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跑车里下来之后,叶未晞还绕着严辰夜经常坐的劳斯莱斯绕了一圈。
盯着车子看了一会儿之后,她顺手将车钥匙扔进了蓝色的布加迪中,然后关上了车子,将卫衣的帽子套在了头上之后,朝着车库外直接走了出去。
出了车库的监控很快也被发到了潘水的手机上。
在看到叶未晞上了一辆出租车后,严辰夜深吸了口气:“去查她坐了哪辆航班,去了哪里?”
明明很是生气,明明很是想骂叶未晞是个该死的女人,但是他却舍不得骂!
一看便是一个人离家出走了,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狠心的小女人抛弃了他和儿子,一个人走了!
严辰夜紧紧地攥着拳头,手臂以及额角的青筋全都暴起,跟着狠狠地将拳头砸在了方向盘上。
车子的方向盘没有什么事情,可是严辰夜的手却渗出了血迹。
潘水也看了视频,看着自家少爷难受到了要杀人的样子,虽然少夫人是他的女神,但是这次他站在自家少爷这边,觉得少夫人确实是过分了。
怎么能一声不吭的便走了呢?
尽管不清楚自家少爷猜测的对不对,但是倘若他家少夫人是真的走了话,等见了少夫人,他一定要好好开导开导少夫人,不能这么自私。
这么多人都关心着她,她怎么能说走就走了,也不给别人个心里准备时间。
想到这里,潘水站在车外,又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少爷。
他家少夫人若是给了他们心里准备时间,估计也走不了。
不过有什么话,什么事情不能说明白的?
哪有给人生了孩子,便始乱终弃的?
潘水越想越多,思绪飘的越远,最后想着可能是他家少爷太黏人了,少夫人是渴望自由,想要远走高飞的。
严辰夜捏了捏有些疼痛的眉心,在心里抱怨了一顿之后,严辰夜跟着也冷静了下来,无缘无故的热情,无缘无故的将车子开到严氏集团。
她直接将车子开到机场,将车子扔在机场,走的不是更加快的吗?
猛地,严辰夜直起了身体,或许小女人是故意想要给自己留下什么线索?
严辰夜迅速地将车里的东西翻找了一遍,但是却一无所获!
颓然的再次倚在了座位的靠背上,严辰夜自嘲的冷笑了一声。
他还真的是会为这个狠心的小女人找借口!
过了没一会儿,潘水收到了手下人传来的消息。
“少爷,少夫人搭的今天上午的航班,去了a国。”潘水小声说着,并且观察着满脸写着不管生人熟人都勿近的冷成冰了俊脸。
严辰夜面色冷凝地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过了一会儿,潘水才听到声音:“让私人飞机准备,协调最近的时间,飞a国。”
潘水应声之后便开始联系,但是得到的回复却是要后半夜才能飞。
严辰夜没有吱声,只是将车门一关,自己开着那辆蓝色的布加迪,直接飞了出去。
尽管对自家少爷的冷厉已经习以为常,但是这次不一样,仿佛碰了就会雪崩似的。
潘水默默地安排了起飞时间,又默默地开车跟上了严辰夜的车子。
车子一路疾驰,原本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严辰夜仅仅用了二十分钟,回到九园后,严辰夜便大步流星的上了楼,进了严文博的房间。
将严文博房间的佣人全都喊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在儿子的婴儿床旁,面色清冷地对着正睡的一脸淡定的严文博道:
“你妈咪都不要你,走了,你居然还睡的着。”说着严辰夜还重重地叹了口气。
“严文博,你说你妈咪狠不狠心?不要我们两个了。”原本清冷的面庞,染上了一层委屈。
仿佛是自己养了个白眼狼似的感觉。
盯着严文博又看了一会儿,严辰夜又开口道:“还不如你一直在你妈咪的肚子里,她便不会走了,都怨你,不是你这个拖油瓶,我老婆怎么会这么狠心不要我了……”
严大总裁对着仍然睡的稳如泰山的严文博吐槽了好长时间。
将老婆离家出走的原因全归咎在了自己儿子身上,他自己这么完美,小女人怎么舍得?
只是此时,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却敲响了婴儿房的门。
严辰夜收敛了一下自己委屈、愤怒、生气、担心、焦虑等各种复杂的情绪,最后幻化成又黑又冷的阎王似的,拉开了婴儿房的门。
原本以为是潘水通知自己去机场的,没想到是看上去还不算清醒的易白站在门外。
冷戾的眉心跟着皱了皱,严辰夜冷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白吞咽了一下,满眼愧疚:“严少,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少夫人,她给我下了药,我刚睡醒。”
严辰夜以肉眼所见的速度,眉心拧成了川字:“你刚刚说什么?”
小女人居然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易白也不敢相信叶未晞会算计自己:“少夫人给我喝了一杯果汁,没一会儿我便睡的死死的,没了意识,但是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听见少夫人对我说了句‘对不起’。”
刚刚她从书房醒过来的时候,便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没想到这次叶未晞居然胆子大的一个人去了a国。
潘水在客厅已经转了无数个圈了,没有严辰夜发话,他也不敢找柏舟和谢雨说这件事情。
只能自己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客厅里转圈。
易白醒来跑进客厅的时候,潘水还讶异了一下。
毕竟上次他家少夫人离家出走的时候,是带着易白的。
这次没想到居然给易白下药,自己一个人跑了。
这很是说明问题!
所以,他拉着看上去刚睡醒的易白,直接上了二楼,就算是被他家少爷给杀了,他也要将最后接触过他家少夫人的易白拉上去见一见自家少爷。
严辰夜原以为易白的电话没有打通,潜意识的以为与上次一样,易白悄悄地跟着去了。
就在看到易白的刹那,他的心仿佛再次收到了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