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吹过来,将树梢上的落叶吹落了下来。
树叶飘落到了池塘上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水中倒影这爷孙俩人的身影。
傅锦辞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的爷爷。
傅秋山嘴巴动了动开口说道:“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所以说,她奶奶的死真的与您有关系?”傅锦辞说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在颤抖着。
傅秋山语气凝重的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这是我们老一辈的事情,你不要多问。”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
傅锦辞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所以他的爷爷是默认了?
一想到这里,傅锦辞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锦园。
傅锦辞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客厅。
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欢欢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好。”
夏清欢点了点头,从沙发上下来。
*
傅锦辞开了十个多小时的车,俩人才抵达夏清欢以前生活过的小镇上。
五年没有回来,小镇倒是比以前更繁荣了些。
才早上六点多,街上的商铺就已经开了门。
夏清欢带着傅锦辞去以前她经常去的一家早餐店点了两碗豆腐花。
“以前我每天早上去上学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吃上一碗豆腐花,后来我加入了猎金组织之后就再也没有吃到过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夏清欢的眼眶都红了一圈。
傅锦辞盯着碗里的豆花。
他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些东西,听完夏清欢说的话之后,他拿着汤匙往嘴里送了一口豆花。
豆花很嫩也很甜,入口即化。
傅锦辞开口:“那你会经常偷跑回来见你奶奶吗?”
“不太有机会,那时候我才刚进组织,每天忙着训练,还要想方设法的留下,除此之外就每天在想办法找到特效药。”
“那个时候特效药也还没有正式研制出来,所以我在哪里一待就是三年。”
夏清欢的思绪忽然变得有些幽怨。
她看着傅锦辞笑了笑。
“那时候为了给我奶奶治病,我就接下了一个单子,甲方就是山田老板。”
“他给我支付了一百万的美金,让我去偷你的协议,然后我就答应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让我捡了个媳妇。”
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是个意外却也将俩人的缘分和命运牵扯到了一起。
“我偷了你的假协议回去复命的时候,才发现是假的,山田和猎金组织都要取我的命,所以我就逃跑。
可逃了没多远就被金哲抓了回去,我也是被抓回去之后才偷到了特效药。”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语气里满是哽咽。
“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奶奶已经死了,就连身体都腐烂得生蛆……”
夏清欢垂下眸,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滴落进了碗里。
看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傅锦辞眼里满是心疼。
夏清欢抬起手擦了擦眼泪:“那时候我一直以为我奶奶是病死的,所以我没有多想,可是…宫离告诉我,我奶奶的死和你爷爷有关……”
傅锦辞垂下眸:“欢欢,我不信我爷爷会做这种事,我们一起调查清楚。”
“嗯。”夏清欢点了点头,她眼底泛着泪花看着眼前的男人。
在早餐店吃过早餐之后,夏清欢就带着傅锦辞回到了她以前和奶奶一起生活过得地方。
五年没有回来,房子也一直没有让人过来打扫。
因为夏清欢觉得心里有她和奶奶一起生活过的痕迹,所以就一直请人过来打扫。
推开院子的门,院子的墙角便都长满了野草。
夏清欢站在院子门口,身体忽然一阵拔凉。
傅锦辞握紧她冰凉的小手往房子大门走去。
夏清欢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他:“我自己进去就好了,你在外面等我。”
“我和你一起去。”
把他丢在外面,是怕他嫌弃?
傅锦辞二话不说就牵着她的手推开客厅门口。
门口一推开灰尘便扬了起来。
俩人捂住口鼻。
夏清欢半眯着眼睛在客厅里搜寻着什么。
她将奶奶安葬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打扫,应该还能够找到凶手留下的犯罪证据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也有了一些慰藉。
傅锦辞打着手电认真的找着蛛丝马迹。
俩人在这里找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天快暗下来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夏清欢一回头便看到了一个穿着牛仔外套染着一头金发的男人站在院子里。
“欢欢?”
“阿声?”
半小时后。
阿声家客厅。
“欢欢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阿声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拉着夏清欢叙旧。
“你不知道,你当年远走高飞的时候,我多难过。”
男人说着便一脸委屈的要去靠夏清欢的肩膀。
傅锦辞将夏清欢拉了过来护在自己身后。
阿声差点没有摔倒,他看着冷着一张脸的傅锦辞。
“我说你谁啊?怎么一直在这里打扰我和欢欢叙旧?”
“我是她男人。”
傅锦辞冷冷的回答了他的话。
阿声听了他的话,差点没有惊掉下巴。
他上下打量着傅锦辞。
这长得人模狗样的,还生得那么白。
怕是个吃软饭的吧?
“你那个村的?家里有几亩田?”
傅锦辞嘴角一勾,他正准备开口回答得时候,夏清欢抢先开口。
“他住在城里,就一普通的上班族。”
“哦,原来是城里人啊。”
阿声拿着啤酒给夏清欢倒了一杯。
“来,欢欢喝酒!”
“她不能喝酒。”傅锦辞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我又没有和你说话,你插什么嘴啊?”阿声一脸厌恶的冲着他翻白眼。
夏清欢笑了笑,她轻声对男人说道:“我以前经常和他划拳喝酒。”
“就是!”阿声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我和欢欢玩过家家结婚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玩过家家结婚?
傅锦辞的脸都黑了。
夏清欢被他给盯得头皮发麻,抬起手攥住了他僵硬的手。
她低声对阿声开口:“你给我把嘴巴闭上,别什么都说。”
“为什么啊?”
阿声不满的将酒杯放下:“我说你这个小白脸,还不让我跟她说话了是吧?”
傅锦辞开口:“我可没说。”
“你明明就是这样想的!”
“我这样想的没错,可我能把你嘴巴堵上?”
傅锦辞忽然后悔刚才没有把夏清欢拉走了。
让她留在这儿跟着这金毛叙什么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