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请你等一下,我去请院长过来,请你不要声张,五分钟!给我五分钟就好!”
男医生思索了几秒,打算由更厉害的人出面解决这件事情。
“等一下!”
溪北开口,阻止了男医生。
“你还是打电话请院长下来,或者让护士小姐去请也可以,如果你就这样跑了,我怎么办?”
溪北打算从源头制止这个人的逃跑,如果他是给张安琪做过手术的男人,就更不能让他离开。
虽然张安琪不是未成年,可是没有营业执照就做流产手术的这种情况,也足够这个人喝一壶。
要是他离开,再也不回来,反而会失去一个线索。
十分钟后,穿着白大褂的地中海秃头院长,坐在了溪北对面,男医生唯唯诺诺的站在院长身边,对于闹出这样的事情,男医生也觉得有点紧张,也许溪北的借口,真的戳中了这位医生。
看来,真的有未成年少女,在这里做过流产。
这,可是犯法的!
“宋小姐,不知道你妹妹是什么时候来这里做手术的,你说事情发生在我们这家医院,有什么别的证明吗?”
院长和蔼的看着溪北,眼睛里却透露着算计的光芒。
如果不是这样精明的男人,怕是做不成这样的黑心声音,将黑医院弄的这么大,这个男人也是第一个。
“具体日期我不知道,那个丫头死活不肯告诉我,就跟她不肯说出来跟她鬼混的那个男人是谁一样,我只有这么一个线索,还指望你们把一切都告诉我呢!”
溪北气急败坏的喊着,看起来就是一个着急的姐姐。
“宋小姐,您先稍安勿躁,你看这个信息上的人,是不是你的妹妹?”院长为了安抚溪北,只能将口袋里的病例拿出来。
这东西应该只有院长才有,藏在秘密的地方,上面有各种信息存在,日期也记录的很清晰,甚至……还写了几笔事由。
虽然这个人的病例不是溪北找的,但是溪北知道,自己已经抓到了线索的前端。
他们的把柄,已经在溪北的手里了。
“原来,你们真的在给未成年做打胎手术啊,不知道有这样的证据,可以给你们判几年。”
溪北一边用手机不停的拍照,一边嘴上念念有词。
院长跟男医生的脸色,在一瞬间变的非常难看,不明白溪北这种作态是怎么回事。
不是溪北自己,要看这些东西的吗?
“你到底是谁?”
院长站起来,快速质问。
不愧是院长,已经知道溪北的身份不对。
“你是警察,还是记者?为什么要欺骗我们,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是诈骗!是勒索!”
院长着急的喊着,知道进入了溪北的圈套。
溪北拍好了,将病例随便扔回面前的桌面,用左手小拇指抠了抠左耳朵,觉得院长有点聒噪。
这个男人,什么都没猜对。
“你别担心,我不是记者也不是警察,就算知道你们的秘密也不会说出去,我是私家侦探,来这里的目的就是问问你们,这个女人来这里打胎的时候,你们是如何记录的。”
溪北这才拿出张安琪的照片:“她到底是跟谁一起来的,孩子的父亲是谁的,来的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全都告诉我,我就当成不知道刚才的事情,不然……我立刻报警!”
手里有了证据,溪北现在才是这件事情的王者。
只要这些人不配合,她可以把这些证据弄去任何地方。
媒体、报社、警察、法院……
只要溪北想做,这家医院就必须得关门。
而且不仅如此,眼前的这两个人,还有其余知情的护士通通都要受到到法律的制裁。
这一次,可是会牵连相当多的人。
溪北希望他们聪明一点,不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溪北可不是什么警察,对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种事情,倒是做得还算得心应手。
院长跟男医生彻底愣在原地,这么多年的从医生生涯,他们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接的进行威胁。
更可怜的是,威胁他们的东西,还是从他们的手上亲自交给溪北的,再没什么比这个让人觉得无语。
“如果你只是为了调查照片上这个女人打胎的事情,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说出来,故弄玄虚!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院长很快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里都是焦急的色彩,也在思索如何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要是我从一开始就说明了来意,说不定连着医院的大门都进不来,那个带着女人来这打胎的男人,一定也给了你们很多红包作为好处,要你们别把那天的事情,还有他们的身份说出来。”
“我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你们把实话说出,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吧?这个女人已经死了!”
溪北的话掷地有声,震的院长与男医生的眼神四目相对,久久不能移开。
照片里的女人死了,这怎么可能?
就不对那天带她打胎的男人还说这次他受了苦,过一阵子就会跟他结婚,他怎么可能会死掉呢?而且就算他死了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男医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着急的喊出来,他果然记得张安琪过来的所有情况。
西北的眼睛冒着光,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已经在他的眼前的需要这个男医生把那天所有的事情全都说出来,院长原本想要阻止,可等着男医生说完了,这些院长也知道大势已去,沉默地坐在旁边,彻底的抑郁了。
……
30分钟之后。
溪北从这家黑医院走出来,站在大门口深深的呼了口气。
所有的事情,溪北都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
看来嫌疑人不是张安迪,而是这个久久没有露面的男人,但现在溪北完全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
可他究竟是如何作案?如何杀死张安琪的?
这件事情,还有待继续调查,可溪北是不会放弃的。
溪北将电话直接拨通马哥的号码,说了自己的地址,再将这些照片传送过去。
干完了这些溪北也没离开,坐在医院对面的马路牙子上,手里拿着从医院前台出来时候顺来的棒棒糖,在太阳的落日下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