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华真的说了来参加同盟大会?”
王嘉胤似乎有点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自己与他已经是不死不休了,办这个大会的意思想来他也是猜得到的,明知道是针对他,他还敢来!
一个信使就是点点头,说道:“不敢诓骗大王,那万华确实是说了要来参加同盟大会,而且还,,,还,,,”
王嘉胤见他这般模样,眉头一皱,不悦的说道:“而且怎样?你大胆说,我饶你无罪!”
那信使咽了咽口水,说道:“而且那万华态度极其傲慢,丝毫不把大王您放在眼里!”
“他是如何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你快说!”
“那万华当时翘着个二郎腿,眼睛都懒得睁开,看都不看小的一眼!还对小的一脸的奚落模样,他这样待我,便是不给大王您面子,大王待小的恩重如山,小的气不过,便是对他骂道:你莫要这般无礼!我家大王仁义之名远播,谁人不敬!你这般对待,当心惹得天下人耻笑!
谁知他竟是直接抄起手里的茶杯,对着小的砸了过来,将小的泼了一身,还对小的一阵辱骂,险些还要殴打小的,大王要为小的做主啊!”
说着,那信使就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脸惨兮兮的模样,央求王嘉胤为他出气!
另一个信使也是这般如此,对万华又是一番添油加醋,直说的万华是无礼至极,不堪入目!
这就真是应了一句老话,阎王好讲,小鬼难缠,这两个信使在万华那里啥也没捞着,连顿饭都没吃上,心里自然是对万华极其不满。
加上回来后,见和自己一同出去传信的几波信使都是被人好吃好喝的招待,临走时还少不了一个大红包,这就更加是让他们在那些人面前没了脸面,对万华哪里还能有好话,不把你说臭不算完!
“啪”的一声,王嘉胤就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案上,把桌上的茶杯都是震翻了,
“岂有此理!打狗还要看主人,他这混蛋如此傲慢无礼,与打我王嘉胤的脸面何异!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时,那王自用哪里肯放过如此好的机会,立即是站出来加火,对王嘉胤说道:“大王,那匹夫如此对待大王信使,分明是不把大王您放在眼里,这要是传出去,叫大王您的脸面往那里放!
现在正好又是同盟大会即将要召开之时,到时候若是让那些义军头领知晓,岂不是要让他们在暗地里笑话大王!”
这时,那王嘉章也是一脸气愤的说道:“大王,那匹夫如此羞辱大王,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求大王让我带人去把他剁了,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
“不错,那混账现在就这样猖狂,以后要是让他跑起来了,这陕西哪里还有我们站脚的地方!大王,让我们打过去吧!”
“对,打过去!把他头剁了当尿壶!”
一时间,王嘉胤的一众手下是纷纷对万华大骂不止,作为属下,如果这时候不站出来表一表忠心的话,不说上几句,那不就显得窝囊嘛,以后还怎么混!反正大家也就是喊一喊,又少不了一斤肉喽!
王嘉胤见他们都是这样,心里的怒火更加大了,于是大声说道:“好,既然众位兄弟说了,那我们就打过去,我倒要看看他万华是不是三头六臂!”
“好,打!”“打过去!”“打!”
一时间,大家都是纷纷大声回应,王自用更加是激动的一张老脸通红,这些人里面就数他对万华的仇恨最大,他哪里能不上紧!
就在这时,只见那吴贤庆是站起身来,对王嘉胤拱手说道:“大王,还请大王听我一言!”
说着,吴贤庆又是对那些人压手,示意他们安静一下。
大家见吴贤庆如此,也是慢慢的安静下来,毕竟这可是王嘉胤的头号军师,又是个读书老爷,地位早已深入人心,哪里会不给面子!
见大家都是安静了,吴贤庆就是对王嘉胤说道:“大王,我们召开同盟大会,不就是为了对付他吗?现在就兴兵,那岂不是之前的一番作为都成了无用功,若是我们走了,那些义军头领来了府谷没见着大王,这叫他们以后如何看待大王!他们岂不是要骂大王言而无信!”
王嘉胤听他这样一说,不由得也是冷静了下来。
吴贤庆又是说道:“既然那匹夫如此无礼,到时我们将那匹夫的所作所为向各路义军头领分说,公道自在人心,也好叫各路头领看清那匹夫的真面目,如此,岂不是更利于说服那些头领吗?”
说道这里,吴贤庆见王嘉胤已经是被自己说动了,又是接着说道:“反正我们迟早是要与他一战,既然如此,何必急于一时,等到我们说服各路头领,与各路义军一道前去清涧,那时我们人马几十万,任那匹夫如何能耐嚣张,还不是任由大王揉捏!”
王嘉胤听到这里,不由得是对吴贤庆说道:“让军师见笑了,军师说得对,只要我们和各路义军结成同盟,那时候别说是他万华,就是朝廷兵马,我们也能一举将他们击溃!
今日若不是军师提醒,嘉胤险些误了大事,将大好的局面葬送,请军师受我一拜!”
说着,王嘉胤就是对吴贤庆恭敬的躬身行礼,态度很是虔诚!
吴贤庆不躲不避的受了王嘉胤的这一大礼,脸上极是得意,对他而言,王嘉胤不过是他晋身的一个台阶而已,就王嘉胤这身份,他是不看在眼里的,要不是现在还用得他,自己哪里会搭理他!
一众手下见王嘉胤已经是这样了,那也是很识趣,不再叫着要打了,本就是过过嘴瘾,真要是叫的急了,到时候这差事真落在了自己手里,那还要辛苦自己跑一趟,何苦来哉!
王嘉胤行完礼后,又是对吴贤庆问道:“敢问军师,那匹夫说是要来参加同盟大会,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