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都已封了,可百姓正常走动流通带货物,请问违反了哪条法令?
你如此行事,就不担心百姓造反,下官也参你一本?”
“一群刁民泥腿子而已,能生什么事?”
郑刺史嗤之以鼻,却是恭恭敬敬地冲着白双双行了个礼,说道:
“我看秦大人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吧。
陆夫人把陆首府的官印带来了,白纸黑字的公文官印,秦苍你敢不从,这乌纱帽不想要了吗?”
…
等谢婉凝后脚来了刺史府后,就看着自家干爹生无可恋地瘫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简直比那咸鱼秦嘉志瘫的还平。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见到自家干爹这次气得一副火山爆发的样子,谢婉凝连冰镇西瓜都没往出拿。
她想了想,直接拿出了盒里里压箱底的培根金针菇烤串,全都递给自家干爹。
秦苍这才气呼呼的边说边吃:
“老夫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荒唐的事情!
啊呜,不对不对,老夫这么多年,就没吃过这么香的烤串!”
秦苍一口下去,注意力就跑偏了。
这什么东西这么香!
他好奇地看向面前这叫金针菇的东西,只见这一串串的金针菇,外面是用一层叫培真的肉皮包裹,还撒了一层孜然辣椒粉。
看着就挺精致的。
这油油的一口下去,外面是那猪肉的咸香,还有孜然辣辣的味道,而再往里面吃,就是又裹了一层猪肉油味、口感颇好的金针菇。
这金针菇好似十分吸油吸味,咬一口下去立马油滋滋的直在嘴里冒香味。
培根金针菇合在一起尤其搭配,味道又咸又香,还带着股孜然的味道,口感也十分丰富。
香啊,这东西真叫好吃!
吃着吃着,秦苍的怒火便也慢慢消散了不少。
等他边吃边把这事情给谢婉凝一说,却是看着自家干女儿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她不仅不惊讶,反而淡淡说道:
“就这事啊,不值得生气。
干爹你想啊,刺史的大本营和官差都在隔壁郡,他们跨区跑过来,白日巡逻完晚上都该回去了对不对?”
正在和那一撮金针菇咬牙做斗争的秦苍顿时一顿,问道:
“你是想...”
“干爹,”
谢婉凝笑眯眯的说道:
“你听过夜市地摊经济学吗?”
“夜市地摊?这样也能行?”
秦苍虽然没太听懂,但是听到夜市几个字,大概也明白了。
他眼前一亮,可想了想后只一阵摇头,觉得这么做不实际也行不通啊:
“可就算让大家都在夜里摆做生意,黑灯瞎火的,就算点油灯又费油还贵,连个人都看不清,你还能指望着卖货?
干女儿,你这可有点异想天开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殿下今天也是勤俭持家懂得补贴家用的乖巧赘婿呢
啊啊啊没写到海鲜大排档,字数这么多但打字太慢了我恨!明天一定全都吃上!
红包~
感谢在2021-10-11?20:46:51~2021-10-12?20:52: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ile(微笑)?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啾你一口?1瓶;
么么哒
第64章 、孜然土豆片 撸串配啤酒
“所以呀干爹,?这个沼气灯,就派上用场了。”
这还要多亏了那个已经被判刑入狱,等待秋后问斩的林立真了。
当时这位林大人想要判她罪,?可是没想到却下了他自己的面子,?后来还真让她给秦苍搞出来个临振郡史珍香粪肥厂。
而林立真,?就在其中劳改作活。也算是缘分。
既然都有粪肥了,?沼气也不过是粪肥捎带的产物,?并不算困难。
此刻,?眼前椭圆形玻璃制品里,?忽然亮起的袅袅灯火,?将这有些昏暗的屋子照得比那外面都要亮了。
秦苍一下瞪大眼睛,?提起来这东西看了半晌啧啧称叹:
“怪不得你要让玻璃厂造这种这种形状的东西,我就说这形状怎么能放得了食物嘛,?原来是来做灯的。
这个东西好,可比油灯好太多了!”
现在玻璃的工艺已经上了正轨,?于是制作成本也就越来越低。拿来批量生产沼气灯,?物美价廉绝对不成问题。
“晚上的照明倒是解决了,?可是干女儿,?咱就只是摆个地摊,真的能把临振郡的商业救回来?”
秦苍想象了一下到时候那场景。这简简陋陋的几个小地摊,怎么能上得了大台面?
“干爹你这眼光就浅了啊。
你作为郡守,?眼下就想着怎么救活商业盘活地方经济吗?
你一方郡守就这点目标吗?太不争取了啊。
身为一方父母官,?居然都没有一点野心,勇气呢,?干爹你的勇气都哪去了?”
“对,干女儿你说的是,为父...”
被这么一说,?秦苍顿时都只觉得自己心虚,他正认真反思,然而忽然却又一个机灵,抬头瞪眼看向自家干女儿:
“不对啊!
我不想着救活商业盘活经济,那我想着什么?”
谢婉凝便笑了笑,拍拍她自家干爹的肩膀,勾勾唇角,意味深长:
“你一个当官的啊干爹,那当然是要想着——
升官发财死上官啊!”
升官发财死...死上官?
这说法虽然有些新奇,但是秦苍想了想,心里顿时暗搓搓还挺爽的。
话糙理不糙,更何况上面还是个只会拖后腿的。
不对不对,秦苍看向眼前的笑眯眯十分和善的大女儿,顿时就打了个激灵。
这干女儿,简直有毒!
此时,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瞪向谢婉凝道:
“你、你你要干嘛?干女儿我警告你,食物下毒可是犯罪!”
“干爹你想哪去了?你女儿我是那种心黑手辣的女人吗。”
看着自家干爹就要点头,谢婉凝立刻又给了他一串培根金针菇。
看着他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谢婉凝才笑了笑,继续说道:
“只要干爹到时候你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就行了。”
“啊呜好家伙真香啊!
啥?”
…
这一番对话让秦苍简直是莫名其妙,然而看着自家的女儿之后还如往日一样,便也松下口气来,不再管她。
死马当做活马医,秦苍让人加快脚步,赶了一大批沼气灯出来,给每家每户挨个都送去两盏。
这些时日,崖城的白日,再也没有原来人来人往的吆喝声和那如草上飞一般的婶子小哥。
街上一片肃静萧条,唯独时不时有往来盘查的刺史府衙役大摇大摆路过,使得路上的行人都畏惧地低着头匆匆而过。
再也不是往常热热闹闹,满街都是吆喝声和食物香味令人怀念的街道市井了。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个刺史,还有那个什么首辅夫人,真是不把咱们老百姓当人看啊。”
“去,当家的你小声点,钱不想要了,你脑袋也不想要了?”
此时,一座普普通通的院落内,齐大和他的妻子齐氏皆是对视一眼,齐齐叹气。之前,他一直都在谢娘子那甜品铺子旁边做买卖。
本来生意只是一般,但自从谢娘子开卖的这几个月,他那陶瓷生意也跟着一路水涨船高,红火的很。
可眼见着刚过了两个月好日子,手头有了些余钱,他又盘了下一座新商铺,日子正蒸蒸日上,然而没想到两个铺子就全都封了!
现在就连买了商铺的钱,都没挣回来。
数着那只出不进的账单,齐大这几天头发都要白了:
“我看再这样下去啊,咱们干脆跑路吧,回乡下种红薯算了。”
齐氏也在一旁叹了一口气,呆呆的坐在屋子里发愣。
等她回过神来已是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她这才发现屋内屋外一片漆黑。
正想点几盏油灯,可齐氏忽然又舍不得油钱。这时,她正好看到了桌上衙役给送来的两盏沼气灯,便立时点上了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