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冬季的东北白昼短,黑夜长。
刚刚六点五十,天色已经是漆黑一片,没有路灯或者是灯光的地方只能借助着月光和星光照亮。
张峰匍匐在雪地中,手中攥着匕首,只有手枪则是直接扔在了车里面。
手枪里面装着的可是实弹,对于演习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实战意义。
缓缓的呼吸等待着,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
……
时间19点29分!
联合演习红军指挥部指挥系统受到黑客攻击,无数的木马以肉鸡的形式迅速的冲击着指挥系统的防火墙。
滴滴滴。
急促的警报声联合演习指挥部当中响起。
龙老的脸色阴沉,半天不言语,死死的盯着不算闪烁的屏幕,突然冷声道:“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指挥系统,同时锁定黑客的位置,调用网警参与进来进行防御,派出军方的信息部人员迅速锁定对方的位置,我倒是想看看目标人物还能够玩出什么花样。”
远在西南市的一间出租屋内,阎王坐在数台电脑的前面,现在这里就是他的主战场。
利用散布的电脑木马病毒远端控制分布在全国范围内的计算机,对红军联合演习指挥部指挥系统的防火墙进行不间断的攻击。
打开放在面前的合着的笔记本,阎王因为熬夜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瞪得老大,手指快速的敲击在键盘上。
一道道指令飞速的发出,而这些指令控制的计算机病毒则是开始入水银般无声无息的渗透。
利用肉鸡木马病毒只不过攻击红军指挥系统,不过是障眼法而已,真正的目的是暗度陈仓。
滴滴滴滴滴。“成功入侵,成功入侵!十分钟后该病毒启动,持续时间十五分钟!”
“呼。”阎王松了一口气,他能做的都已经做完,接下来就看张峰能不能在完成任务。
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烟点上,慢慢的抽了起来,站起身走到房间内用门板搭的简易床,倒在上面。
还没有燃尽的烟头无声的掉落在地上,狭窄漆黑的房间里面已经充斥着阎王的呼噜声。
——
时间:19点29分。
张峰用匕首绞断铁丝网,从缝隙当中钻进去。
所谓的军事禁区在明面上看起来不过三间低矮的平房,带着鸡舍猪圈,有一个哨兵在持枪站岗而已。
对于这一点,他并没有惊讶,阎王提供的资料上显示,这个地方明面上是所属于东北军区的一个步兵训练场。
而真正的武器控制中枢是在地下,驻守在这里的一个班战士都是外界看来的孬兵,而真实的身份是东北军区特选出来特种兵组建的一个班驻守在这里。
通往地下建筑的通道就在这个班宿舍的内!
借着夜色的掩护,张峰悄无声息却迅速的接近岗哨。
黑夜当中,张峰的手从背后突然揽住他的嘴,匕首递到他的喉咙上,小声道:“不好意思,兄弟,你阵亡了!”
哨兵没有如他预料的一般放弃抵抗,而是轮动手中的步枪向后砸去的同时,张嘴狠狠咬在他的手指上,然后高声嘶吼道:“敌袭!”
“草,怎么不讲究演习规则!”张峰在心中暗骂道。眼看着砸过来的枪托,却还不能真的把匕首捅进哨兵的脖子里面。
只能低着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膝盖猛地顶在他的腰眼上。
在他吃痛的功夫,张峰揽住他脖子的手猛然用力让他摔倒在地上,抡拳直接砸在他神经密布的下巴上面。
还想要挣扎反抗的哨兵顿时眼睛一翻,昏迷了过去。
哗哗哗。
玻璃被杂碎的声音传过来,直接从破碎的窗户中伸出来数个黑洞洞的枪口。
瞳孔猛然收缩,捡起哨兵手中的突击步枪,身体快速的向着侧面扑去。
哒哒哒……
连串的枪声不断的响起,张峰彻底的变成了抱头鼠窜。而相比于此刻危险的境地,他更加震惊的是枪声。
如果连练习弹,空包弹,实弹之间声音的区别都分不出来,张峰可以直接滚回家继续混日子了。
而刚刚射击的枪声完全都是再打实弹,而不是演习用的空包弹。
慌忙的隐蔽身形,张峰将手中突击步枪的弹夹退下来,一看,果然是特么实弹!
“阎王,你特么想要干什么?害死老子?”张峰在心里面疯狂的咒骂。
现在根本不是特么的在演习,而是实战,如果不是刚刚反应机灵,子弹落在身上,现在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匆忙的将口袋里面的手机掏出来,拨通了阎王的电话,可是响了半天愣是没有人接。
恼怒的张峰直接将手机砸在地上,心中咒骂道:“阎王你特么是想要玩死我吗?这个军事禁区根本就不在演习的范围内,你是想让我送死还是怎么地?”
胸口不断起伏喘着粗气,脸上阴晴不定。
显然将枪丢下,人撤出无非是最安全的办法,等到演习结束事情自然能够解释通。
可张峰不甘心,越是弄不清楚阎王到底是搞什么鬼,心中越是不甘。
“曹尼玛,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搞什么鬼。”
驻守的战士根本没有冲出来追击的意思,他们的任务就是守住这里,等待支援。
“别开抢,我投降!投降!”
“别开抢,我走出来了!”
张峰双手将突击步枪举国头顶,缓缓的从隐蔽处钻了出来。这个时候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只要对方开枪,自己的这条贱命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好在对方没有开枪,就听到一个声音吼道:“将枪慢慢的放在地上,站在原地将身上的衣服全部的脱下来!”
“玛德,看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让别人脱光光,现在自己也是脱光光。”
心中嘟囔了一句,却不敢有任何的迟疑,更不敢有任何的妄动,否则引起对方的误会,很有可能开枪射击。
缓缓的将举过头顶的枪放在,用脚踢到一边,慢慢的开始脱衣服,直到脱到一丝不挂。
单手捂着裆部,身体蜷缩着,在凛冽的北风当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