供货商天天来要债。他借的那些高利贷也到期了,拿什么还。
    福寿两手一摊,把事情交给了家里,自去逍遥了。
    李方氏没办法,只得又去和长寿商量,让他想办法筹笔钱好歹把供货商的银钱结了。
    把那高利贷还了。
    长寿很无奈,他一个月的俸禄就那么点,每个月还要捎一些回来给二老当做生活费用。
    之前攒的也全拿给了福寿开铺子,现在让他去哪里弄钱。
    “长寿,这高利贷可不能拖了,否则利滚利之下,你将来怎么还的清?”李方氏自然对福寿的所作所为很生气,但是生气完了还是要想办法给他解决,毕竟是从小她跟前长大的大孙子。
    供应商的钱还好说,一来毕竟有限,二来长寿好歹是一个县的长官,他这么年轻,将来说不定还能提升。
    供应商便同意了李家按月一点点的还。
    可是那放高利贷的哪里是那么好相与的,管你县太爷不县太爷,更何况又不是这怀河县的。
    长寿也知道这高利贷的事情必须解决,处理不好,甚至可能还影响到他的前途。
    无奈之下,只得找平江县的富户借了一笔银子,再加上李方氏卖了家里的几亩地,才把高利贷还上。
    拆东墙补西墙,欠着这么多钱,长寿回了平阳县只得每天晚上抄书换钱。
    又过了没两个月,李方氏派人送信给长寿要他休沐再回去一趟,谈的自然还是福寿的事。
    自从铺子黄了之后,福寿便终日无所事事,在村里和镇上闲逛。
    看着福寿整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样,李方氏生怕他又去借高利贷赌博,李家可没一点银钱了。
    李方氏便逼着长寿给他哥哥安排个差事。
    做生意是不成了,李家已经没了多少积蓄,长寿身为朝廷正经任命的官员,日常还要抄书换些银钱度日。
    做什么生意不需要本钱呢。做不来生意不如让长寿给他哥哥安排个一官半职,比开铺子不体面?
    “你是那平江县的县令,整个县数你最大。衙门里那么多位置,你怎么就不能给福寿找个地?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福寿给你做个帮手,你处理起政务来不是更顺手?”
    看长寿不为所动的样子,李方氏便换了个由头,“你娘死的时候,你都没赶回来。要不是福寿在你娘身边守着,你娘走都走不安宁。要是她在地底下知道,你一点不顾念手足情,还不定多么伤心呢。”
    别看长寿是读书人,还是举人出身,但是李方氏却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一打那是一个准。
    听到李方氏提起去世的娘亲,长寿沉默了好久。
    平江县的衙门里正好缺个牢头,这在别地似乎还算个有油水的差事,但是在平江县却也就那样。
    长寿怕李方氏不满意,承诺除了衙门里发的俸禄,他再从自己俸禄里补一些给哥哥。
    这已经是他在不徇私的情况下能给福寿找到的最好的差事了。
    福寿自然不满意。
    长寿他自己是县太爷,却让他去看管犯人,当个牢头?
    不说给他个县丞主薄当当,好歹也要是个县蔚吧。
    哼,这小子果然翅膀硬了!忘了小时候挨他揍的时候了。
    你等着。
    现在机会来了!
    那自从进了监牢便表现的很老实的的犯人,此时偷偷扔给他一张纸条。
    福寿小时候进过几年学堂,后来实在厌烦了读书,才退学的。要不是如此,他那弟弟哪里来的进学的机会?
    真当他那个病死的娘,给她奶奶磕几个头,他李兴安便能去读书?哼,要不是他福寿大爷不想读了,哪里轮得到他!
    福寿读书不多,字还是认识的。
    只见纸条上面写着,助我出去,一千两黄金外加京城三进宅子一座。
    一千两黄金在他们大良朝能换一万两的银子,还有京城的宅子一座。
    那可是京城啊!听说繁华的很。
    他可从来没有去过。
    一万两银子足够他花一辈子了。
    那还等什么?
    至于放走了犯人,有什么后果那是李兴安应该考虑的,关他什么事。
    他就是一个月二两银子的牢头。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前脚配合外边的人刚放走了犯人,金子和宅子还没摸到手,就被抓了。
    什么?这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怀疑他跟犯人勾结,要对他严加审问?
    福寿吓的差点要尿裤子,瞬间从看管犯人的牢头变成了被看管的犯人。
    事情很快查明,确实是他李兴旺,县太爷李兴安的哥哥,亲手放走了朝廷要犯。
    按例当流放,但是该名要犯被放走后便迅速再作案多起,李兴旺承担连带责任,秋后问斩。
    跪在法场上的时候,李兴旺还是浑浑噩噩。
    他不就放走了个犯人,你们再去抓回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杀了他。
    李兴旺不服又害怕,在法场上不住的嘶吼。
    此时在这个不知名的农家屋子里,福寿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倒影。
    他不应该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这又是哪里?
    他怎么又回到了小时候?
    李兴旺坐在床沿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同样发呆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小牧坐在军营外河边的石头上。
    那天他们回来的路上救的那个孩子怎么那么眼熟呢,他怎么就想不起来像谁。
    万月生走了过来,扔个小石头过来敲中了小牧的后背。
    小牧思绪被打乱,正要发火,回头一看是万月生,他们万家军的大小姐。
    不得不赶快换了一张嘴脸,把身下的石头让出来。
    看小牧狗腿子般的模样,万月生不禁调笑道,“小牧,你干嘛怕我。你是我师兄的人,我还敢吃了你不成。”
    小牧撇撇嘴,你是不会吃了我,你只会拿蛇吓唬我。
    万月生小时候顽皮的很,胆子又大,经常捉蛇虫蚂蚁来玩。偏偏小牧最是害怕这些东西,因此好长一段时间内他见到万月生便躲。
    “对了,我来是问你件事,苗姐姐的那俩孩子找到了没?我师兄还在带人寻找呢?你怎么没去?”
    听到这里,小牧突然间灵光一闪。他知道那孩子像谁了。像长寿啊!
    所以说在农庄里躺着的就是苗娘子的大儿子了?
    想到这里,小牧一跃而起,不顾身后万月生的呼喊,跑去找自己的主子了。
    他的主子帮着找到了苗娘子的孩子,想必苗娘子对主子的喜欢会更多一点的。
    主子早日成家立业,他小牧也能早点给自己寻摸个媳妇。天知道他想娶媳妇多久了。
    ~
    文姜这天起的很早,昨晚苗三哥来过了,他带人把大苗山里附近的村子都找过了,就是没那俩孩子的踪影。
    福寿和荷花到底去了哪里?
    文姜正在洗脸,听到作坊的后门响了,连忙拿毛巾随便擦了一把脸,便赶着去开门。
    果然是秦志远。
    “两个孩子都有消息了。”秦志远知道她担心,一进门立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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