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望着远处城池,华景漠然说道。
话音落下,大军密密麻麻的冲了过去。
没有号角声,也没有擂鼓!
四十万人就像是阴影里的战士,冷血而坚定。
太子军也跟着杀了过去,此战对他们来说,也是一场洗练!
“敌袭!”
“哪里来的敌人!”
“快,关闭城门!”
四十万大军,哪怕是再怎么低调也有不小的动静。
鬓狗城中的守卫们还是被惊动了,顿时乱成一片。
立刻有人呼喊,想要做出应对,但是已经晚了。
此时,朱海涛亲自率领大军,已经杀到了城门口!
“该死的狗崽子,是时候血债血偿了!”
众人眼睛血红。
人族和异族之间乃是血仇,如今难得进攻,自然不会有任何留手。
双方一见面,立刻便直接展开了屠杀。
“大局已定。”
华景背着手,全然没有出手的意思。
空虚的鬓狗族,当然挡不住准备充分的朱雀卫。
“痛快啊!”
蒙岳感叹一声。
只有数百人留在华景身侧,当做是护卫。
他看向华景,眼里满是佩服。
计划谈不上高明,但难得的是,华景有一颗敢于进攻的心。
从鬓狗族的反应也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袭击。
多年以来,他们已经失去了忧患意识,在他们的想法之中,此刻的人族已经龟缩在长城挨打了,怎么可能还会进攻他们呢?
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鬓狗族不是没有智者,但再怎么智慧的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于是,他们便付出了代价!
鬓狗族中,冲出数十道光柱,这是鬓狗族的底蕴。
老巢再空虚,那也不代表就任人欺凌。
但再怎么有底蕴,此刻也晚了!
朱雀卫在丢下上万具尸体之后,还是杀入了城中。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没有任何悬念,屠戮开始了,正如鬓狗族曾经屠杀人族一样!
数个时辰之后,鬓狗族变成了一座空城。
在这个过程中,有不少鬓狗逃离去前线报信了,朱海涛能拦截的便拦截,拦截不了的便也懒得理会,任由他们离去。
“殿下,鬓狗族之中有大量宝物!”
副将前来汇报,眼中满是喜色。
掠夺,总是能够暴富。
鬓狗族之中积攒的宝贝,简直堆积如山。
但华景却是毫无心动,保持着足够的冷静。
“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立即销毁,半个时辰后前往黄金狮族!”
副将神色一凛,立即说道:“遵命!”
大军令行禁止,立即如华景所说,立刻行动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大军离去了,并且一把火点燃了鬓狗城!
在这雪原之中,火光冲天,显得分外诡异。
……
那黄金狮族,距离雪狼族的领地自然是有些距离的。
朱雀卫长途奔袭而来,沿途还是惊动了黄金狮族的哨兵。
于是,他们立即做出防御,将自己的有生力量调动了起来,摆出防守姿态,另外派出信使前去通知狮王。
但这一番布置,并没有给朱雀卫造成多大的麻烦。
没办法,敌我力量过于悬殊了!
此次黄金狮族为了能够拿下长城,可以说是投入了全部兵力,领地内的防御极度空虚。
朱雀卫杀红了眼,正是土气高涨的时候,自然是如刀切黄油一般,直接就杀到了城下。
“杀杀杀!”
杀声震天。
攻城战开始了,朱海涛亲自率兵冲锋。
大军求速战,没有耽搁,从四面八方狂冲而去。
“人族,你们是想找死吗?”
一头老狮怒吼,他看到了许多子孙惨死倒下,目眦欲裂。
“当年你们杀戮吾族之时,有想过今日吗?”
朱海涛冷笑,他手中长刀挥舞,斩下老狮子的脑袋。
黄金狮族要难对付的多,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
但是最终仍然被拿下了,同样是跟鬓狗族一样的待遇,先是屠城,紧接着则是能搬走的搬走,拿不走的一把火烧掉。
大火熊熊燃烧,大军再次转向,前往飞鹰一族。
而此刻,长城之下,战事却是出现了巨大的转折!
在三族大军不惜代价的猛攻之下,长城竟然出现了一道缺口!
“哈哈哈哈!终于!终于将这长城破了!”
三族狂喜,这意味着他们将获得海量血食,大量土地!
“你等人族不识天数,不知此乃万族时代,凭什么占据如此之多的土地!”
有老狗咆哮,神态兴奋。
“人族太多了,需要为这片天地腾出空间,休养生息。”
这是一位飞鹰族将领在说话。
一位狮族将领附和道:“哈哈,你所言不差,人族如此弱小,繁荣太久,是该多死一些。”
一直没有出手的三族族长彼此对视,都是大笑。
“想我三族于千年前就与这东华皇朝为邻,祖上常被猎杀,如今倒是可以再次痛饮人血。”
这是鬓狗族族长,傲犬。
“如今算来,这是第五次破了这东华长城了,也不知这些人族还修它作甚,乖乖让我们进去奉上血食土地,便能少死这么些强者。”
这是金毛狮一族族长。
“二位莫要太过得意,东华大军虽然伤筋动骨,却不是没有一战之力,依我看还有硬骨头要啃。”
这是飞鹰族长。
“飞鹰兄言之有理,依你看该当如何?不过,我金狮一族此战消耗甚大,族中儿郎死了不少,接下来的战斗便只能仰仗二位了。”
金毛狮族长眼珠一转,心中已然开始算计。
俗话说哀兵必胜,这东华人族军队并不算孬种,如今还未退去,显然打算死战。
他可不想让自身损耗太多,万族之间也有竞争,也有厮杀。
鬓狗族长眼珠一转,立刻说道:“我早有打算,请二位听我一言……”
……
果然,北境军团没有退。
有一老将纵马而来。
他衣甲都破损了,原本明亮如银,如今染满血污。
他手持长刀,胯下一匹红马,须髯都是红的,只有根部发白。
而他身后,则是看不到边的人。
有些面带愤色,有些冰冷沉默,有些咬紧牙关,但眼睛都是血红!
他们个个带伤,衣甲都碎了,有些人肠肚都拖在地上,却胡乱一塞,持刀枪而来。
这是一支伤残之军,也是一支必死之军。
他们打算死在这里!
他们要以血肉堵上这个窟窿,铸造新的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