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了，那得多强的射术才能做到？你能做到？”无影知道有这种巷战的战术，不过她从未见过，只是理论上存在。
    小婉耸耸肩膀：“主人的师父，就可以做到。”
    “那又什么用？”无影轻笑，“师父早都去世了，主人没学过吧？”
    “没有。”
    “露娜呢？”无影又问，露娜是l的师妹，两人的师父是同一个人。
    “也没学过，但我只想说，如果射术极高的话，确实是有用武之地的，”小婉走了过来，笑了笑，“当然，李凡不可能会这个。”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李凡皱眉，“有弓箭么？我给你展示一下！”
    “……你真会？”
    “不是自吹，我就是你说的那种‘射术极高’的人，”李凡得意笑道，“你以为我的槍械射击天分那么好，是天生的啊？”
    “你真会射箭？”无影也很纳闷，以为李凡之前是在吹牛比，毕竟在街头花10块钱射三支那种，也叫射箭。
    李凡借着酒劲儿，招手让小婉过来坐，开始给她们讲述自己小时候的一段他以为是“没什么卵用”的往事。
    21世纪了，高度现代化的社会中，许多传统职业都已经消失，比如，人类最古老的职业，猎人。
    李凡的爷爷，以前就是个猎人，他打猎不用猎槍，而是用弓，至于原因，除了射箭这门技术是炎夏北方民族的特长之外，他爷爷的心里，还有一番小九九：开槍的话，打死一只猎物，方圆几里的猎物就都被吓跑了，而用弓箭的话，因为没什么声响，可以连续猎杀，所以每次进山打猎，李凡爷爷的收获都比别人多。
    在李凡出生的时候，他爷爷早已金盆洗手，不再打猎，但他仍然保持着每天练箭的习惯，等到李凡大一点的时候，就变成了他爷爷练箭的助手，负责往天上扔个石头、香瓜之类，让爷爷来射，等李凡再大点，能开弓了，爷爷便教他射箭。
    练箭很苦，坚持没多久，李凡就想放弃了，但他爷爷是个既严肃又顽固的老家伙，逼着李凡每天练。
    李凡跟爷爷争辩，说现在都不许进山打猎了，练射箭还有什么用？
    他爷爷没念过书，说不出什么文化传承之类的大道理，但只要李凡偷懒，爷爷就用弓背揍他皮股。
    昼夜交替，日复一日，寒冬酷暑，年复一年。
    直到十年后，李凡考上了县里的寄宿制高中，这才脱离了他爷爷的魔爪，不用再练箭了。
    李凡大二那年，爷爷去世，他那张又黑又硬的猎弓，便传给了李凡。
    打李凡对这张猎弓，有很深的童年阴影，到他手里后，一直封存在床底下，要不是因为这是他爷爷留给孙子的唯一遗物，李凡早就把它给烧了。
    李凡是90后，他的大学同学基本都是城里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有的会弹钢琴，有的会画画，最不济的也能弹上两手吉他，只有李凡像个傻子，什么特长都没有。
    同学们就很好奇，说你难道小时候一直在学习，家里没给你报特长班么？
    李凡能说什么？说他擅长射箭？准会被当成是个神经病！
    因为，李凡没有勇气向他们展示，他床底下的那张猎弓，以及躺箭袋里的百十来支箭，全都是致命武器，一箭能把人连骨头带肉射穿的那种，稍有不慎，会玩儿出人命的！
    大学毕业后，李凡把行李打包邮回老家，顺带就把弓箭也寄回去了，现在应该在箱子底下，都快长毛了……
    “你有这种绝技，怎么不早说啊！”小婉听完，竟无比的兴奋！
    “这玩意不香么？”李凡掂着无影的配槍，自嘲笑道。
    小婉正窃喜，得到宝贝了，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沉下脸，狐疑问道：“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李仁德，怎么了？”
    小婉瞪大眼睛，看向无影，无影听到这个名字，瞬间一个激灵：“什么？李仁德，是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