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原本想给凌画制造混乱,之前就安排了很多人,可是都被张为带人查抄之后化整为零离开了。
当然也可以找一些亡命之徒,大不了多花一些银子,可是白白送命有什么用。
玉面书生见赵王沉郁的表情正襟危坐不敢有半点懈怠,“王爷,是属下无能……这一次机会不多,我们再找机会,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赵王嗯了一声,“是,总会有机会的……”
玉面书生悄悄舒了一口气。
早先赵王从来也没有将燕王放在眼里,只是将先太子放在眼里。
先太子成了离王,没想到燕王的气势却越来越足。
他让德妃在宫里造谣,只是将损坏凌画的名声,不知道怎么,流言蜚语最后走样了,对皇帝更加不利。
现在更糟糕,德妃成了德嫔。
在后宫,妃和嫔的地位天差地别,赵王这一局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前两日进宫,德妃哭得肝肠寸断,原本德妃想着再有两年能做贵妃的,可现在……
鲁王其实也是死在了赵王的手下,那日在裴府外,赵王也派人去了,只去了一个人,趁机射杀了鲁王。
离王以为是自己的人射杀了鲁王,这件事情只有赵王和他的人知道。
“这件事情先就这样吧……”赵王抿了一口茶,语气平淡道,“平南王那边有没有什么能用的关系,看看南平郡主心仪哪一位皇子?”
“平南王那边我们很难伸手进去,”玉面书生一脸为难,“王爷知道,平南王向来是很难插手进去的!”
赵王冷眼看向玉面书生。
玉面书生面色更加紧绷,不敢与赵王对视,低下头来大气不敢出。
“再试一试,不能再让老六与平南王牵扯上关系,如果是那样我们就更没有机会了。”
赵王重重地将茶杯按在桌子上,“这几年好不容易在军中积累出一点人脉来,如果老六再得到平南王的支持本王那点人脉就不值一提了。”
“王爷说的卑职清楚,卑职这就下大力气想办法。”玉面书生道。
“你继续在这里盯着,有价值的东西留意着,本王先走。”赵王看了一眼窗外,眉头拧紧仿佛是核桃的外壳,然后站起来出来包厢,顺着楼梯下楼。
赵王上了马车,马车里一位妖娆的女子依偎过来,暖香入怀。
女子在赵王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纤细如白葱的赵王的手背上滑动。
“王爷这是怎么了, ”女子笑容艳艳,“心情很不好……”
赵王没有什么反应,躺在车厢里闭目养神。
女子依偎过来,“王爷,这次就会丢了还有下一次,机会有很多,王爷不用心急。”
“何况,陛下紧盯着,很危险,不如不动。”
赵王嗯了一声,“文婷公主那边怎么样?”
“周王妃已经去找了燕王妃,”女子笑了笑,“燕王妃插手是迟早的事情,伤了她的孩子不会有问题,王爷放心。”
“嗯,嫁祸给文婷公主,很好……”赵王笑了笑。
“以王爷的雄才大略,原本就远远超过燕王,只要废掉她的孩子,燕王就什么都没有了……”女子说着栖身上来,纤细的手指慢慢的要打开赵王的扣子。
“不行……”赵王一把抓着女子的手腕,“王妃必须马上怀孕。”
女子的脸顿时冷了下来,“王爷,我为什么不行,我可以给你生子,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比王妃的好,我更健康,更聪明,意志更坚定……”
女子说话的语气愤然又决绝。
“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本来你是要被处死的,是本王看你可怜留在身边,不要想你不该想的。”赵王声音冰冷。
女子不再说话,不过也没有了刚才的热情。
开学典礼上,凌画黏着大肚子与文月公主,文华公主,还有宰相夫人一起剪裁,礼炮声不断,分外热烈的场面让现场的宾客沸腾。
凌画还做了剪短的致辞,主要是介绍这所学校的名誉校长名单,太后娘娘赫然在列。
凌画自然不忘推销自己的课程,最后凌画道,“学校开始招生,现在就可以报名,九月正式开学!”
开学典礼很成功,不过凌画的月份太大了,后来累了便提早回府。
一路上春花和花树都非常激动,一直在说学校的事情。
盛天歌回到府中已经将近子时,喝的醉醺醺的。
凌画已经睡了一觉醒来,听到外面喧闹声问夏阳,“外面怎么了?”
“王妃,王爷回来了,喝醉了,要进来见您,可是被金吾卫还有皇城司堵住不让进来,王爷拿了铁锹在挖栅栏,怎么劝也劝不住。”夏阳轻声道。
“扶我起来。”凌画伸手起来。
夏阳抓住凌画的胳膊,伸手在她的后背上使力,“王妃,您别出去了,王爷就是醉了,睡一觉就好了。”
“王爷想我了怎么能不去见,你叫人在栅栏边上摆一个太师椅,我躺在那里与王爷说话。”凌画道。
“嗯,好!”夏阳答应一声下去吩咐。
凌画披了一件披风,穿着寝衣走了出来见盛天歌坐在地上,披头散发,摇头晃脑手里拿着铁锹有一下没一下的挖着土。
土已经沾了他一身,不过却没挖出多大的坑来。
王曾和鲁汉站在后面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金吾卫和皇城司的这些人他们打不过,也不敢打。
“王爷……”凌画心疼,坐在太师椅上与盛天歌说话。
“画画,他们不让我进去,我想你!”盛天歌可怜兮兮地说。
凌画心疼,点点头,伸手出去。
盛天歌抓住凌画的手捧在手心里就亲,不知道亲了多少口才停下。
夏阳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也太可怜了,哪有夫妻不让见面的。
鲁汉很气愤。
春花和花树也同样很生气。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你赶紧回去吧,别冻坏了宝宝。”盛天歌看着凌画的肚子担心地说。
“没事,他们在肚子里暖和的很,王爷回去沐浴睡觉吧。”凌画软声劝慰道,“明天我们再说话。”
“媳妇儿,你真厉害!”盛天歌忽然目光灼灼地看着凌画笑容满满,都是骄傲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