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面的当天,我们陪着秦墨出现的时候,他们动用了大炮。”
索性一股脑儿的把情况全部都说了出来,加陵满满的懊恼,“我们一时间应对不及,等到从混乱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把秦墨带走了。”
从那时候开始,秦墨就与众人彻底失去了联系。
“追上去了吗?”
皱眉,傅凌寒捶了一下柱子。
“当时就追过去了,但是对方准备的很充分,相比起来,我们就势单力薄。”一边说着,加陵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起来也是怪我,太大意轻敌了,不然也不会……”
“这不怪你,我知道你为难。”
打断他的话,傅凌寒摇头,“矿山那边,你的人手已经不充足了。”
就连沉厅都对付不过来的雇佣兵,更何况是加陵。
“傅总,那我现在……”
“按兵不动。”
知道他想问什么,傅凌寒沉下声音,“等我去了解情况之后再做决定。”目前,最好的办法只能是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我明白,那我继续在矿山守着。”
点了点头,加陵继续道,“明天降落的地点我会用短信通知你们。”
“好,那就这么定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傅凌寒挂断了电话,看着他始终愁眉不展的模样,叶芷然心下明白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
她明白,秦墨的安危始终记挂在傅凌寒的心上。
“没事……一定没事的。”反扣住了她的手,傅凌寒点头。
虽然两人互相安慰,但这一个夜晚,谁都不能入眠,直到天已经开始微微亮起的时候,叶芷然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而傅凌寒则是睁眼到天明。
早上六点半,太阳升起。
从睡梦中被叫醒,叶芷然揉着眼睛起身。
“直升机已经在机场了。”
看着她洗漱完毕从楼上走下来,傅凌寒坐在餐桌前招呼着她,“吃完饭,我们随时准备出门。”一早,他就把全部的事宜全部交代给了明芸。
郑泽那边也发了邮件,只是一直都没有回应。
“我不是很饿。”
抿了口豆浆,叶芷然皱眉,“走吧。”
记挂着秦墨,她一点胃口都没有,知道她的心事,傅凌寒也没有多做勉强,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家门,驱车赶往机场,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安稳的坐在飞机座位上时,叶芷然狠狠的叹了口气。
“别担心。”
握住她的手,傅凌寒顿了顿。
“不知道那群雇佣兵会对秦墨做什么。”皱着眉头,叶芷然抿了抿唇,“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让人担心。”若是说之前加陵隐瞒消息的原因,就是为此。
两人说话的同时,飞机起飞。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吗?”
虽然心里也是没底,但傅凌寒却从不表露出来。
“但愿吧……但愿我们落地的时候,能传来好消息。”
喃喃地开口,叶芷然看向窗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傅凌寒眼神复杂,虽然早就猜到秦墨可能会遇见麻烦,但他终究还是没能抵挡得住。
如叶芷然所说,但愿吧……
飞至缅甸的时间原本并不需要太长,但因为加陵提供的机场位置足够偏僻,倒是直升机在空气盘旋了许多圈,这也引起了地面上某些组织的警惕。
“我们是不是……啊!”
就在叶芷然开口的时候,直升机猛的一个侧翻。
随后,警报声在每个角落中响起。
傅凌寒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怎么回事?”通过对讲机,他唤着驾驶舱内的机长,“傅总,直升机遭遇了莫名的袭击,螺旋桨失效。”
对讲机内传来的信息,足够让叶芷然止住呼吸。
“能不能强行降落?”
立马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傅凌寒双手紧握成拳,只是还不等站稳,就被晃了一下,险些撞倒在栏杆处,好在叶芷然第一时间扶住了他。
“很难……不太可能。”
感受到飞机几乎快要失去平衡,就连机长也慌了神。
“怎么办……怎么办?”
泪水瞬间从眼眶中涌出,抓紧了傅凌寒的衣袖,叶芷然吸了吸鼻子,难不成……他们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吗?她不甘心……秦墨还没有着落……
“跳伞,只能跳伞了。”
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傅凌寒咬紧牙关。
好在,直升机上的设备全部都齐全,看着叶芷然背上降落伞,不知为何……傅凌寒心底涌起一丝诀别的情绪,猛的抱紧了她,“一定,一定要活着。”
就在他开口的时候,飞机又是一阵颠簸,右侧机翼坠落!
“我会的……”
含着泪水,叶芷然抓紧他的手。
“不能耽误下去了,走!”最后看了她一眼,傅凌寒推开应急门,感受着半空中呼啸而来的风,率先跳了下去,看着他的背影,叶芷然心一横……
耳朵中像是被灌了水一般,就连风声也变的小了。
但……傅凌寒不见了踪影。
十多分钟后,降落伞稳稳的落在了一个丛林中,卸掉身上全部的装备,叶芷然环顾四周,没有……没有傅凌寒的身影,“傅凌寒……在不在?”
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她抿着唇,依旧没有回应。
心下立马慌了……
凭借着在丛林中的经验,很快叶芷然就找到了一个临时住处,至少……附近是有水源的,能够保证她的基本生存条件,但一路下来,傅凌寒都不见人影。
“不会出问题的,不会……”
喃喃自语着,从口袋中掏出通讯器,叶芷然低下头。
“有信号……”
惊呼出声,她立马拨通了傅凌寒的号码,一遍……两遍……始终没有人回应,这让她心下越发不安起来,那降落伞会不会出问题?傅凌寒到底去了哪里?
恐慌的情绪在心底逐渐蔓延……
无奈,在附近搜寻一阵依旧没结果后,她只得拨通了加陵的号码,在缅甸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大概只有加陵和沉厅能信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