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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强化属性的我抢走了开挂男主的白月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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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卡壳了。
    一道高挑倩影似是携着竹林间穿过的飒飒长风,顷刻间便席卷了容成姣的脑海,吹得她连眼神都不自觉地恍惚了一下,好像连心脏都紧跟着颤了两颤。
    那晚的景象不受控制地再次浮现。
    不过,容成姣瞬息之间便将异样掩盖了过去。她状似不在意地摸摸鼻头,正要说话,不远处从回廊那里陡然传来一声极为响亮却毫无形象可言的高呼。
    思雨姐姐!没想到吧?我也来了!
    容冰菲提着裙子,一副极为兴奋恍若久别三日的模样,跟旋风一样大吼着刮进屋里,狠狠扑进还没反应过来的李思雨怀里,差点把她撞飞。
    你说这出场吧,既没有一点端庄贵族小姐的优雅风范,也不具备边疆异域姑娘的洒脱恣意,说白了就跟一疯婆子一样,祁央想不明白容冰菲难道觉得自己这样很吸引人很独特不成?
    好吧,说实话确实是挺别致的出场,只是并不令人喜爱便是。
    原来是冰菲妹妹,你也来了。李思雨好不容易稳住脚步,维持着面上快垮掉的笑容拍了拍她的两个包子头,又长高了,更好看了。
    祁央觉得李思雨大概现在满脑子都是呵呵老娘是真没想到。
    这边,容冰菲假装没看见自家姐姐,像只蝉一样叽叽呱呱地和其他小姐们聊天试图融入她们,李思雨悄悄拉了下容成姣袖子把她拽到一旁:
    那个,她
    我临出门前硬要跟来的。容成姣撇嘴,方才又说因为什么衣裳不合身、珠钗不好看之类的又要半路折腾回去,我实在不想因为她一人耽搁就先来了。进门刚要说就被你揩了一把油。
    李思雨:那个,她今日执意要来不会是因为吧?
    容成姣满脸悲痛地点点头。
    李思雨很铁哥们地拍了下容成姣的肩膀:但是姣姣你乐观点想啊,有她这个那么能闹腾的妹妹在,他多半也能被分去不少精力啊。
    我只希望不要火上浇油。
    容成姣换下悲痛,改为欲说还休的远目瞭望状。
    这次的赏梅宴是由李思雨一手操办,地点在偌大尚书府的自家院中。
    如今正是隆冬时节,红梅在寒风中开得正艳。冷香丝丝袅袅远飘轻扬,让得每个踏入院中的人都忍不住深吸一口这清雅的芬芳。
    轻呷了口滚热的茶,容成姣四下一望,暗自掐算了下时间,眉尖忽然蹙起。
    既然各位姐姐妹妹们都已经到
    还有一人未到!
    容冰菲最先出声,她很不礼貌地一口打断说话之人,俩眼亮得像火把。
    真的不知道为何有人能将时间算计的如此之巧,伴随着容冰菲刚刚落下的话音,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自远处而来。
    抱歉,本皇子来迟了。
    随着声音豁然抬头,正房梁蹲的祁央直直看向款步走近的青年。
    锦衣玉带,美靴华冠,西门宇掸了掸衣袖,跺了跺脚,做足了派头后才抬头看向众人,满眼微笑。
    宇哥哥!
    容冰菲娇呼一声,率先冲出人堆跑到西门宇身旁,围着他跟陀螺一样转圈说话。但奈何人挂逼在此世界中虽奉行多多益善,但也似乎很不屑在这种女孩身上表露出过多热情以免让还没到手的白月光飞掉,至少在众人面前,西门宇对容冰菲只是礼节性的淡淡的模样。
    这次的挂逼总算是有了点脑子。
    祁央知道西门宇是绝对不可能放弃一个这样又蠢又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当棋子,因此并没有被他的态度糊弄过去。
    绕过容冰菲,西门宇和此次的主办人李思雨简单寒暄了几句后,立刻就将滚烫的视线集中在了容成姣身上。不过容成姣早先便和其他几个闺中密友一道先行围在了梅花树旁,只留给西门宇一个无情坚硬的后脑勺。
    贵为皇子,西门宇当然没有过于失态。见搭话不着,他转而自然地走到公子哥们的人堆里,只是一双眼睛总有意无意地往容成姣那里瞟。
    但是,容冰菲显然不买账了。
    当着那么多公子小姐的面,她就堂而皇之地将西门宇对自己的态度全部归结为容成姣故意做作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当下便凑到已经开始准备吟诗作赋的圈子里,也不对诗毕竟没本事,反倒直接对容成姣暗搓搓好一顿挖苦讽刺。
    祁央:?
    她真的很想给这小崽子一拳。
    怎么这孩子比挂逼还恶心人呢?
    容冰菲不过十四岁年纪。估计跟母亲耳濡目染,拉踩起容成姣是极为娴熟。只是无论容成姣如何回应,不论是装听不见还是反击回去,说实话容冰菲都在外人面前把容府的面子丢光了。
    旁人也各怀心思,于情于理似乎都不便插这两姐妹的嘴。容成姣也乐得没人趟这浑水,当下也不直接反驳,只轻飘飘地斜睨了容冰菲一眼。
    容成姣太过有气场,只一个小眼神儿,外强中干的小妹就感觉有些发怂。
    双眸滴溜溜转了一圈,冰雪聪明容成姣沉吟几许便直接开口,面对红梅直接赋诗一首,谁承想竟不着痕迹地把某个酸里酸气的人顺带着喷了一顿。
    很多人都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倒是当事人脑子转不太过来,愣了半天才感觉到。其他人都在有些辛苦地憋笑,她自又是好一顿气。
    见此番不成,容冰菲望着人缘极好被众星捧月一般围着的容成姣,一咬牙,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和嫉妒。
    她走上前,故作惊讶地看向刚刚取下毛领的容成姣,直接抬手凑向她纤长的脖颈,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叹:你们瞧,这飞鸟打造得甚是精致玲珑。哎,对了,姣姣姐姐,话说你这珠串是从何处得来?我原先竟不曾见你戴过。
    不等容成姣回话,容冰菲忽然慢慢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只是要我说啊,这珠串看起来,怎么像是还有另一半的样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挂逼,这次再带一个小强一起消灭一下。 = =
    天真善良容成姣
    一时之间, 众人原本欢快笑谈的声音戛然而止,热闹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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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知道容冰菲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一位尚未出阁的小姐、一段意味深长的话语、以及一条被人三言两语就搞的颇有故事的物什
    容冰菲想传递的话总结下来无非就四个字懂得都懂。
    当然,只能说容冰菲比较蠢, 有些谣言如果是在背后被人悄无声息地散播开,那么效果就绝对不是此刻这样。无中生有、说一半留一半、红口白牙一张一合, 可畏的人言就这么冒了出来。
    此刻,在场的一群少爷小姐皆是不动声色。显然, 这种话题, 识趣的人都不会过多深入沾惹,更何况这群小小年纪就鬼精似的官家子弟。
    所有人中,当属西门宇地位最为显赫, 也当属他与容府的牵扯最为紧密。这会听完容冰菲的话,他倒是没什么明显神情,只是城府极深的他余光片刻没有离开过容成姣,一直在留意这边的动静。
    只是,原住民在玩算计的时候,不代表外来者可以同样不动声色。
    更罔论这三言两语的同时给她祁央自己和她心尖尖的宝贝老婆容成姣一起破了脏水。
    嘿这小兔崽子起来的,反了天了!
    祁央二话不说直接从腰间的衣带里摸出一块之前跟来时在路边捡的小石头, 随意颠抛了几下就要丢过去,在外人面前抹黑姐姐能给她带来啥好处啊艹,最后还不是容府来给这熊孩子承担一切?!啊不行越想越气,还是让正义的爸爸我来替这一家子教训下熊孩子吧!
    233吓得半死,就差没现出原形来啃祁央的手了:阿央冷静!你现在给该位面提供的马甲是暗卫云溪!不要崩身份和人设啊!不然你就被这个世界的意志强行驱逐踢出去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这暗卫也当得太憋屈了吧!
    咳,总之你放宽心交给自家媳妇儿可以吗?过了这么久了你看看, 容成姣像是会随便吃哑巴亏的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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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一句话, 使得学徒和系统间的无聊小学生拌嘴模式立刻终止。
    果不其然,听到容冰菲的话后, 容成姣的第一反应先是愣了一下。她快速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后不着痕迹地推开容冰菲一直攥着飞鸟吊坠不放的那只手,做出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动作。
    她也不恼,也不辩解,倒是带着一丝好奇偏头反过来看向容冰菲空空荡荡的脖子,很是惊讶地瞪大了眼:嘿!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呢!我说菲菲,你自己的珠串去哪儿了呀?
    容冰菲:???
    我、我的什么?
    容冰菲一下没反应过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容成姣把她彻底搞懵了。
    这下可好,第一步跟不上,后续自然就再也接不住容成姣的招。
    就是这个飞鸟珠串呀!容成姣编起谎来面不改色一套一套的,上次你生了场大病,几天几夜都没见好,后来多亏母亲寻到了一位道士。这不,按照他描述的打了这两条珠串,咱们姊妹二人都各自戴上,你的病啊才慢慢转好。只奇怪的是你病好后就完全不怎么记得这小玩意儿的存在了。
    我自己的这条平日一直也按照道士的叮嘱,日夜佩戴,未曾随意展露过,因而平日里也只当你亦是如此。毕竟是彻底治好了你的小东西,再加上道士先生的千叮万嘱,我怎能不怀着敬畏去执行呢对不对?
    牙齿咬住红唇,容成姣情绪忽然低落:但今日看来,菲菲的忘性真比想象中大,对待这个小东西,似乎不像是仅仅遗忘那么简单呢。
    似是想起了什么事,容成姣的眼睫慢慢垂下,恰到好处地半遮半掩住眼底的遗憾和无奈,看起来无辜委屈得简直让人心都要化了。
    容冰菲急了:我?!我根本没有
    这么说,原来你一直那么排斥那条珠串是因为这个根本没有给容冰菲说话的机会,低垂的视线复又抬起,容成姣眼眸中有滟滟的水光浮动,其实,你把那条珠串都丢掉都忘掉也没关系的!真的!我很理解你。
    这小姑娘活脱脱一个体贴的大姐模样,只是话锋一转,整个小白花模样好像隐约变了味:
    没关系的,菲菲忘记珠串、丢掉珠串都是没关系的。容成姣流露出一丝真的不能再真的微笑,因为姐姐会一直佩戴着这个珠串,也会日夜向这只神鸟祈祷,不要让病痛再折磨我心爱的小妹妹。
    容冰菲:
    祁央:噗嗤!好茶!
    激动到面容扭曲的容冰菲知道,这玩意根本就是父亲在容成姣满月时不知从何处得到给她挂脖上的!当下正要满腔怒火地拆穿容成姣的谎话,结果脑袋却被人一把掰住。
    小时就教导你不要再丢三落四,你偏不听,这可不行呀。菲菲,你听姐姐给你说。
    东西丢了,可以再找;规矩不懂,那姐姐我
    自然也可以耐心地再教给妹妹你呀。
    一如既往的温软腔调在耳畔低低回响,容冰菲却感到大半个身子好像如坠冰窟,在本就严寒的冬日里逐渐僵硬至麻木。
    容成姣平日在家中总是一副逍遥野外的心大模样,再加之容府确实大部分时间、大部分人都正常和平得很,很多时候就算有人瞎蹦跶,象征性的惩治也轮不到年纪较长的平辈。以至于愈渐猖狂的容冰菲已经快要忘了,虽是女儿身的容成姣在容府是怎样地被当做掌上明珠
    同时,她自然也快要忘记,这位平日看似乐呵不管事的长姊真正想要教导起来,依她的性子和容府实际放给她的权力,堂堂相府嫡女容成姣能有多少种手段。
    除了已经算是系统bug的祁央,容成姣本意根本没让第三个人听到她和容冰菲话。极快地放开容冰菲,容成姣忽然意有所指笑道:
    真的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因为自己的小失误而难过内疚,姐姐只是小小提醒你一下。毕竟,以后哪天我们菲菲如果一个不小心,把那情郎给的信物什么的弄丢弄忘,这可就不好啦。
    说完,她还笑着刮了下容冰菲的脸蛋,言语动作间满满的溺爱,看起来就是正常姐妹间的玩闹。
    得,连威胁带暗示,这话一说,在西门宇面前,本就有些担心惩罚的容冰菲是彻底不敢再胡言乱语,更别提再指责容成姣。
    实际上,人缘好、傻白甜、有些大小姐脾气但是很可爱很善良之类的,不知是在哪个小机灵鬼的有意塑造下,已经逐渐固化形成了容成姣的标签,成了她示以外人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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