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继父的威胁,小淑有些害怕。想起无能懦弱的母亲,她抱着双膝,崩溃大哭起来。
然而落在男人身上的拳头却越来越狠,打到最后,男人已经完全不能动了。只是躺在那儿“嗬嗬”喘气。
店老板把自己的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柔声对小淑说:“孩子,给你姐打个电话,让她赶紧回来一趟,这个男人我现在让警察来把他带走。”
“你呢,啥也别想,饭给你放桌上了,先吃饱了再说。好孩子,这门坏了。我不走,我等你姐姐回来我再走啊!”
“来来来,快吃饭吧!”
说完走到门口打电话报警。
小淑闻着关东煮的香味,瞬间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她拿出电话,给姐姐打了个电话:
“姐姐,你快回来,我出事了。”
“啊?出了什么事?”
“总之,你回来就是了。”她急急挂断电话。
端起盒子,大口吃起来!
店老板看着刚才吓得浑身颤抖的女孩,这会儿已经开始对食物发起猛烈进攻了。
看来美食可以治愈心情,这话一点也不假啊!
等到陈小贤请了假急急忙忙赶回来的时候,警察已经把继父带走了。
她看着楼下黄焖鸡米饭的店老板正在拿着锤子和改锥在修自己家的门。
“这……是怎么了?”她呆呆地看着一地狼籍,和蜷缩在床上的妹妹。她赶紧跑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淑咬着嘴唇,不说话。
这时,门已经修好,店老板走过来,问陈小贤:
“你们俩刚搬过来几天,地址给过家里吗?”
陈小贤点了点头:“我妈听说我俩租了房子,说要寄过来点腊肠。让我烧菜吃。我就把地址给她了。”
“你为啥不给她单位地址呢?”
陈小贤感到莫名其妙:“住宅地址给我妈,有什么不对吗?我是让她寄医院的,她坚持要租房地址,我就给她了呀!”
小淑听到这话,气的哭起来:“都怪你,为什么把地址给他们?我都说了别让他们知道我们住在哪里,我都跟你说了好几次了,你为什么还给呀?”
陈小贤见妹妹哭得伤心,赶紧哄她:“你别哭,别哭啊!你给姐姐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淑却不理她,哭得更伤心了。
陈小贤只好把店老板拉出门外,“大哥,您能告诉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急死我了。”
店老板叹了一口气,小声说:“我每天给你妹送饭,偶尔小姑娘觉得孤单,也会跟我唠几句嗑儿,我知道你妈带着你姐妹俩嫁给现在的男人,你妹妹字里行间地吧,对你这个后爹是评价很差。”
“唉这和你平时的描述不一样,你姐俩对这个男人的理解有偏差。”
“今天中午吧,店里人特别多,我来晚了十分钟,到了走廊里我就听见你妹妹在大叫。我快跑几步过来,听见孩子在里一边骂一边儿哭,哎呀我敲门就不开,我就把门踹坏了。咋说呢?一个男人正在脱孩子的裤子呢。唉,畜牲啊!你这后爹!”
陈小贤的脸涨的通红,气的浑身颤抖。她不可置信地听着这些话。曾经费解的事情忽然就都有了答案。
妹妹来京就再也不肯回家,却不肯说是为什么。
她总是劝导妹妹要听话,不要长期住在女同桌的家里,妹妹不听话,也不解释为什么。
每当她夸继父温文尔雅是个好人,妹妹就会摔盘子摔碗,生气好久。
她一直以为,小淑是青春期叛逆,是对母亲新生的小弟弟有敌意。
陈小贤从来就没有想过,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竟然是继父觊觎妹妹,想对小淑下手?
小贤的泪水在流淌,悔恨不已,她问道:“人呢?”
“被我打得够呛,已经报警了。你既然回来了,你陪着她吧,我是目击证人,我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店老板大义凛然地往楼梯那里走,陈小贤叫住他。
跑过去,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哥,感谢您!如果不是您及时赶来,恐怕我要悔恨终生了。谢谢您。”
“唉,甭客气了。楼上楼下的。都是街毗子。”说完“噔噔噔”地下楼了。
陈小贤有片刻的恍惚,这“借笔子”是什么意思呢?
回过神,她回到房间里。关上门。
她不知该怎么安慰妹妹。洗了一条毛巾,拿过来。
“来,擦擦脸,眼睛都哭肿了。”
小淑恨恨地扭过头,不理她。
陈小贤心如刀割。
她拿出手机,拨通母亲的号码。
“小贤啊,你爸爸到了没?”陈小贤有些哑然,接通电话的第一刻,母亲不是关心两个女儿的情况,而是直接问她的男人。
“妈,你不是说要寄腊肠给我和小淑吃吗?为什么让他来?”
“哎呀,你爸爸实在不放心你们住在外面,非要去看看你们的住宿环境才放心。再说了,他不是一直和小淑的关系特别紧张吗?他说去京都见见小淑,看能不能劝她回来上学。”
“小贤呀!这么好的爸爸上哪儿找去,比我这个当妈的都周到。唉,对了,他到了没有啊?”
陈小贤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已经到了,被我送进派出所了,估计几年之内出不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意思陈小贤?”母亲的质问声震耳欲聋。随后,电话那头传来幼儿的啼哭声。
是一激动,吓着了小孩子。
“他对小淑犯浑,差点得手,被送饭的店老板拦下了。扭送了派出所。妈,我以前就告诉你,小淑大了,那不是亲生父亲不要太亲密,你怎么就不注意这些?”
“你放屁,”母亲破口大骂道:“你个赔钱货,做父亲的亲亲抱抱不正常吗?他怎么就犯浑了,至于上纲上线的吗?”
“你马上让陈小淑去派出所说清楚,把人给我弄出来,否则,我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陈小贤听着母亲的话,再次泪流满面,她没有问女儿有没有受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马上让小淑去撤案。
她哭得撕心裂肺,抱着妹妹,愧疚不已。
这时,手机响起来,是白友。
“喂!”
“小淑还好吧?”白友问她。
“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