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沧浪园里,七你做他一个红颜知己,你对他只有仰慕和崇拜。你什么事儿都顺着他,让他把内疚和痛苦在你的怀抱里消磨一空……这就是我今日为你做主的原因。”
当云鬟说到这里时,才刚刚收住了眼泪的张嶷如,此刻又是泪流满面!
……
到了现在她才知道,这位云鬟夫人自始至终都在为自己的夫君着想。这个女人所付出的东西,远比自己要多得太多了!
这时的张嶷如听到了云鬟的嘱托之后,才明白云鬟让她居住在沧浪园,在那里侍奉老师的原因。此时的张嶷如立刻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云鬟见此时张嶷如脸上的神情诚心正意,显然已经把自己的话深深记在心里,她也是嫣然一笑。
在这之后,她笑着指了指墙上的那幅画。
“这整间客厅里,就是那幅画最得沈郎喜欢,你知道那是为什么?”
“咱们郎君生性淡薄,对于名利意气看得从来都是犹如尘泥一般。若不是这天下板荡,亿兆黎民即将陷于水火。他也宁愿做这空谷中的兰草,过着恬淡清静的日子。”
“若不是为了百姓存亡、民族存续,夫君何须如此?”
……
此时的沈墨还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他那位机要秘书张嶷如接连请了两天假,也给他的工作平白增添了不少麻烦。
所以等到转过天来,当沈墨听李凌豪到办公室里来说,张嶷如姑娘请他到沧浪园去叙话,沈墨也不由得一愣。
那座沧浪园,是江南丝王张九泰老爷子斥重金修建。原本在张嶷如住了一段之后,就被这位姑娘借给了安保局作为工作场所。
怎么张姑娘居然又回了沧浪园,而且还请他过去?
这时的沈墨错愕了一阵,才纳闷的想起,张姑娘请的这两天假,也不知是干什么去了?
想到这里时,沈墨随即下楼上马车,奔着沧浪园一路行去。
……
李凌豪和李凌杰跟随沈墨这么久,自然知道既然是张嶷如姑娘找统帅。不管是什么事,他们两人不宜旁听是肯定的了。
于是他们俩在检查好了沧浪园里的安全之后,随即带着卫士在园子外围严密布控,这俩人却没跟着沈墨一起进去。
当沈墨信步走进了沧浪园之后,他才陡然间想起,自己也快有两年时间没到这里来了。
阔别多日,这座沧浪园里依然是美景如故。
当沈墨跨进内院的月亮门时,随即就看到了张姑娘用娟秀的字体,在门边提写的那副楹联……“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皆有情。”
不知怎么的,沈墨的心里也不由得暗自忐忑了一下。
……
等到他进了园中,满眼都是亭立山岭,高旷轩敞。石柱飞檐,古雅壮丽。古木森郁,青翠欲滴。真是一步一景、移步换景。到处都是山林野趣,处处皆可入画,无一处不美!
人在美景之中,沈墨也不由得胸襟一畅。觉得自己心旷神清,烦恼顿消。
等到他一路走了进去,这庭园的四周万籁俱寂,偶尔一声婉转的鸟鸣,却显得越发空幽寂静。
此时在浓翠碧绿、芭蕉掩映间的沧浪亭中,正有一位素衣女子坐在其间。
只看她这一身灵秀清澈,便像是翠叶丛中的一朵花儿一般。既卓然不群,又似她整个人都融进这片绿意之中。
除了张嶷如,还能有谁?
……
等到沈墨走进了沧浪亭,却见这位张嶷如姑娘既没有像往日一般站起来执弟子之礼,又不曾奉茶让座。于是沈墨只得揉着鼻子,悻悻地坐了下来。
在这之后,两个人之间一阵无言的安静,大家都看着园林中久违的景物默然不语。
沈墨坐在那里,只觉得心旷神怡,心思渐渐空明。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此时的他分外喜欢眼前的这片宁静,真是让他心里说不出的舒适安逸,仿佛是将外面的俗事全都忘了一般。
这时的张姑娘听见老师叹气,她用衣袖掩着樱唇,低首笑道:
“老师今天不必打叠心肠,随时准备逃跑。也不用编出什么理由来推脱搪塞……您可以休矣!”
我要是真像你想的那么聪明,早拔腿就跑了!还用得着像现在这般见招拆招?此时的沈墨听见张嶷如的话,一边心中暗自惊奇,也一边也觉得有些好笑。
今天他这位女弟子也不知咋了,倒不像是往常那样羞怯难掩,只是在暗地里隐隐的透出一丝情愫,反而倒像是胸有成竹一样。
以沈墨的经验,如果碰见敌手对你露出了这样带笑不笑神情,那就代表着对方已经是胜券在握。
也就是说,自己两只脚,全都踩进了陷阱里!
到了这个时候,沈墨倒是好起奇来。也不知道这位张嶷如姑娘凭借着哪门儿绝技,竟然有如此的把握?
沈墨心里随即就生出了,想要看看张姑娘下一招的意思。
就在沈墨忐忑又好奇的时候,就见张姑娘窈窕婀娜的娇躯从竹椅边站起来,然后亭亭玉立的在那里舒展了一下,伸了个小懒腰。
随后就见张姑娘脸上似乎隐隐含着笑意,轻移玉步走到他旁边,贴着沈墨的身边坐了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这分寸已经不是师徒之间的事了。闻到张姑娘衣领中似有若无的馨香淡淡飘来,沈墨的身上随即就是一紧!
就见沈墨低头好笑的说道:“我说这两天你干什么去了,原来是偷偷拜到了凌霄子门下,跟那个大师兄沈小虎去学了本事。”
“跟他?我跟他学什么本事?”
这时的嶷如姑娘一边若即若离的靠着自己的老师,眉间倒是露出了几分又好笑又好奇的神色。
“谁不知道凌霄子门下有一个算一个,什么荒唐事都敢干?”这时就见沈墨笑着说道:“今日嶷如这么大胆子,可不是跟他们学了本事回来?”
“背后说人坏话,当心被人当场抓住!”这时就见张嶷如笑着摇摇头。
这位张姑娘在这一霎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就见她吹弹可破的脸蛋上,霎时便飞起了一片羞红。
然后她咬着红润的下唇,对着沈墨说道:
“老师,嶷如怀里有个好东西,你要不要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