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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131节
    突然间,他想起一件事。
    “啊,远子,我想起来了,你初恋……啊,对,江城,墨水那时候说过,你初恋是在江城,一个胖妞,对不对?”
    “胖妞?”杠精还没听说过这一茬,“不会吧?有多胖?”
    翟墨也笑,他双手张开,比了老大一个圈:
    这么……胖。”
    “这么胖?”杠精不信,“不可能吧?”
    那都两个人大了。
    翟墨看他不信,找翟伊求证:
    “啊,伊伊,你还记不记得?是不是特别胖?远哥那时候比现在瘦,还高,整一玉树临风校草,那姑娘站他旁边跟个球似的,特不搭。”
    翟伊瞪他一眼:“哥,虽然我也不喜欢她,但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哪有你说那么胖。”
    “远哥,你来说。”
    翟墨朝季远努努下巴。
    沈双只觉得,这一刻的翟墨又不可爱了。
    那么可恨。
    她看向季远,只觉得自己又像被拉回那个燥动的夏季,风拂到脸上是热的,是辣的。
    心一点点牵了起来。
    像浸在时光聚合成的水里,酸的,甜的,热的,冷的……
    季远低头,睫毛长长地耷拉下来,过了会抬头,睫毛下那双眼睛透着无辜。
    他说:
    “我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了。
    他说。
    耳边的声音变得像恼人的苍蝇。
    嗡嗡嗡,嗡嗡嗡。
    “……怎么会不记得?远哥,我记得那是你第一次谈恋爱吧?初恋!怎么会不记得?!”
    “说吧,你是不是无聊逗人家玩的?你季远,季大公子,多骄傲的人!从小是不好看的东西不看,不好吃的东西不吃,车要最好,人要最好,连衣服都要配好色才出门的人,会看上一个胖姑娘?那恐怕是连看一眼都嫌埋汰……”
    连看一眼都埋汰……
    看一眼都埋汰……
    所以,才从来不记得,是吗。
    沈双的指甲一下刺进肉里。
    旁边有人“啊”了声,她转过头,发现小丁香正惊讶地指着她。
    “怎么了?”
    她愣愣地问。
    “沈姐姐,你的手……”
    沈双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新做的美甲断了,断口已经刺进了肉里。
    难怪。
    钻心的痛。
    她笑笑:
    “没事。”
    而后拿起手包,若无其事地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小丁香给她让出个位置。
    沈双要出去,还要再经过翟伊,翟伊坐在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沈双朝她露出个笑:“劳驾,我去趟卫生间。”
    翟伊这才动了动,让出个位置出来。
    沈双拿着手包扬长而去。
    游艇的卫生间就在左手转角,有个酒鬼堵门,沈双靠着墙,只觉得自己需要借助墙,才能站得起来。
    过了会,酒鬼走了。
    她拉门进去,锁住。
    打开水龙头,水“哗啦啦”地响。
    沈双抬头。
    镜子里照出一个面无人色的女人,两颊上的腮红像是强行涂抹上去的,反倒更显得和鬼一样。
    沈双伸手,去包里取口红。
    谁知手一抖,竟将化妆包推到地上。
    口红、粉饼、腮红哗啦啦滚落一地。
    沈双蹲下身去,想将东西捡起来。
    口红、刷子,才碰到粉饼,竟一下崩溃了。
    粉饼四分五裂地躺在那,和那个红帽子大鬼一样,对她露出嘲讽的笑。她拿到的,永远是坏牌。
    沈双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时隔七年。
    时隔七年……
    果然是假的。
    月亮西移,照出地上一个蜷缩的影子。
    那影子呜呜咽咽,混在阵阵的海浪声里,让人不禁鼻涩。
    ……
    不知过了多久。
    沈双才撑着双腿站了起来。
    她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放回化妆包。
    指甲的断口处,伤口狰狞地露着。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会,直接将手指放在水龙头下冲,直到那伤口冲得泛白,才对着镜子重新补妆。
    粉饼将眼泪的痕迹全部抹去,睫毛膏,口红,腮红,最后,她照了照镜子,确保镜中的人除了眼睛有点肿,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量高挑,手插兜,半边侧影隐在走廊的暗影里。
    不过,沈双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季远。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停住了。
    季远像是听到动静,转了过来。
    随着他的动作,暗影如流水般从他身上褪去,露出那张英俊的几乎灼人脸庞。
    他看着她,视线落到她的脸颊:
    “哭了?”
    那语调迷人,带着特有的漫不经心。
    第85章 冲浪&nbsp 他……会答应吧?
    这个人多可恶啊。
    沈双想。
    做了那许多事, 却还能若无其事地在她面前问她“哭了”。
    沈双这时一点都不想看到这张脸,即使这张脸英俊到仿佛能让人原谅他所做的一切事——
    她面无表情地拎起包,想要绕过季远, 却被拽住了。
    “怎么了?”
    季远问。
    沈双抬头,看着那张毫无所觉的脸庞:
    “放开。”
    季远没放。
    他非但没放,还用手抚了抚她的手, 落到她伤口上的眼神柔软了一丝:
    “疼吗?”
    他问。
    沈双最恨的,便是他这样。
    既是无情,却又总做这有情的事,恨他明明无心, 却偏偏摆出缱绻情深——她看着男人耷拉下来的长长睫毛,心想,等那睫毛轻轻掀起,必是一双让人惊艳的眼睛, 无情又凉薄。
    可她更恨的, 却是沈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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