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
但是始终在脑海中盘旋着却没有足够的记忆来支撑,一旁的叶芷然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郑泽。”口中喃喃的念着,傅凌寒皱紧了眉头。
“对,郑泽可以。”
“只是,他会愿意拿出来那百分之十吗?”
“我看不一定,那是个白眼狼。”
一旁,齐家人众口不一的谈论着,傅凌寒深吸了口气,“不管他愿不愿意,都要尝试一下,毕竟现在乔治处于上风,想要保住齐家的产业,这是最后的办法。”
这一场齐夙的葬礼,俨然成了商讨会。
“你说的对,我们要试试。”
肯定的点了点头,齐跃攥紧拳头,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坚定,“我要怎么做?”始终不相信那是齐夙的遗愿,但那一纸遗书却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现在事情有了转机,他自然兴奋。
“别急……我要好好想想。”
摆了摆手,傅凌寒沉下心思,“不能贸然行动。”
他做事情总是有自己的规划,这一点叶芷然明白,“相信他。”看着齐夙,她开口,“现在任何人的一时冲动都可能让乔治察觉到问题。”
他们,已经输不起了,天平已经在偏向乔治。
“好,我可以等,大家都可以等。”
几乎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了傅凌寒身上,齐跃重重的点了点头,傅凌寒始终不语,直到葬礼结束在回程的路上时,他猛的抬起头来。
“郑泽,我想起来了。”
叶芷然一怔,“怎么了?”
“齐夙之前跟我提起过这个人。”长吁了口气,傅凌寒揉着胀痛的额头,“郑泽是残废,是被齐国志开车撞残的。”一边说着,他眯起眼睛,“受伤之后,一直闭门不出。”
就连齐家人,他也是闭门不见的状态。
“我们,能去拜访吗?”
试探着问了一句,叶芷然歪了歪头。
“恐怕很难。”皱起眉头,傅凌寒看向她,“之前齐夙是齐国志儿子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得到,现在……”
“我明白你的意思。”听着他没说完的话,叶芷然点了点头。
“但齐夙不是。”抓住了她的手,傅凌寒低沉着声音,“他不是齐国志的儿子。”这是两人之间心知肚明的事情,“我们知道不够,郑泽必须知道。”
似乎已经有了打算,傅凌寒顿了顿,“所以我们,要去试试。”
若是再不做出任何行动的话,齐家或许就真要败在乔治的手中了,到那时……属于他的东西积累的越多,寒叶集团恐怕也将不复存在。
“是,我们要去。”
肯定的点了点头,叶芷然回握住了他的手。
对于傅凌寒来说,打听清楚一个人的家庭住址并不算是问题,翌日一早,车子已经停在了郑泽家门口,这是一栋小洋房,外观打扫的很是干净。
门被轻声敲响,傅凌寒抿着唇。
不多时……一个略显不悦的声音传来,“谁?”他话音落下,随即拉开大门,叶芷然顺着声音看去,那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跃入眼帘。
这个人,应该就是郑泽。
“你好,我是傅凌寒。”
主动伸出手,傅凌寒自报家门,“这是我的妻子,叶芷然。”对于郑泽,他们报以足够的诚意,只是却贴在了冷脸上,“我不认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他这阴晴不定的性子,比一开始的明芸甚至更加难以捉摸。
“关于齐家的事情,我想找你聊聊。”
看着他这幅模样,傅凌寒索性也直奔主题。
“齐家……”眯起眼睛,郑泽冷笑着,“多遥远的事情了。”一边说着,他目光中满是不屑的嘲讽,“怎么,齐家那群孙子不敢自己露面了?”
他口气张狂,丝毫不顾及眼前的两人。
“并不是,是我们私自来找你的。”
摇头,傅凌寒对视上他的目光,完全不惧,“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他不隐瞒什么,郑泽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探究以及……怀疑。
“齐夙死了,可能是被人暗杀的。”
揣摩着他的心理,傅凌寒慎重的开口。
“活该,简直是大快人心!”
猛的拍了一下轮椅的把手,郑泽仰天长笑着,“你怎么……”见他这幅模样,叶芷然愤愤不平,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凌寒一把抓住了手腕。
“现在,有人为此仿造遗书侵占齐家的产业,所以……”
“所以需要我拿出股份?”
早就已经猜透了傅凌寒的话,郑泽撇嘴,“齐夙手中有百分之四十,对不对?其他人加起来也只有百分之三十五,所以你需要我,是吗?”
叶芷然诧异,他即便闭门不出却了解的比任何人都透彻。
“没错,你说的很对,我们……”
“你太天真了!异想天开!”
闷哼一声,连话都不等傅凌寒说完,郑泽眯起眼睛,“我仇人的儿子死了,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恨不得能开瓶香槟庆祝,你不会真以为,我会愿意帮忙?”
“那是齐家的产业。”
顿了顿,傅凌寒沉下声音。
“那又如何?”
反问了一句,郑泽完全不放在心上。
“你即便恨齐夙,那你也该想想,他是你阿姨的亲孙子!”站在傅凌寒身边,叶芷然开口,“这层血缘关系,你是永远都丢不掉的,你知道吗?”
她话音落下,郑泽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你们出去……出去!”
猛的推动着轮椅把两人往门外赶,郑泽嘶吼着,似乎正是血缘关系这几个字戳到了他内心的痛处,也正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事情!
“你这人怎么这样……”
看着傅凌寒用手死死的抵住门框,叶芷然跺了跺脚。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看着她,郑泽闷哼一声。
“你可以让我们走。”长吁了口气,傅凌寒不再挣扎,“你只要能确定我们离开之后你不会后悔,我们现在马上就可以走!”
他这一句话,郑泽愣了,再抬起头的时候目光少了些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