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样,信不信我将你丢进河里。”
扶余抱着酒坛,傻笑道:“你一定是想抢我得酒,我才不怕,就不下去,就不上当呢……”
正说着,扶余脚下一空,直接从屋顶上摔下来,还好敛堇反应快,及时接住。
明月清风,扶余身上散发着淡淡得桂花味,迷离得眼睛微醺,敛堇一怔,想将其放下。不料扶余孩子气的抱住他的大腿。
“你!不准走!拔剑吧少年……”扶余打了个嗝,突然没了动静。
敛堇俯下身子,瞧着脚边人呼吸匀称,似是睡着了。
将扶余抱回房间,刚盖上被子,就听扶余小声嘀咕,“阿姐,咱们去买冰糖葫芦……”
夜深,只有烛火在冷风中飘忽摇曳。
一个黑影悄悄潜入书房,似是翻找东西。
“你在干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扶余是闭着眼睛的。
敛堇松了一口气,似乎还是喝醉酒的状态,“我过来找纸笔,将今天的事纪律下来,你知道哪有纸笔吗?”
扶余挠挠头,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纸笔在哪呢……啊,我知道了……”
当下扶余解着衣服,他傻笑的指着自己的肚子,“纸笔给你。”
敛堇嘴角抽搐,看样子真的醉得不轻。
第二天一早,扶余皱眉捂着脑袋,虎妞端过来洗脸水洗漱。
“早上好啊虎妞姐姐。”
扶余随手穿上一件墨兰色锦袍,上面的刺绣竹纹栩栩如生,是江沛绮亲自绣的。
翻了半天,也没看到头上的发带去哪了,果然喝酒误事。
“都快中午了,三当家过来好几趟,给你留了醒酒汤,让你醒了就喝了。”虎妞麻利的拧干毛巾递过去。
扶余晃着脑袋,感觉脑仁都快炸开了。
他昨晚好像记得木城过来找他要纸笔,神经病的木头脸,大半夜的也不安生。
校场,木城正在练剑,身旁的敛堇抱着剑一动不动,不知道在做什么。
“敛堇早上好!”扶余想亲热的搂着他的肩膀,不料被猝不及防的躲过,扶余险些摔倒。
“离我远点。”敛堇捂着鼻子,嫌恶的看着他。
扶余低头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桂花味,至于么?
“阿余过来,我正找你呢。”在扶余印象中,江沛绮永远都是温婉贤淑,美丽大方。
扶余屁颠屁颠的凑过去,却见江沛绮手上拿着一件绛红色锦袍。
“你穿上试试,要是不合适我再改改。”
“阿姐,我一个大男人,穿红色的衣服面子往哪搁。”
嘴上这么说,扶余还是将锦袍穿在身上。
远处的敛堇见扶余一身红衣,墨发披在肩膀上,竟有种风华绝代的惊艳。
“还好,就是颜色不太合适。”他是打死也不会穿出去的。
“这是我为你做的喜服,拜堂成亲的时候穿的。”江沛绮理了理衣服,将扶余转了一圈,“好像大了一些,我再改改。”
扶余当下被雷得不清,他这八字还没一撇,喜服倒先做好了。
“阿姐,我还小,不急着结婚……”扶余有些难为情得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