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妹妹大学毕业家里就断了经济支持,让她工作自给自足,她每个月工资只有四千元,根本不可能支持买这么多的奢侈品,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这些都是a货!”
张安迪满面通红,已经明白警察们的意思。
如果证明这些东西是真的,不就代表自己的妹妹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与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有瓜葛。
她的妹妹已经死了,她不允许警察随便破坏妹妹的名声!
“坐下!”
苏和一拍桌子呵斥着,希望张安迪可以冷静一点。
“小迪,你冷静点……”
方敏拉着张安迪的手腕,小声劝说,声音里面呆着颤抖,也是被眼前的情况吓到了,她的神色紧张,看起来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女人,跟张安迪的态度,形成了反差。
陆穆森低着头,面色有些阴郁。
可是他找的角度很好,让对面的人无法看到他隐藏在印象下的脸上,有什么表情。
这个男人,还是这么严肃。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弟弟是跟踪痴汉,害死了我妹妹,现在你让我冷静不过就是要给你弟弟脱罪,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让我怎么冷静?”
张安迪甩开方敏的手,指责的话让方敏脸上无光。
方敏的旁边就是自己的弟弟方锐,此刻听到张安迪的指责,方锐只是将头压的低低的,一点想要反驳的意思都没有。
陆穆森无奈的劝说:“安迪,警察都在这里,如果方锐真的是凶手,我第一个让方锐给安琪偿命,算我求求你,冷静下来,杀了安琪的凶手一定会找到,祈求你冷静!”
张安迪看起来确实不容易这么冷静下来,如果这些人的妹妹也被残忍的杀害,她倒是想知道这些人是否能够冷静。
方鸿安就知道让这四个关系人全都坐在一起,势必会造成一种混乱。
可这些人都坚持要跟进来,这事哪怕警方也无法劝阻的情况。
“张安迪小姐,我们可以理解你妹妹死去后你的心情,但是我们也希望你可以冷静下来,杀害你妹妹的人不是方锐先生,这一点我们警局可以确保,若是你继续用这样的口气指责方锐先生,他可以保留对你的名誉损害追究权。”
“当然,这也要等方锐先生为他偷偷闯入死人民宅,破坏警方调查等这些问题负责后,再对你提起诉讼。”
方鸿安的态度非常的冷淡话,好死冰冷的锥子在四个人的心间里。
溪北在旁边摇头,叹息就知道这男人万年都是这一种态度,面对如此伤心的家属也不会温和一些。
“警察同志,我弟弟这么做也不是故意的,他也是被安琪这个丫头给骗了,安琪私底下勾引着我弟弟,让我弟弟为她如痴如狂,表面上却又跟别的男人有瓜葛。”
“这几十万的东西一定都是别的男人买给她的,我弟弟也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被追究这些责任呀!”
方敏略微有些激动的态度,好似是深情的姐姐才能表现出来的。
陆穆森扶着自己妻子的胳膊,希望她可以暂时冷静下来。
方鸿安将手里的资料狠命的摔在桌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苏和跟溪北对这样的情况都早已习惯,这些人如果再不配合,方鸿安恐怕就要把这些人一个一个的分开进行正式的询问。
到那个时候,可就不是简单问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
“如果你们真想弄清楚张安琪的死因,就都老老实实的闭嘴听我来说,如果有人试图再一次的打断我,那我就不得不怀疑张安琪的死因就跟这个人有关系,你们听明白了就继续说下去好了。”
方鸿安的威胁,果然令四个激动的人都淡然了不少,他们互相的看着彼此,都有些犹豫。
“今天找你们来,只是为了理清张安琪的私生活,这几十万的物品都已被确定全部是正品,到底是谁会送给你妹妹,这些值钱的东西,你应该好好的回忆。”
“关于你妹妹所有的情感经历,都需要你一字不落的说出来,而且我们必须得遗憾的告诉你,经过法医鉴定,你妹妹张安琪是曾经堕过胎的,可见她的私生活一定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清白。”
方鸿安的话,犹如一座巨大的神钟直接罩在了四个人的心尖上。
就连陆穆森的表情,都在这一瞬间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恐怕张安琪在他们四人的心中,都应该是纯净的像白纸一般。
如今听到了这女孩真实的情况,任何人都要觉得扼腕唏嘘。
堕胎的情况原本跟死者的死因调查并没什么关系,在一开始的案件调查中,方鸿安并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
只打算等结案之后,再将报告给张安迪过目,让这位姐姐了解一下自己妹妹的生平过往,便结束此案。
可现在,堕胎这件事成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关系点,张安琪到到底躲在哪个男人的身后,得到了这么多的值钱物品。
甚至还为这个人做过不止一次的胎,这个人有极大的犯罪,可能是他们需要找到的嫌疑人!
“安迪!”
审讯室里一片混乱,张安迪承受不了这些情况,在方鸿安说完这些以后,从椅子上滑落,彻底的昏了过去。
……
平遥医院。
张安迪在昏迷之后,被送来了这家私人医院。
溪北跟苏和在门外守着,方鸿安因为审讯时导致关系人压力过大昏迷,被顶头上司叫去办公室,违反了人道主义关怀的精神,正在被训话。
“哎呀,真是太可惜了。”溪北一边喝着医院提供的鲜榨果汁,一边故作感慨。
“真想看看方鸿安被训话的样子,要是我可以在旁边观看,就再好不过了。”
“你清醒一点,你以为局长的办公室是谁都可以进去的?队长能进去被训话,已经足以被很多人羡慕了,我们这种小警员,就算被训话,都没有这样的好待遇。”
苏和感慨着,眼睛一直看着走廊尽头的那三个人。
他们,都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