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过这种粗活吗?”王海盯着孙文的手,难以置信。
“干过。我父母都是农民,我是在农村长大的。我只是天生肤白而已。”孙文说。
王海将信将疑,拿起一把锄头,打算和孙文一起动手。
这厕所一年之中,也就王海家人回来的时候使用那么几天。化粪池中根本没多少污秽物。
王海虽然是富商,不过是用起铁锹来倒是挺有模有样的,原因是他每年都会参加一些植树这样的活动。
不过那种活动毕竟他只是起到带头作用而已,不像想在这样持续的劳作,挖了二十分钟不到,他的双手就磨起了血泡。
叶弦站在一旁冷笑,嘲弄道:“孙大师,再挖下去,怕是地球都要被挖穿咯。你说的生桩呢?”
孙文假装不小心,将一铲子土全挥到了叶弦的身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就能挖穿,是我太厉害还是地球母亲不行?”
“你干什么?”叶弦大叫着跳了起来,双手快速的抖着衣服,“你真是大胆,居然敢把这种带着污秽的土撒到我身上?”
“身子脏了还能洗,心脏了那可就是罪。”孙文道。
叶弦知道孙文是在内涵他,气得七窍生烟。
孙文没多理会,继续往下挖。他能看得清楚,从地下而起的那一股死气,越来越强烈。
一铲子挥下去,孙文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土质,比刚刚挖的那些要硬得多。仔细一瞧,这些土质虽然看不出新旧,可是却和之前挖的那些确实有不同,像是经过重力挤压。
孙文继续往下挖,双目凝聚,看出了这里的土和周围的却是不一样。而且,这种质地的土,在北方方位,也就是主宅的正前方方向,形成了一个半米来高的圆圈。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些土经过回填的?有人宅子前方打洞到了这里?”
孙文偷偷的看了叶弦一眼,看出他的神色明显有些不对。
“所谓生桩,我看一定有问题。”
孙文默不作声,继续往下挖。
忽然,一声怪响,铁锹被卡了一下,明显是下面有不属于土层的东西。
孙文快速挥动铁锹,很快看到图下方有一块黑色的木板,已经被铁锹在上面戳出好多道破口来,看得出这木棒已经腐朽。
“兄弟,小心点。”王海的声音有些颤抖。
孙文抬头看的时候,发现叶弦不不见了。按理说,挖出了东西,他应该很关心才对,怎么忽然离开了。
“海哥,你去看看,大师是不是在打电话。不用听什么内容。”孙文道。
王海虽然心中疑惑,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孙文说话全程都在内涵叶弦大师,他早就听出端倪了,现在自然是心领神会,点头离开。
等王海再返回的时候,孙文已经将棺材盖打开了。这是一口小棺材,只有半米来长。
可以看到,棺材里面果然躺着一具小干尸。从仅存的一些衣服碎片来看,确实是一百多年前的冥服风格。
王海见状,咚的就跪下了,痛心疾首的呼喊道:“冤孽啊,想不到,我的祖先居然真做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做再多慈善,也弥补不了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
“海哥,先别急着喊罪。就算这真是生桩,那也不是你所为。何况,这或许根本就不是你的祖先埋下的生桩。”孙文道。
“为什么这么说?”
孙文刚要解释,叶弦回来了。他立刻朝着王海使了一个眼色,不再多言。
叶弦露出惊讶的表情,道:“真被你找到生桩了?你这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本事还真有一套。”
“承认别人优秀还真难哦。海哥家的老宅是不是不用拆了?”孙文问道。
叶弦哼道:“小子,你还是运气好,不等于你什么都懂。这老宅已经变成了阴宅,你想害死你海哥一家的话,你就留着。你这么本事,是留是拆,我看我是做不了主了。”
王海听得出来,叶弦这话明显是在刺激他。
截至目前,一切都在按照孙文预测的发展。刚刚,叶弦真的是去打电话了,听得出情绪有些激动。
王海隐约听到,内容似乎就是在讨论老宅的事。他可不想认为叶弦这是在向同门高人请教。
“大师,老宅不拆的话,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王海问。
“王先生,我只能跟你说,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所谓文无第一,无无第二,在风水研究这方面,我承认我不是最厉害的。你可以去找更厉害的。不拆老宅,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改变你一家的运势。”叶璇道。
“那还请叶大师引荐一位。”王海道。
叶弦闻言,瞬间黑脸。你踏马是傻了吗?我只是和你客气两句你听不出来吗?
“你真想要我引荐,那我只能推荐你找我们三清殿的掌门人。”
“我要怎么样才能请到掌门人?”王海问。
“这就要看你的诚心和造化了。掌门人修为境界,不是我能所理解的。世俗之事,他更是鲜少过问。一切都是天注定。”
“既然是天注定,你们又是帮人改命又是帮人改风水的,这样逆天改命不怕老天爷怪罪?”孙文冷冷问道。
“你境界太低,你不懂。”叶弦说。
这倒是让孙文和王海都不由得一惊。孙文这样杠他,他居然选择避而不战,打了个电话,做事风格都变了,这也太诡异了吧。
“天命什么的我确实不懂。我只知道,我找到了生桩,你输了。这生桩怎么处理?这是你的研究的范围,可别说不知道。”孙文道。
叶弦露出一抹怪诞的笑:“我还以为你能上天。这生桩已经变成了怨灵,当然是一把火烧了。将骨灰撒在江中,让它随江而去,不要再缠着王家。”
毁尸灭迹?这是孙文心中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既然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那你可以领了工资回去了。”孙文挥手道。
叶弦双眉倒竖,气极反笑,“小子,你这过河拆桥的本事还真是一流。”
“大师,小文他的意思是……”
“你不用解释。他说得没错,我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你另请高明吧。”叶弦冷声道。
王海无奈,只能派人送叶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