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时间明明还早,现在表现出疲倦,是很忙吗?
南权有些犹豫要不要找他帮忙,于是就一时没有开口。
季寒对于“罗沢”的沉默似乎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习以为常。
丢掉手中刚看完的文件后,他后背靠向身后的椅背,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有了一些放松。
“是已经想好拒绝的理由了吗,沢。”
嗯?拒绝?拒绝啥?
强大的好奇心使得南权继续保持安静。
“嗯?还是不开口……是认为理由准备的不够好吗?”
“没关系,我可以等很久。”
季寒,南权对他的印象虽然还行,但是怎么也忘不了他板着脸时,严肃如教导主任的样子。
这样的人,沙哑着声音,用平缓的语调说出这样的话,很犯规啊。
不过很可惜,他并不是当事人。
并且南权还觉得自己再听下去就有点作孽了,然而当他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里又传来了声音:
“沢,如果我开始喜欢你了,你会怎么办呢?”
“握草!”
南权突然一个没绷住,两个字直接就蹦出来,但是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刚刚那句话惊的他差点都有心脏病了。
这,这是个啥子情况?
南权和罗沢的声音,季寒当然能分清,不过他听到南权的声音却并不意外:
“果然是南权先生。”
“唉?你一开始就知道?”
“不,刚开始只是猜测,所以想试一下。”
“所以刚刚话——”
“南权先生是个跟有耐心的人呢。”
是假的。
呼……还好是假的,不然南权觉得自己能惊出个魂,要知道,南权印象里的罗沢可是一个笔直笔直之非常直的钢铁直男,当初他可是使出过浑身解数,老罗都钢铁的依旧,所以罗沢怎么结识对自己有想法的人?
南权安定了一下心魂,“季寒先生可真会玩。”
“目前确实有些无聊,南权先生主动联系,是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想问问你上次说的画展的事。”
“画展……”季寒回忆了一下,脑海里有了些印象,“哦,那个画展啊,怎么,南权先生是有兴趣去了?”
“如你所说,目前生活确实有点无聊。”
“听起来我们好像志同道合,不过如果南权先生很忙的话是去不了画展的,画展的地点不在本市。”
那更方便啊,他甚至光明正大的离开。
“那画展的地点在?”
“沈江。距离本市不算太远,一天之内能往返,但是要比起在本市,总归有些浪费时间呢。”
沈江!
这么巧?
画展的地点是在沈江的话那就更方便了,他只需要向老罗编造是一个重要朋友的邀约,然后光明正大的前往沈江,再在画展举办地趁乱离开就行。
这么简单地就能完成他苦恼好久的难题,对于这个巧合,南权心底隐隐有了些怀疑,但是季寒又怎么会知道他想去沈江?
只是普通的巧合,他还是别多想了。
“为了解决些无聊浪费时间是必须的,那——画展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呢?”
“三天后,应该足够南权先生处理好工作上的问题,至于其他的,我会为南权先生安排好的。”
“感觉很麻烦季寒先生你。”
“并不麻烦,能和有趣的朋友一起去画展,是我一直很期待的事,那么三天后,我会让人来接你的。”
这句话,南权隐约察觉到了大佬的气息。
“好。”
“对了,南权先生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是存一下我的联系方式吧,他的电话可并不好借。”
虽然是事实,但是这个季寒还真了解老罗啊。
“嗯,待会就存。”
挂了电话后,南权不仅存了电话号码,还删掉了通话记录,然后再给另一个朋友打了一通电话。
简单地闲聊后,南权就结束了通话,毕竟没什么目的,只是留个记录给老罗看的而已。
打完电话后,南权就回到了拍摄场地,然后把手机还给老罗,一边还他还一边吐槽:
“老罗,不是我说,你这壁纸也太丑了吧,要不是待会我还有事,我真想给换了。”
罗沢拿回手机,不过听完南权的吐槽后,他一个憋不住火的人,额头的青筋瞬间暴起,然后就咬牙切齿地问:
“你今天是不是在皮痒啊?”
南权表示很无辜,“我明明在拯救你的审美好不好?不过你听不进去也就算了,我跟你聊点别的。”
“滚,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而且待会你还要个黔戚拍几张合照,方便给即将播出的综艺做宣传,顺路吸个什么奇奇怪怪的粉。”
“我是有正事啊!”之后的工作南权当然知道,不过现在还有点空闲时间,“正事就是三天后,我要出去浪一天。”
“免谈!”罗沢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刚刚就跟你提了,私人的邀约近期不要有,jl合作成功后,将要新增很多工作,管你什么朋友聚会,放到以后再说。”
“但是jl那边就算现在确定合作关系,新增的工作也是从下周开始,这几天除了网上事的收尾,就只有综艺宣传了。”南权对于工作还是很认真的。
“你就不能……”
“嗯,我知道,我在努力,但是总得给我个休息时间吧,一天而已,见见以前的朋友,如果你不方向让他们两个跟着,万一我不小心喝醉了,他们还能拖我回来。”
南权之前对两位保镖兄弟挺排斥的,现在竟然愿意主动提,嗯……
“那你别整什么幺蛾子。”
“必须,就普通一聚而已,我去忙了。”
南权态度过于随意,罗沢也就以为这真的只是一场普通的聚会,毕竟以前南权私下的聚会活动可不少。
最近,可能因为有了对象收敛了一阵,但现在可能遇到无法推脱的场合了吧。
毕竟不是约束小孩子,罗沢也不想把人看那么紧。
然而罗沢不知道的是,他这次的宽容……
南权结束完全部拍摄工作的时候,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下午三点了。
之后也没有什么必须完成的事,于是南权碰了碰罗沢的胳膊,“喂,老罗,学生下午放学,你还记得是几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