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暗了下来,似乎比外面的天空还要沉。
他撩开她头发,又吻她锁骨:
“记得。”
她瑟缩了下,他往下:“不要在外面穿了。”
“为,为什么?”
沈双颤抖。”
他抬起,摸摸她脸:
“妹妹,男人都很下1流的。”
“也包括你?”
“是,也包括我。”
他慢条斯理地,她痛“唔”了声,忍不住捉他的头发。
“我想看,妹妹。”
他在她皮肤上流连,沙又哑的喘似要将人一起拖入欲1望的深1渊,引起人心底最暧1昧最旖1旎的联想,沈双很难想象,一个男人能性感成这样,他的指尖、他的声音,他的皮肤,甚至他的眼神……不过一个对视,就能勾起人心底最不堪的欲·望。
“好,下次。”
她昏昏沉沉地应了。
糟糕,他一定是引人犯罪的魔鬼。
昏睡过去时,沈双还在想。
……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厚重的灰色窗帘被拉开,白色的纱在阳光中摇曳。
沈双睁开眼睛,身上的晦1涩黏糊感消失了,床也是干净的。
她将脸往被子里埋了埋,蓬松的阳光的气味。
手下意识往枕头旁一摸,却只摸了个空。
抬头,才发现季远正斜倚在床边,右手拿着本书,左手还在她发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
阳光轻盈地徘徊在他的发间,他换了件大版的极具轻盈感的白衬衫,整个人有种清透的轻盈感。
“早啊,王子。”
沈双支起下颔。
季远一愣,旋即低头:
“醒了?”
“恩。”
沈双朝他笑。
季远低头,极其自然地在她额间一吻:
“不早了,妹妹。”
“太阳晒屁股了。”
沈双“哦”了声,不在意地起身。
薄被丝滑地垂下,阳光惊叹似的洒落,勾勒出细腰长腿、曲线玲珑,只是那一色的羊脂白玉,质已浊,成了青青紫紫。
沈双成功地看到那双眼睛重新变得暗潮汹涌。
她弯了弯眼睛,半直起身,勾住他脖子,娇滴滴地问:
“哥哥,我像不像一只斑点鹿?”
季远轻叹了口气:
“原来在这等着我。”
沈双皱皱鼻子:
“看来你微信都看咯?”
季远轻轻“恩”了声:
“卡门跳得不错,只是妹妹……”
沈双惊叫了声:“你——”
季远按住她,轻轻笑:“我告诉过你,男人的思想都充满着肮1脏的黄色废料,上到十八岁,下到八十岁。”
沈双:……
“别告诉我你想了……”
他轻轻“恩”了声。
她不敢动,她感觉到了。
“所以,妹妹,乖一点。”季远摸摸她脸,又将她头发别到耳后,像对待一只珍惜的小动物那样,“喝酒是暗示,微笑是暗示,跳舞是暗示,连……”
他拿起她做了美甲,精致又漂亮的手指,“这个,也是暗示。”
沈双:……
她看着季远:“所以,你第一次见面,就想……”
她有点说不出口。
记忆却试图去挖重逢时,那人的表情,可怎么想,那都是一只陌生又冷淡的枯井,枯井旁还站着翟伊。
“恩,淦你。”
沈双被吓了一跳。
季远却笑了:“你真信?”
“喂!”
沈双恼了。
季远却直起身,摸摸她头,跟摸小狗似的: “行了,起来,吃早饭。”
沈双怒瞪他,她刚才差点就信了,这人做起戏来可真是真。恼从心起,趁季远起身,她一下跳他身上,从后面梗住他脖子。
季远晃了晃:“下来?”
“不下。”
沈双庆幸,自己是跳舞的。
腰力、臂力都可以。
“不吃?”季远道,“真的?”
“真的。”
下一刻,沈双就感觉人仰马翻,自己被直接压到床上,似乎怕压实了,他又带着她翻了个身,盯着她:
“不吃的话,……玩玩?”
沈双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呀”了声,起身,还没下地,就被抓住,拖了回去。
“嘶——”
锡纸撕破的声音。
沈双惊叫一声,笑骂:
“季远!”
然后,就没音了。
“季,季远……”
“你,你混蛋……”
慢慢地,就成了啜1泣。
“妹妹,乖。”季远亲亲她,“一会就好。”
乖,乖你妹啊!
颠颠簸簸中,沈双想。
这一会,就到了中午。
沈双躺床上,脑子里只冒出一句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谁信谁煞笔。
某人为了快乐,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一会哄她说“妹妹乖,真棒”,一会骗她说“妹妹,就一会“,强迫她换了无数…
恩,幸亏她练舞。
“都怪你。”
只是想着,还是忍不住怪。
季远抱住她,“恩”了声,声调懒洋洋的:
“怪我。”
沈双在他怀里安静了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推开他,“哒哒哒”下床。
最后在沙发角落找到那叠白纸——
不对,合约。
仔细翻过去,上面和她上次的要求几乎相差无几,只是签名一栏鬼画符完全看不出来,不论他的,还是她的,都混在一起。
而且上面还有可疑的,恩,暗点。
沈双忍着发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