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跟聂向晨说说要去叶女士的酒庄工作的事情呢,可是他好像有点忙,那就明天再说吧。
她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清时自己坐在房间的书桌前,心里烦的厉害。
他为什么不叫他去他的认亲宴?
为什么?
他跟清时更亲近吗?
越想越气。
他掏出手机,盯着通讯录里公上晴的号码,磨了磨牙,给她发了一条短信,“给我倒一杯水进来。”
公上晴都准备去洗澡了,收到这条短信,眨了眨眼,想了一会儿,虽然她是暗卫,不是佣人,可是现在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危险,也不需要什么暗卫,她在人家家里白吃白住的,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吧?
于是她将刚脱了一半的衣服又穿好,跑到楼下去倒水。
端着水杯去敲他的门。
好大一会儿,他才过来将门打开。
她将水杯递到他面前,“你的水。”
他看了一眼杯子,开口道:“我不用这种杯子喝水。”
“哦。”公上晴想起来他好像有自己专门的杯子。
她蹭蹭蹭的跑进他的房间,准备拿他的杯子去倒水。
结果他刚一进房间,他就将房间的门‘嘭’的关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他。
他黑着一张脸,问:“你当我是什么?”
“啊?”公上晴不明白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想了一会儿说:“聂家少爷。”
他牙咬的更紧了,又问她,“那清时呢?”
“墨家少爷。”公上晴回道。
听到这个回答,聂向晨心里舒服了一些。
那他们其实在他心里都是一样的。
公上晴捧着杯子,“那我现在去倒水?”
“不用了,不渴。”聂向晨淡淡的回了一句。
公上晴怔了一下,这是渴过劲了?
那不想喝了,她就回去休息了。
“那我回房间睡觉了。”公上晴又放下他的杯子,转身刚要走,他突然开口,“今天认亲宴还好吗?”
“不太好。”公上晴摊了摊手,“我那姐姐给墨清时下了药,想跟他在一块。”
聂向晨抬头看着她,公上晴立刻摆手,“不过你放心吧,我没让她得逞,墨清时还是清白的。”
聂向晨紧紧的盯着公上晴,看来今天他的认亲宴发生了不少事情呢。
都是他和清时的一起经历的。
他垂着眸,手握的紧紧的,心里怎么就这样难受呢?
他开口道:“今晚就睡这里。”
“啊哈?”公上晴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
“去洗澡。”聂向晨声音淡淡的。
“不,不了吧。”公上晴觉得有点不太合适,想拒绝。
听到他的拒绝,聂向晨目光突然变得冷了起来,盯着公上晴,“为什么?”
公上晴觉得今天的聂向晨有点奇怪,能一个人睡,干嘛要跟别人一起睡?
不过她还是找了一个很蹩脚的理由,“你的床太小了。”
聂向晨垂了一下眸,开口道:“以前在沙发上也一起睡过,那不是更小。”
公上晴:“……”
“去洗澡。”聂向晨盯着她。
公上晴有些尴尬,他不会发现她是女的了吧?
她咬了咬牙说:“我,我有点累,想先坐一会儿。”
“好。”聂向晨点头。
公上晴看了看,跑过去坐到聂向晨身边。
她记得好像之前每一次只要她在他身边待一会儿,他指定能睡着。
要不然先把他给哄睡着了,她再离开?
这样想着,她便往聂向晨身边又凑了凑。
聂向晨正坐在书桌旁,手里握着笔,本来是找算画图的,可是他一凑近,鼻息间便全是她身上的气味儿。
他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儿。
有时侯他从清时身上也能闻到,只是清时的似乎比他身上的淡一些。
他深吸了一口气,手上刚画没几笔,上下眼皮便开始打架了。
困,真的好困。
他眼睛终于闭了起来,公上晴赶紧伸手扶住他,“小心磕到头。”
她扶着他走到床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将他放到床上,她柔声说:“你乖乖睡觉啊。”
然而,她将他放到床上,自己却怎么都挣脱不了他的桎梏,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还不断的吸着她身上的气味。
“你先把我松开,我还没有洗澡。”公上晴努力挣扎,可是怎么也挣不开,只能就那样爬在他怀里,还小声嘀咕着,“敢情他喜欢汗臭味儿吗?”
她爬着爬着,也开始犯困了。
于是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聂向晨醒了个大早,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看着公上晴还没有醒来,他就那样撑着头,静静的盯着他,心里纠结异常,明明想要跟他疏远的,可是看到他和清时走的近了,他又觉得心里不舒服。
他真的喜欢男人吗?
还是只是单纯的占有欲?
他有点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公上晴的睫毛抖了两下,也醒了过来,她张开眼睛,一眼便看到聂向晨正盯着自己。
她眨了两下眼睛,咕哝了一句,“你醒了啊?”
聂向晨被她这刚睡醒的目光看着,他怎么就从她的目光里看到了缠绵的意味呢?
他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嗯。”他胡乱的点了点头,从床上翻身下来,脚步凌乱的往洗手间走,“洗漱一下,准备下楼吃早餐吧。”
“哦。”公上晴只觉得身上粘腻的难受,昨晚她可是没有洗澡,就这么在他床上睡了一夜。
她伸手揉了揉脖子,说:“昨晚我没有洗澡,我得先回房洗个澡。”
说完,她便下床,拉开房间门。
门刚一拉开,就看到聂夫人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手抬起来作敲门的姿势,只是这门还没有敲,就已经开了。
“小晨,你起……”聂夫人的话才说了一半,才看清这个不是聂向晨,她眼睛一下子就瞪的圆溜溜的,“你怎么在小晨房间?”
公上晴也慌了一下,“那个,昨晚……他……”
公上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聂向晨从洗手间出来,嘴里还有泡沫,显然是正在刷牙,他看到聂夫人,淡定的说:“他昨晚睡在我房里,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