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安拍拍白芍的肩,让她别再多想,而后照着白芍画了一幅金花的小像。
白芍眉眼像母亲,脸盘子像父亲,母女俩单独看不像,站在一起,又会让人觉得这就是亲生的母女。
曾经的娇娇小姐被岁月蹉跎已经看不出当年的风华,只有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眉眼之间的风情依稀可见曾经的风采。
淳安故意将小像画得年轻些,好看些,男人么,不管老的还是年轻的,都喜欢漂亮的,弄个假金花,当然要弄个漂亮的,才好“再续前缘”不是。
晚上,陆正卿带来了个漂亮姑娘,漂亮姑娘背着个药箱一样的木箱子,淳安正想问她是不是大夫,陆正卿先说了:“这是曾葵,你有什么安排就与她说吧,到时就由她扮作金花与你去见彭良吉。”
“我说相公,你是在和我开玩斜起?二十年过去,金花哪还有这么年轻?”
淳安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画的小像拿给他,“你还是按着这模样重新找吧。”
陆正卿看过一眼,将小像交给了曾葵,曾葵二话不说放下身上的箱子,蹲在地上捣鼓了起来,不多久,她抬起头来,便与画像上的模样变得一模一样了。
“易容术!”淳安震惊了,绕着曾葵打量来打量去,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来。
“锦衣卫果真人才济济呀。”淳安忍不住夸赞,说完,便对她交待:“当年你们俩被沉河,你被一对打渔的夫妇所救。孩子没了,后被打渔夫妇挟恩图报,想用你给他们病重的儿子冲喜,你不愿意,拼死逃了出来。”
“后来你体力不支晕倒路边,被一个回乡省亲的夫人救下,便跟着那夫人去了京城,一直跟在那夫人身边伺候,夫人去世后,便随她女儿陪嫁到了夫家。”
看曾葵一一点头应下,淳安又道:“他大肆寻找金花多年,金花的身份底细都不是什么秘密,你们肯定也都查到了,无非就是怀春少女被有心的帮工勾搭,惹出了孩子,导致双双被沉了河,其他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都差不离,无非是你送我些好吃的,好玩的,我礼尚往来教你练练字,看看书,花前月下,酒不醉人人自醉,清风与飞虫做媒,明月与蝉鸣做掩,无边夜色下有了苟且。”
淳安假借无所谓之态,将他们相处的一些重点都说了出来,能不能把握住,就看这曾姑娘的悟性了。
“你很懂嘛。”陆正卿突然插嘴进来。
淳安一愣,嘿嘿道:“戏文里不都是那样演的嘛,这种事情我可没做过,相公不要多想。”
淳安赶紧撇清关系,“曾姑娘若体会不来,不若去戏园子里看一出王宝钏,看看那王宝钏是如何看上薛平贵的,若没时间看,也可问问白芍,我今儿特地让她去看了看,也好给你们多提供点思路。”
旁人听不出淳安的话外之音,只有白芍知道,这是让她再与曾葵仔细说道说道,遂上前一步,“夫人考虑得细致,怕推论有误,特地差奴婢去看了相关戏剧,曾姑娘听奴婢说说,不管有用无用,都不枉夫人一片心思。”
“那就劳烦白芍姑娘了。”曾葵点头应下,随白芍去了偏房细谈。
她们走后,陆正卿正欲开口再问昨晚的事情,被淳安先行开口打断了,淳安问他:“胡管家对五石散上瘾一事你知不知晓?”
“你再说一遍。”陆正卿突然严肃让淳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胡,胡管家服用五石散你知不知道?”被他这样盯着,淳安嘴都瓢了。
“你怎么知道他服用五石散?”
看他严肃神色,淳安直觉不太对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圆话,只得先反问他:“有什么不对吗?”
陆正卿稍作犹豫,解释道:“五石散致幻上瘾,是历朝历代都做明文规定的禁药,已经消失许久,最近几年又有人在京城里贩卖,几月前我受命摸清源头,还记得那个被我抱回来的姑娘吗?他们一行原有十人,都是被我安排在妓院里探查五石散消息的卧底,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十人死了九人,那姑娘是唯一的活口,差点也被你害死了。”
淳安有点懵了,如果胡逸云服用五石散,那么上次卧底失败,怕就是他泄露的消息。
如果是胡逸云泄露的消息,那天她能那么快得知陆正卿抱了个姑娘回来,怕也是被人算计了,胡逸云是想借她的手,将那唯一的活口杀了吧!
淳安越想越心惊,只觉得后背发凉,身子如同掉入冰窖一般,忍不住发抖。
察觉她的异样,陆正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怕了?”
淳安点点头,下意识往他怀里偎了过去。
陆正卿没有拒绝她的依靠,反而觉得不好抱,索性将她搂到了腿上坐。
“上次打你一巴掌我也是冲动了,后来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可疑,最近正让人在调查胡逸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
淳安不知道该怎么说,系统任务是要帮助他们姑侄二人回归正常关系,若事情闹大了,还怎么回归正常关系?
可若是不说明白,又如何解释的清她知道胡逸云服食五石散的事情?
思来想去,也没个好主意,淳安只得将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陆正卿,只是把系统从中摘了出去。
“孙氏姑侄乱伦?”陆正卿有些难以置信,这是他如何都没想到的事情。
“是呀,孙明华便就是用改良的五石散方子诱奸的孙氏,我亲眼瞧见他们俩当着孩儿的面做那事……”
淳安说着说着,话音戛然而止,扭了扭T儿,“陆正卿,你不是吧,说正经事呢,你翘棒子干嘛?你不会喜欢听人家这种有违人l的龌龊事吧?”
“还不是你坐在我腿上乱动。”被她话语一刺,陆正卿当即就想将她从腿上弄下去,突然想起什么,又住了手,搂着她腰肢问她:“昨晚是不是你对我耍了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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