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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包人设崩了 第38节
    所以,她不应该得了便宜还卖乖。
    至于许落白的意思……都在一个剧组了,还怕查不出来?
    虽然晚上几乎没怎么睡,晏声声第二天还是起了个大早,可能神经兴奋,也不觉得困。
    剧组几乎所有人都跟她一样,兴奋到有使不完的力气。
    没了叶柯礼后,拍摄工作顺利得不可思议,一周便完成了原计划要拍十天的内容。
    这天刚好拍完一个大场景需要转场,蒙立婉就给演员们放了一天假。
    “冯青蔓就在我们新场地隔壁拍戏,要去探班吗?”许落白住晏声声隔壁,绅士地帮她拿上行李,顺便问道。
    上次ktv以后,晏声声没再跟几位大佬见过面,却时不时会在软件上聊聊天,关系不算多亲近,却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既然到了隔壁,那自然是要去看看的,顺便还可以打听一下她为什么不出演许落白新电影。
    搬完还不到中午,晏声声便跟许落白一起去了隔壁剧组。
    许落白一出现,几乎剧组所有人都围了过去,反而是冯青蔓落被挤在外面。
    她也不在乎,拉着晏声声到旁边坐下来,笑道:“正好没人来打扰,我们可以好好说说话……那些人真没眼力劲,也不想想这么多年,许老师去探过谁的班。很明显,他不是冲我的面子,是想带你出来玩,结果一个个还把你撂一边,傻不傻?”
    晏声声被她调侃得脸一红,解释道:“蔓姐你想多了,我们导演一说要搬过来,师哥马上说要来探你班,我不来他也会来……”
    “你不用给我解释,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冯青蔓给晏声声倒了杯水,顿了顿道,“算了,我还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晏声声听着她像是有些失落,顺口安慰道:“你都不知道,别人就更不知道了。”
    冯青蔓“噗嗤”一乐,慢悠悠道:“我只知道,许老师以前从来不拍激情戏不拍吻戏,甚至跟女性亲密一点的戏份他都要找替身,一开始其实也有很多人因为这个骂他。”
    这事书里没有详写,但叶柯礼提过,晏声声一直知道却没有细究过,这会儿就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句:“为什么啊?洁癖?”
    “好像不仅仅是洁癖。”冯青蔓表情有点奇怪,“按照盛哥的说法,似乎是以前合作过的女演员,只要一靠近许老师,都一副想将他吞下去的模样,他压力太大,有一次直接晕了……”
    晏声声拼命忍着,但嘴角还是忍不住抽动。
    她相信肯定有很多人对许落白有点非分之想,但是……压力大到晕过去,真的有点过分了。
    “想不到吧?”冯青蔓跟晏声声对视一眼,到底没忍住,一起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声音渐小。
    冯青蔓轻咳一声:“我听盛哥说,你们这部剧有亲密戏份?许老师表现正常,你好像治好他了?”
    “也不算亲密戏份,之前拍的,最多就是靠得近一点,其实没碰到……”晏声声说一半就顿住了。
    明天早上,好像就有一场吻戏!
    她会不会,把许落白给亲晕了?
    第33章 亲了
    对于吻戏这事, 晏声声原本并不是很在意,毕竟当了演员,就避免不了这种事, 迟早要拍。
    而且,这段时间跟许落白之间,也拍过几场比较亲密的戏份, 在晏声声心里,所谓吻戏,也不过就是再多一点碰触而已,不难。
    可是, 从冯青蔓那里回去后,她满脑子挥之不去的都是许落白抗拒吻戏,有一次甚至在女演员面前晕了的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晚上, 晏声声就做了个梦, 梦到她跟许落白拍吻戏。原本什么都好好的, 结果她刚亲上去,许落白就晕了。然后片场全乱了, 大家一边打急救电话,一边谴责晏声声。
    “你怎么可以把许老师亲晕了!”
    “肯定是你对许老师有了非分之想!”
    “你到底对许老师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吃了奇怪的食物?臭晕了许老师?”
    “跟许老师拍吻戏, 怎么敢乱吃东西?”
    “那个,亲许老师的感觉好吗?”
    ……
    晏声声急得手忙脚乱, 拼命想撇清:“我什么都没做, 我不是故意的……”
    偏偏她说什么其他人都不听,还越说越大声,越靠越近,那架势像是要将生吞活剥了, 晏声声汗都出来了。
    “我没有!”她急得大喊一声,然后就……醒了。
    晏声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这才意识到刚才只是做了个梦,一时间哭笑不得。
    坐了几秒钟缓过来,晏声声本想继续睡觉,一动又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都湿透了。梦是假的,汗却是真的。
    晏声声捂着脸叹了口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外面天也快亮了,继续睡也睡不了几分钟,晏声声干脆爬起来,洗了个澡。
    刚换好衣服,门铃就响了,是桑桑买了早餐过来。
    “今天吃什么?”晏声声坐在餐桌边问道。
    桑桑将东西拿出来:“你昨天不是说想吃北街那家榴莲酥吗?我一大早特意去买的。”
    晏声声确实喜欢吃榴莲酥,兴致勃勃地刚拿起一块,脑子里忽然响起梦里听过的话——“你是不是吃了奇怪的食物?臭晕了许老师?”“跟许老师拍吻戏,怎么敢乱吃东西?”
    她手一抖,榴莲酥又掉了回去。
    “姐,怎么了?”桑桑奇怪地看着她,“是你喜欢的口味啊,怎么不吃?”
    晏声声想起梦里许落白晕过去的样子,以及自己被围攻的样子,轻咳一声,收了手:“我现在还不觉得饿,你给我留点,等下拍完回来吃。”
    “可是,冷掉就没热的好吃哦。”桑桑也没多想,点点头,边吃边问,“话说姐你昨天去蔓姐剧组到底吃了什么好东西,这么久还没饿?”
    晏声声:“……”
    她原本是没感觉到饿,看到自己喜欢的美食后,已经开始感觉到饿了。
    为了避开美食的诱惑,晏声声去了洗漱间,默默站了一会儿,又再刷了一次牙,然后喷了口气清新剂才出来。
    晏声声到片场的时候,许落白已经到了,正跟蒙立婉对第一场戏,看到晏声声过来,两人同时朝她招了招手。
    “声声第一次拍吻戏吧?”蒙立婉哪壶不开提哪壶,“有没有什么障碍?”
    晏声声看了许落白一眼,刚好许落白也在看她,两人一对视,都很快转开了视线。
    “不就是吻戏吗?”晏声声故作淡定地轻笑一声,“能有什么障碍?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许落白:“……”
    “哈哈哈,那就好。”蒙立婉起身离开,“你俩来对对,商量着来,自由发挥……等下就开拍了,我去做准备。”
    晏声声坐到许落白对面,翻开剧本,低头看起来。
    其实这剧本她早就烂熟于心,对这一段也研究过很多次。
    因为抛开吻戏这个噱头,这一场对女主来说至关重要,是女主各方面状态转换的转折点。
    剧本里谭蝶这个人格在跟左珩的相处中,情不自禁被他吸引,爱上了他。可是,在谭蝶的心里,左珩是姐姐谭舞的未婚夫,她爱上准姐夫,是非常不道德的事情。良心的谴责让她夜不能寐,可她还要扮演谭舞,跟左珩亲密互动,情绪疯狂拉扯,心态已经渐渐不稳。
    同时,左珩也同样被谭蝶吸引着,无论多么糟糕的环境,她都坚强地向上,这种坚韧对左珩那种人来说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原本只是为了调查谭舞的案子,顺便试试能不能帮她治病,却在这过程中慢慢沦陷,这是不应该的,左珩也在受着良心的谴责。
    两个人之间矛盾和情绪的堆积越来越沉重,第一次崩塌,就是在婚礼上。
    婚礼是为了应付谭家人而举行,一开始还是谭蝶提出来的,可越接近婚礼,谭蝶却越难受,因为她明知道这是左珩跟姐姐的婚礼,却忍不住窃喜,然后又忍不住唾弃自己。
    她本来精神就有问题,到婚礼的时候,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刚好在婚礼现场,谭蝶看到左珩和一个女同事进一间房待了很久。谭蝶理智上知道他们是在说公事,今天婚礼现场可不平静,可她还是忍不住吃醋。因为左珩平时和同事行动就很默契,谭蝶却往往帮不上忙,她早就吃醋了。
    谭蝶心绪失控,又有家人虎视眈眈,宾客起哄,所以当主持人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左珩只是靠过来,并没有真的亲上时。谭蝶以为他是嫌弃,情绪彻底崩溃,主动吻了上去。
    这场戏之后,谭蝶精神就开始不受控,所有真相也逐一揭晓。
    “许老师有什么……要求吗?”想到冯青蔓说的那些话,晏声声合上剧本,主动问了句,要是真的把他亲晕了,她可能就在剧组待不下去了。
    “我没有。”许落白对吻戏的态度跟传言完全不一样,“这场你主导,按你舒服的方式来。”
    晏声声点点头,也没敢再说什么。
    现场准备就绪,晏声声跟许落白弄好妆发,各就各位。
    因为这场是婚礼,场景服装都比较特殊,所以不止吻戏,还有别的戏份。蒙立婉大概是考虑到两人第一次拍吻戏,特意将吻戏放到了最后。
    前面几场没什么问题,都很顺利就过了。
    终于来到吻戏环节,晏声声却开始后悔——她饿了。
    也不知道早上脑子怎么就进水了,居然不吃早餐。
    “声声,你没事吧?”许落白走过来,看她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关心地问道。
    “没事,来吧。”晏声声站到他对面。
    蒙立婉喊了开始,晏声声踮起脚尖,朝许落白靠近,刚要进入情绪,肚子忽然“咕噜噜”响了一声。
    晏声声:“……”
    这也太丢人了!
    这声音不是太响,蒙立婉没听到,许落白倒是听得一清二楚,然后轻笑出声。
    “咔!”蒙立婉喊了一声。
    “对不起,我笑场了。”许落白举手示意,主动道歉,“蒙导,给我两分钟可以吗?”
    “当然,你们调整一下。”蒙立婉本来也没想两人都是第一次拍吻戏,也能一条过,“五分钟后重新开始。”
    许落白又一次为她解了围,晏声声红着脸刚要道歉,被一把拽住了手腕。
    晏声声一愣,掌心紧接着塞来一个硬硬的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块巧克力。
    “旁边坐一下吧。”许落白引导晏声声来到场边。
    虽然尴尬,但为了等下不再重复刚才的悲剧,晏声声还是背对着众人,剥掉巧克力包装,掰了一块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包裹住味蕾,空荡荡的胃瞬间暖了起来。
    “谢谢。”晏声声舌尖舔了舔嘴角的甜味,仓皇找了个话题,“你怎么会随身带巧克力?”
    他们刚好走到场边的镜头外,许落白回过头来,微微笑了下:“因为我也没吃早饭。”
    晏声声整个人倏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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