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母瘫坐在了沙发里,已经全然没了主意,人跟着也哭了起来:“老公,你说,该怎么办?”
殷父难受的叹了口气:“你就别瞎操心了,孩子的事情,让孩子自己去解决。
至于安雅,让人好好盯着,别再出什么岔子就行了。他们孟家是不敢得罪严少的。”
殷母深喘了口气:“我以前觉得未晞是个善良的女孩,安雅这件事情,她的做法让我太失望了。”
殷父皱了皱眉:“老婆子,我知道你是将安雅当成了亲闺女,你怎么脑子还是不转弯呢?是安雅想先害未晞那丫头的。她这是自食恶果。”
殷母说完,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殷母却始终别不过去这个坎儿:“可是她有能力自保,为什么还要将安雅也害成这个样子?”
殷父已经失了耐心,站了起来:“我出去透透气!”
原本和睦温馨的一个家,从自己老婆反对殷钧和孟梦在一起开始。
仿佛便有了毒瘤在这个温馨的家里疯狂的滋长。
开明的老婆,忽然变的这么不可理喻!
殷父走出别墅,看到了独立坐在庭院里的孟安雅。
孟安雅起身,对着殷父礼貌地点了点头:“干爹。”
殷父点了点头,转身想要往院子的另一个方向而去。
孟安雅娇柔的声音却再次响了起来:“干爹,我有话想跟您谈谈。”
殷父回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抬脚走了过去,和孟安雅隔着圆形的桌子,坐在了藤椅上。
嘴唇糯动了好一会儿,孟安雅才开了口:“干爹,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我喜欢严少,害严少夫人,真的是一时糊涂……”
说到这里,孟安雅泫然欲泣,抬起白皙的手,用力按了按双眼。
殷父只是轻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干爹,怎么说我也是个清白的女孩,遇到这种事,虽然是我咎由自取,但是……但是我也想要找个真心疼爱我的人……”
说完,孟安雅忍不住直接“呜呜”的哭出了声音。
殷父的心里一软,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尽管心里清楚孟安雅做的不对,但是还是忍不住心疼眼前这个最近整天以泪洗面的女孩。
“安雅,既然知道错了,便及时改正。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事情。干爹觉得你还是尝试放下,不然痛苦会一直环绕着你。”
殷父说完,抽了一张抽纸给孟安雅。
孟安雅哭着点头:“干爹,您说的对。”
抬手去接殷父递过来的纸巾。
孟安雅原本只是单纯想要去接殷父递过来的纸巾的,但是一想到殷帅那样的羞辱她,隔天还弄了个女人去公寓,弄的满城皆知!
孟安雅的泪眼下意识地瞥向殷父。
男人五十多岁,头发漂染的全是黑色的。
额头上虽然有淡淡的细纹,但是底子好,成熟稳重还带着男人这个年龄独有的英俊的魅力。
原本要捏住殷父递过来纸巾的指尖,却若有似无地捏住了殷父温热的指尖。
动作轻柔且迅速,殷父甚至还没来得及产生任何怀疑,纸巾已经被孟安雅压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刚刚那微凉柔软的触感,却让坐在一旁的殷父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
殷父看向孟安雅,目光沉了许久,终究是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安雅,既然这样,不如换个环境,转换一下心情。”殷父说话的同时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孤男寡女,虽然是干女儿,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亲闺女。
殷父觉得还是要拿捏些分寸的。
孟安雅微微抬眸看了殷父一眼:“嗯,谢谢干爹。”
殷父对着孟安雅淡淡地笑了笑:“可以让你干妈陪你出去度假。”
孟安雅点了点头,殷父便离开了。
殷帅的公寓里,江月正窝在沙发里,一条一条的刷着两人的新闻和视频。
“哎,为什么我们两人的脸都这么模糊?”
殷帅拿着平板电脑,在处理需要他在公司系统里审批的文件。
江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殷帅抬起头:“什么模糊?”
江月将手机屏幕对上殷帅的痞帅的俊脸:“你看。”
殷帅认真地看了一眼,而后笑了笑:“他们不敢弄的太清晰,不然我大哥能将他们告的倾家荡产。”
江月:“你大哥?很厉害吗?”
殷帅:“嗯,还行,也就滨城排名第一的律师吧。”
江月笑了笑:“所以这些绯闻也是你故意制造的?是拿我来气你喜欢的女孩呢?还是躲避家里的催婚?”
殷帅:“后者。”
江月盯着殷帅看了一会儿,但是嘴角的弧度却越发的不怀好意:“你不喜欢女人?”
殷帅漆黑的黑眸微微眯了眯:“你想验证一下?”
江月脸上立刻堆上了谄媚的笑:“不了。”
殷帅跟着笑了笑,顺势将自己手里的平板电脑也放到了一旁。
“既然聊到这里了,我将我们家的复杂关系先给你讲一讲,你需要配合的事情,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们一起界定一下。”
江月将手机一放:“好的,殷总,洗耳恭听。”
殷帅微微蹙眉:“称呼首先要改一下。”
江月认真点头。
殷帅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喊‘亲爱的’吧。”
江月想了想,现在出门买个衣服,店员都称呼她“亲爱的”,觉得可以接受:“ok,亲爱的。”
江月的痛快再次让殷帅惊了一下,但是心里莫名地有点不怎么爽:“带点感情色彩。”
江月眨了眨眼睛,酝酿了一下,微微捏着点嗓子,带着点娇嗔喊道:“亲爱的……”
殷帅轻轻闭上了双眼,深吸了口气:“太浮夸了!”
江月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一副老娘要辞职的样子。
殷帅无奈地笑了笑:“浮夸总比没有感情色彩的好,就按这个调调儿来吧。”
江月脸上又恢复了职业般的甜笑。
“活动一般不会带你出席,若是特殊情况,需要带着你去的话。
就说这些年一直在国外生活,父母已经不在了,留了一笔遗产。
在t国的餐厅吃饭,遇到了我,觉得遇到了真爱,跟着我来了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