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宫心蕊破涕为笑,拉着陈顶天的小拇指说道,“说好了啊,以后你要再敢骗我,就得吞一千根针。”
“打个折扣,八百根行不?”
和宫心蕊吃完了午饭后,陈顶天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神情有些恍惚。之前从脑海中闪过的那些片段一直挥之不去。
“难道这个小男孩就是小时候的我?否则的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记忆?”
思来想去,除了片段中的小男孩的长相外,陈顶天根本记不起其他的东西。不过有一点,倒是让陈顶天有些闷骚的庆幸着。自言自语道;
“原来我小时候也这么帅。”
“什么这么帅?”
忽然,虎头虎脑的宫心蕊扎了两根小辫子窜了出来,一把趴在陈顶天的身上。
“没什么。”陈顶天摇头一笑,问道:“怎么?找我有事?”
“当然有了。”宫心蕊撅起了嘴,伸出白嫩嫩的小手道,“巧克力!”
“额。”
陈顶天愣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仅剩的一块巧克力,犹豫了一阵后,说道:“小姑奶奶,小孩子不可以吃太多巧克力的,会蛀牙。”
“不怕,我吃完后都漱口的,给我。”说完,不由分说抢过陈顶天手中的公爵夫人,麻利的拆开丢进嘴里,吧唧了几口后顺势吞了下去。
这一幕,可是看得陈顶天一阵心疼,一块公爵夫人可是要整整五块钱呢,这么一口,就没了。
“好吃。”吆喝一声,似乎一块巧克力足以让宫心蕊的心情大好,顺势小嘴在陈顶天的衣领上擦了一下。
陈顶天也早就习惯了,这次比以前好多了,起码上面没有鼻涕。
“我还要。”刚吃完一块,宫心蕊再次伸出那白嫩嫩的小手。
陈顶天心下一惊,看来这女人不管是八岁的还是八十岁的,对男人来说,杀伤力都同样巨大!曾经有个痿人就这么说过,男人最喜欢听到女人说什么?
那就是“我要。”
而男人最害怕女人说什么?那就是“我还要。”
看着那白嫩嫩的小手,陈顶天有些犯难了,突见刚吃完午饭端着碗筷正准备去洗刷的宫迎雪,眼睛滴溜转了一圈,指着宫迎雪说道:“在你孙侄女那里,找她要去。”
说完,陈顶天几个纵身逃离现场。
看了眼怀表,现在是下午一点五十五分,转身便往村口的村牌处赶去。
其实每天在这个时候,荀长健都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两人事先约定好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长寿村的通讯不便,只能用这种最古老的方法了。
刚走到村口,果然,荀长健早早已经蹲在那里,例行每天的公式。只不过今天有些出奇,竟然看到了陈顶天,赶紧起身笑着打招呼,“天哥,”
“嗯。”陈顶天点点头答应一声,随即问道:“仓叔那里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说着,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包白沙丢给荀长健一根,自己则叼起了半根没抽完的大中华。
荀长健也没介意,接过白沙后顺势点燃,摇摇头说道:“重要的消息倒是没有,不过昨晚我跑去村长媳妇家。”
“靠,天哥,你这是什么眼神?”
不满的看了一眼陈顶天那猥琐的眼神,赶紧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每天都会固定时间去那里用他家的电话和队长联系的。”
“哦?偷偷潜进去的?”陈顶天猥琐一笑,有些调侃的问道。
说起这事,荀长健倒是有些脸红了,不好意思的说道:“开始的时候是,不过这阵子晚上我都会在她家附近查看情况司机进去。”
“她也在外面见过我几次,后来,倒是有些熟络了,经常请我去她家坐坐。”
“嘿嘿。”陈顶天笑道:“我猜,她肯定是四十多岁的妇人,每次见到你的时候眼中都会泛起少许的异样目光吧?”
“靠!这你也知道?你跟踪我?”
“这还用猜吗?”据陈顶天所知,长寿村的村长今年六十多岁,最近一段时间也被派到镇上学习了。
结合一下村长媳妇的年龄,这就有结论了啊。
三根半夜,伸手不见五指五指,竟然还敢当邀请荀长健这个年轻俊朗,体格强壮的小伙子。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了,不打趣你了,说正事吧,刚刚听你的语气,仓叔有事找你?”
荀长健点点头,说道:“队长让我去镇上取些东西,其中好像也有你的一份。”
“哦,那正好。”
廖仓要给自己什么东西陈顶天倒是不感兴趣,伸手进怀中掏出一块包装纸说道:“你顺便到镇上去帮我找找看有没这种巧克力,帮我买一些。”
把公爵夫人巧克力包装纸递给荀长健,陈顶天不忘加了一句,“对了,这是用作贿赂用的,我好歹现在也是国安局的人,你让仓叔给报销报销。”
荀长健再次无言以对。传闻中所说的果然没错,陈顶天就是一个吝啬鬼兼黄金铁公鸡,简直一毛不拔啊!
刚想打发荀长健去镇上,忽然,陈顶天脑海中冒出一个俏丽的人儿,赶紧问道:“对了,岳月那丫头呢?”
“哦,我在山上的破庙里给你弄了个住处,没事的,保证吃好喝好。”
把包装纸塞进口袋里,荀长健有些憋屈。还带自己也是国安局的实习生吧?
竟然没天都干这种闲杂的事。
开始的时候是暗中保护宫迎雪,这事也算是有点正经。
可是自从陈顶天到达长寿村后,自己的工作性质就变了味了。
有陈顶天在,宫迎雪根本不需要自己保护。
现在倒好,接管了一个小丫头,每天要给她安排起居饮食。
现在,竟然还要自己去给他买巧克力?
这不是欺负人嘛。
“那就好,你帮我看着她点,等这件事处理完之后,我去跟仓叔说说,看看能不能把你的职务转正。实习生实习生的,多不正经,你说对吧?”
陈顶天又怎么看不出荀长健那委屈的样子呢,笑着抛出一块馅饼。
听了陈顶天的话,荀长健果然立马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