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不想与芳韶郡主谈林卷的事情,转而问,“听说你与父亲同桌用膳?”
“嗯!”芳韶郡主点点头。
“怎么想的?”凌画挑眉看向芳韶郡主。
“没怎么想,一个人吃饭忽然觉得孤单了,想找个人陪陪,或许是老了。”芳韶郡主随口回答道。
凌画见芳韶郡主不想说,也没有再追问,随口又说了几句闲话,起身离开。
“以后少管这些闲事,好好养胎是正经事,这一胎生不好,你王妃的位置很难保得住。”芳韶郡主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屑,看着凌画冷静地说道。
“燕王现在与你关系不错是好事,但是皇家的婚姻向来就不是情情爱爱能维系的。”
“你在关心我?”凌画笑着问。
芳韶郡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然后又故作平静,显得冷淡又疏离,“我是看着你烦,总往娘家跑。”
“嗯,我知道了。”凌画笑着点点头。
“刘士郎二儿媳善妒,心眼小,一直再打着家产的主意,如果再娶一个回去与她争家产,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芳韶郡主道。
凌画笑,“谢谢,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芳韶郡主浅笑一下,“你的确是比以前聪明多了,难道是我的遗传在你十五岁这一年觉醒了。”
凌画笑,这位芳韶郡主还懂得凡尔赛自夸。
“嗯,那是,毕竟我是您的女儿,不能永远都那么蠢!”
芳韶郡主很受用的笑了笑。
凌画离开国公府,回到王府。
盛天歌今日回来也早,凌画回来,他已经睡了一会儿,精神好多了。
“怎么忽然回娘家,你不是不愿意回去吗?”盛天歌问。
“嗯,有点事!”凌画若有所思。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盛天歌拉着凌画的手做到自己身边。
“家里将凌卷说给了礼部的刘侍郎。”凌画道。
“刘侍郎……”盛天歌想了想,忽然睁大了眼睛,“安国公疯了,刘侍郎快六十了吧!”
“五十六!”凌画苦笑。
“你回去劝了?”盛天歌问,“怎么样?”
“自然是不行!”凌画摇头,“安国公以卖女儿为业。”
“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本王也没有办法!”盛天歌道。
“杜牧是不是喜欢凌卷?”凌画问。
“不会,怎么可能!”盛天歌摇头,“杜牧是杜家嫡子,怎么会喜欢凌卷。”
“他是谁家嫡子与他喜欢谁有什么关系?”凌画冷声问。
盛天歌咬唇,讨好的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凌画也没有在意,在盛天歌脑海中身份观念也是很重的。
“你忘了上次杜牧在三姐府上将你丢下,带走金吾卫的事情,他是来我们府上看凌卷的。”凌画解释。
盛天歌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听说你和小姨子被绑走之后,那小子着实很紧张。”
“我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所以没想到。”
“可是,杜牧有这个心思,杜家一定不会同意,凌卷是庶女,再加上……”
盛天歌欲言又止,“杜牧你别想了。”
“你帮我问问!”凌画道。
盛天歌自然答应,这不是什么难事。
第二日,御街上的一个脂粉铺子里,两个少妇正在闲聊。
“你听说了了吗?”绿衣少妇兴致盎然,马上要点起八卦激情。
“什么?”牡丹花色少妇顿时被吸引,探身过来。
“安国公府的那个庶女说给了礼部刘侍郎做继室。”绿衣少妇道。
牡丹花色少妇撇撇嘴,“老牛吃嫩草……安国公真不是个东西,这庶女就是没出路,刘侍郎都快六十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起来……”
绿衣少妇拍了一下牡丹花色少妇,“你这嘴……”
“不过,我倒是听说安国公是奔着刘侍郎的家业去的。”
旁边另外一个少妇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一个继室,家产,开什么玩笑……”牡丹花色少妇哼了一声,满脸不屑。
“你不知道,我听说燕王没个月只有十两银子零花,很惨的,那位燕王妃可是出了名的妒妇,手腕还厉害……”绿衣少妇声音压低,“都是一家出来的姐妹,能差到哪里去。”
牡丹花色少妇啧啧了两声,“那刘家可好看了,刘侍郎产业丰厚……”
绿衣少妇和牡丹花色少妇离开。
铺子里剩下的那位少妇脸色黑的像锅底。
这位少妇就是刘侍郎的二儿媳。
时间又过去了两日,马行街的一家酒楼包厢里。
凌卷和自己的闺蜜,宁安伯家的二小姐,宋若英。
“卷卷,你真的好嫁给刘侍郎?”宋若英心疼又担心。
“嗯,我觉得也挺好的,”凌卷一脸平静,“老是老了点,可会心疼人!”
宋若英无奈叹了一口气,“卷卷,你真可怜,你说说,他满脸褶子,腰都立不起来,你能图他什么?”
“图家产啊!”凌卷脱口而出,“刘家家产丰厚,可以让我生活无忧,你知道,我家基本上被我爹败光了。”
宋若英叹了一口气,“卷卷,你这是把自己卖了。”
“凌卷,你好下贱,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忽然一个少妇冲进来指着凌卷就骂。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就骂人?”宋若英问。
“我是什么人,我是刘侍郎的儿媳,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马上就要当我娘了,下贱的东西,为了钱真是什么都能够做出来,你国公府太缺德了……”刘侍郎的二儿媳果然泼辣,彪悍。
凌卷在宋若英护卫下逃出了包厢。
出到大街上,凌卷和宋若英才哈哈大笑起来。
“卷卷,我演的怎么样?”宋若英问。
“嗯,好,看那女人气得……谢谢你,若英。”凌卷道。
“不用谢,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了,你说带我去燕王府做客,可不要食言。”宋若英道,眼神中闪过一丝蠢蠢欲动。
“嗯,放心!”凌卷点头。
晚上,安国公府内鸡飞狗跳。
“我不活了,好不容易攀上了这么一门好亲事,现在又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