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州躺在地铺上,一向沉稳无比的他,此时居然紧张了。
“地板,好像是挺硬的,不太舒服……”
赵九州有些尴尬,小声道。
“墙角那有个垫子,自己去拿!”
萧晚晴幽怨道,没再说话。
漫长的夜过去。
整个新海省地下世界吗,都遭受了巨大的震荡。
省会各个势力。
“清海市的陈丰,居然一夜之间没了!”
“怎么可能?谁这么大胆!”
“那谁知道,就听说跟临海市有点瓜葛,据说陈丰看上了临海市一些公司,结果就栽了。“
随后,会所包间里没人再吭声,这个事情,实在是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随后,背对着众人,坐在轮椅上的萧立武开口道:
“那还能有谁,不就是冯玉龙那群人,老大的,先别轻举妄动,先试试这些人的深浅再说。”
“陈丰背后站着的,可是北边的人,他一消失,这临海市必定遭殃,咱们还是先不要掺合进去。”
话音落下,房间里一片沉寂,所有人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了。
“洪爷那边什么动静?”
过了许久,一个长相精悍,黑着脸的男子开口问道,扫视了一下众人,目光很是阴沉。
临海市突然出现了一些牛人,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整合了临海市地下圈子,这还不算,这些人居然又胆子做了陈丰,这得有多可怕!
若临海这些人背后也有着北边那样的势力,那他们根本没插手的机会,就算给他们机会, 他们也没那个胆子。
临海市这块大蛋糕,他们连渣都吃不到。
“没有任何动静。”
阿华一本正经道,“洪爷七年前退出江湖,就说自己再也不管这些事情了……”
“好一个洪老头子,他是说自己不管,可这省会,乃至整个新海省,还不都是他说了算!老狐狸,把风险都给别人,好处却自己拿进尽,真是惬意啊!”
白杭拳头紧握,眼中流露出一抹狠色。
洪爷这个老家伙,明面上是说自己金盆洗手,不问江湖事务。
可是呢,这个盛会,还不是这个老东西只手遮天。
其它大佬有什么过节,大闹小闹之类的,都得洪爷出来调节,洪爷说什么,他们就得照着做。
洪爷一天不死,这省会地下,还是姓洪!
“皇冠一品还开着,洪爷手底下第一猛人还在,这省会地下,依旧是姓洪。”
白杭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人,冷声道:
“都他么给我把眼睛抹干净,别招惹了洪爷的人,老子还想多活两天呢!”
听了这话阿华等人战战兢兢,觉得背后汗毛竖立。
洪爷,这个名字,就像是省会地下的定海神针一般,放眼整个省会地下,就没有他压不住的势力!
尤其是跟着洪爷的那个第一猛人,在那个真正的高手面前,血龙萧立武这些人就跟搞笑的一样,那人只要出拳,他们必定丧命!
包间里的气氛很压抑,像是有种无形的压力在空气中。
萧立武跟阿华等人一声不敢吭。
省会有洪爷,这跟立了二十多年的定海神针,不是他们能撼动的,只能等着这位大能老了,其他人才有机会。
可是现在,本被定为目标的临海市,现在又有一方势力准备崛起,临海市可是一块大蛋糕,绝不能这么轻易放弃!
“就先这样说,暂时暗中观察。”
白杭沉吟了一会,“但是我们得盯紧了,无论是洪爷,还是临海市新崛起的冯玉龙,一有什么动作,必须立刻向我汇报!”
“是,大哥!”
白杭吩咐完,众人一齐答道。
省会的势力,都很聪明,只要洪爷按兵不动,他们再馋,也绝不会有任何动作。
因为陈丰这一夜之间覆灭,实在是太震撼了。
陈丰的背后,可是有着北边的大佬撑着啊!连这样的人都敢动,那这出手之人要么是一群亡命徒,要么就是背后的能量足够大,完全不惧陈丰。
这两种,哪一种都让人恐惧。
省会的势力都没动作,临海市周边的势力更不敢动,都拼命地低调下来,生怕自己哪天像陈丰一样,一夜之间被人灭掉。
所以最近,临海市很平静。
但是赵九州心里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宁静,临海市,早就被众多势力盯上了。
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动作,是因为临海市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一旦有了破绽,等待新萧氏和临海市地下的就是一击必杀。
破绽?
等赵九州心情好了,就给他们一个破绽吧。
看看这些蛰伏的家伙到底几斤几两。
但是现在,赵九州没心思理他们。
他的注意力,都在萧晚晴身上。
这段时间临海市平静,新萧氏集团也有了发展的机会和时间,先让新萧氏规模逐渐扩大,走上正规再说。
这样一来,萧晚晴的心情也会好很多,不会再像现在这么忙碌。
萧立德经过这段时间的疗养,恢复的还不错,以前跛的那只脚,现在已经可以在站在地面上走几步了。
“别走那么快,小心!你这才刚恢复!”
陈柳紧紧跟着练习走路的萧立德,既高兴又担心,就像照看小孩子一样,生怕他磕着碰着。
走了一段时间,萧立德额头上都是汗水,但他像是不觉得累一般,小心控制着身体,依旧一步步走着,越走越兴奋。
陈柳眼中满是激动,她知道丈夫多么想自己走路。
“一步,两步,三步……”
萧立德每次不走很远,就走两三米,这两三米对于普通人,就是一两步的事情,但这确实萧立德的目标。
他步子小的可怜,但是他却咬着牙,忍着痛,一步步走着,而站在他对面的,是张开双臂的陈柳。
不知过了多久,萧立德终于迈着步子,有些僵硬地走到对面,而陈柳则是激动地抱住他,然后心疼地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
一直在丈夫面前很坚强的陈柳,此时已经是热泪盈眶。
“你那么急干什么,反正过段时间自己就能走了。”
陈柳擦干眼泪,有些埋怨道,这个萧立德,还是跟年轻时一样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