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苏韵雪没问出什么有用的只得上前将柳易扶了起来，“师父，你快起来先。”
    “冉儿啊......雪儿都是为师的错，若是为师平日里多关心关心冉儿该多好啊......”柳易脸上满是自责。
    “师父，二师姐的选择都与你无关，你不要因为这个坏了自己的身体啊。”苏韵雪劝慰道，“师父你还有我，还有大师兄呢，还有燕儿和你那些徒子徒孙，你可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
    “哎......”柳易依旧一脸的哀伤，丝毫没有听见苏韵雪再说什么。
    无奈之下苏韵雪知得请杨鸾、水木和白轩帮忙，“水师伯、白师叔、杨师伯你们都是我师父最要好的知己，还请你们先带我师父回去，我留下来处理我师姐的尸身。”
    “也好。”杨鸾点了点头，“水木，老白，你们先扶他回去，我去弄些凝神静气的药来。”
    柳易此时瘫软在地上，一点都没有神医的风范，只是喃喃念着柳冉的名字，被水木和白轩强行带走了。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里的事情我自会处理。”苏韵雪转身，朗声道。
    看热闹的围观弟子也不敢造次发，纷纷退下。
    苏韵雪这才有机会仔细探查起柳冉的尸体。
    因为三日的捆绑，柳冉的手腕上已经有了些擦伤，脚边一个玉瓶散落，有一两滴红色的药液洒落在旁。嗅觉还没回复，苏韵雪自然也不敢冒然去尝，只是根据柳冉的死状能推断出柳冉服用的应当是剧毒的诞鹤毒，从几百分鹤顶红中精炼而出的精华，在配以蛇毒、黑寡妇的血液混合制成。
    “只是......究竟哪不对啊。”
    苏韵雪看着柳冉倒在地上的尸身，一时说不出哪里有些怪异。
    “自杀身亡，是想为君墨陪葬还是想逃避罪责？”
    “呼——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吓死个人啊！”沉思中的苏韵雪被突然出现的君北冥吓了一跳。
    “我有动静，只是你研究的入神，没听见罢了。”君北冥没有看柳冉的尸体，反到在一旁翻找了一二。
    “喏，你看这个。”君北冥拿出来的正是那日苏韵雪手中的古书残缺的那一页、碎石散的配方。
    “这么看是人赃俱获？”苏韵雪狐疑道。
    “你觉得呢？”君北冥摇了摇头。
    苏韵雪的直觉告诉她柳冉的死不简单，但又不知道哪里怪异。
    君北冥继续追问道，“她为什么要死？如果是为了君墨陪葬或者逃避惩罚那她知道君墨的下场和自己的下场的那日不就应该自尽身亡嘛？”
    “她能在这里人受每日那些人的冷嘲热讽，难道就忍不住面对出去后外面那些并不熟悉的陌生人嘛？”
    “也只有她知道了。”苏韵雪隔着帕子上前翻弄了一番却一无所获，最终替柳冉合上了双目，“我们走吧。”
    “好。”君北冥停止了在房内的搜寻，目光却停在了柳冉房内唯一一扇半开着的窗户上。
    苏韵雪吩咐人为柳冉准备葬礼，又赶忙赶去了柳易那里。
    柳易此时已经缓过了神，见到苏韵雪进来就投来了期翼的目光。
    苏韵雪自然知道柳易想听到什么，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师父，二师姐的尸身我探查过了，应当是服用了诞鹤毒自杀身亡。今日是君墨行刑的日子，二师姐怕是......”
    “罢了，罢了。”柳易闭上了通红的双眼，摇了摇头。
    “师父，二师姐的葬礼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今晚我和师兄会为她守灵的，也算是进了同门一场的心意。”苏韵雪继续说道。
    “也好，你下去吧。”柳易显得十分疲惫。
    苏韵雪担忧的看着他，还想说什么倒是被杨鸾拦了下来。
    原本以为能消停一天，结果柳阳不知去了何处，苏韵雪知得马不停蹄的忙着柳冉葬礼的事情。
    直到晚上，柳易洒下最后一把纸钱，喝的烂醉的柳阳才出现在灵堂外。
    “大师兄。”苏韵雪赶忙迎了上去，“大师兄你这是......”
    “雪儿啊，是我，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冉儿，对不起师父啊。”柳阳满嘴酒气，双目红肿一看就是哭了良久。
    “师兄......”苏韵雪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不管柳冉是死于自杀还是他杀，柳阳都在他们的人的监控之下，绝无半点时间动手，如果柳冉的死和他无关，那下毒的事情是不是也......
    “雪儿啊，不瞒你说，我曾经偷偷潜进去过。”柳阳灌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冉儿是我自幼一起长大的师妹啊！我绝不相信她会做出那种事情！我想去问她，万一是白日里她受人胁迫不能说呢！”
    “可我什么都没问出来......冉儿她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的说都是她的错，是她的错......雪儿啊，我早就该看出来冉儿长大了，有喜欢的男子了！我若是早点发现，也不至于让她落入君墨的陷阱啊。”柳阳跪在柳冉棺材前哭喊着。
    苏韵雪默然，如果这么说那她大师兄的种种怪异举动也都能解释了。
    只是......
    柳阳可不管她有没有回话，继续哭喊着，“冉儿，是师兄对不起你啊，你那么重视面子，那天你明明都说了，既然被发现了，你也没脸活下去，我怎么就没重视起来啊！师兄该死啊！若是师兄再重视你一点！你也不会......也不会......冉儿啊。”
    “大师兄人死不能复生，或许这个结局对二师姐而言才是解脱了。”苏韵雪一时情动，安慰着柳阳。
    倒是因为担心苏韵雪安全而一直躲在暗处的君北冥皱起了眉头。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个柳阳的每一句话都解释了之前他们所发现的一切，可这是不是太容易得到答案了，就好像柳阳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特意解释了一番似的。
    “老四你去查一下柳阳这一年来所去的所有地方，接触的每一个人，越详细越好。”
    “是。”
    黑四领命而去，黑域阁和仙云楼有自己特殊的探查情报方式，探查一个人过去一年的来去并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