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医虽然操碎了心但是她很喜欢燕王府,虽然盛天歌有点二缺,可王妃待他很不错,最关键的是给了他很大的自由,可以让他研究那些别人都不敢研究的药物和治疗手段。
这些研究在太医院是无法实现的,一旦被人发现还有可能被当作异类抓起来。
基于这样都考虑他耐心地对盛天歌说道,“王爷,王妃吃了下官的药,胎象会稳定下来,之所以出现忽然的剧痛是因为王妃的腹部受到了外力的挤压导致的……”
“不过王爷放心,两位世子爷很健康,现在只等王妃下一次阵痛出现,我们再进一步查看要怎么办!”
盛天歌算是听懂了袁太医的话,点了点头,他伸手抓住凌画的手,“画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一步也不会离开,你不用害怕!”
凌画点点头,“不过,这里躺在不舒服,还有我的……我们回暖阁。”
盛天歌这才想起来凌画臀部中了一刀。
凌画自己都忘了,因为一个更大的疼痛阻碍了这个疼痛对她的影响。
“王妃被扎了一下,这个时候能上什么药?”盛天歌看向袁太医问。
人们听了盛天歌的话竟然也没有太惊讶,或许是刚才凌画的状况太差了,被扎了一下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多少波澜。
袁太医又从药箱里掏了一小瓶药出来,“给王妃擦上,很快就会好了!”
盛天歌接了药瓶点点头,然后将凌画抱起来抱进了暖阁里。
因为身上有伤口,沐浴也成了奢侈的事情,夏阳打来热水,盛天歌一点一点给凌画擦拭身体。
“感觉到害怕了吗?”盛天歌问。
凌画在马车上睡了一觉,虽然时间不长却睡的很沉,这个时候竟然不觉得困。
“嗯,害怕了,还很疼,天歌,真的很疼。”凌画可怜兮兮的样子。
盛天歌看着凌画觉得心疼,“这样的闲事你说你管她做什么?”
“我不想五姐因为我白白丢了性命。”凌画道。
“驸马府的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盛天歌哼了一声,心想,什么样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不是,今天你在场……”
盛天歌打断凌画,“我当然不在场,我在场哪里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曹晓要抱着海英走,海英就是不让,屡次控制五姐去解救她,让曹晓无法带她走,这就很可疑……”
凌画想想当时的场面,“因为红梅一直在我身边,海英觉得无法对我下手,一直让五姐伤害曹晓。”
“最后我让红梅去对付海英,海英就让曹晓和五姐同时对我进行攻击……”凌画道。
盛天歌拿着毛巾的手顿在那里,他没有想到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更没有想到事情原来这么复杂。
“你接手这件案子吧……”凌画看着盛天歌,转而又叹了一口气,“终究海英是没留下,死了,这又是一件死案子!”
“不论是海英,还是曹晓,五姐,都是对方的棋子,他们太狠毒了,毁了三个人,只为了对付我们。”凌画语气笃定。
盛天歌眸色深沉,“等你生产了,我马上展开调查。”
“哪还有时间,我现在也稳定了,你赶紧去,幕后黑手拽不出来,还会有其他人作为棋子的,都是无辜的人,我怎么能明知道对方的目标是我,还让五姐遭受不测。”凌画说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对方针对的是你,你不去,五姐也很安全呀,你何必着急!”盛天歌问。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一个人的意识被控制怎么可能自己完全不知道,”凌画道,“如果五姐完全被控制,今天我估计早完蛋了,她已经觉醒,她很痛苦,五姐已经快崩溃了,一旦她崩溃,自杀是必然的,今日她被曹晓推在栏杆外就让我不要救她……”
盛天歌对于这种邪术一知半解,并没有凌画研究的深,听到这些咬牙切齿,“真是狠毒,老二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你这么肯定?”凌画看向盛天歌。
“老大已经完全被抛弃了,何况他哪里有这样的耐心,老四现在在军营,除了老二没有别人,只是这件事情调查下去应该也不会抓到把柄的。”盛天歌有些烦躁。
“尽力而为吧!”凌画柔声说道,“我累了,要睡一会儿,你去吧。”
盛天歌点点头,招呼夏阳进来将水盆等端下去。
“去趟乐町山找静安师太,让她尽快来,我难产的时候她或许能救我一命。”凌画闭着眼睛说了一句。
盛天歌嗯了一声出了飞燕阁的暖阁,“鲁汉!”
鲁汉快步冲过来,“王爷……”
鲁汉现在后悔的要死,每日都是他赶车,偏偏今日他有别的事情,王妃就遭遇了这些,他现在悔恨交加。
“去乐町山找静安师太,拿着燕王府的拜帖,还有,找王曾要银子,多捐一些香油钱,让静安师太赶紧来府上,务必要小心。”盛天歌叮嘱道。
“王爷放心!”鲁汉重重点头。
然后盛天歌又询问了姜嬷嬷府里的情况。
“王爷放心,”姜嬷嬷回答,“府里老奴已经告知,也将现在王妃的情况都说了,府里,稳婆和奶娘都安排在了飞燕阁,此外,太医安排在了凌霄阁,王妃有动静了马上就能来。”
盛天歌欣慰地点点头,自从凌画进了王府,王府的一切都变得更加紧紧有条。
“王爷有正事就赶紧去,这边有我们!”姜嬷嬷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夏阳和春花。
盛天歌觉得自己即使在这里也没什么可做的,就离开了燕王府去了大理寺衙门,然后调集人直奔阅江楼。
赵王进宫直接去找端嫔。
“王爷,您来了,娘娘今日心情不好,您安慰安慰。”马嬷嬷见赵王进来心里舒了一口气。
自从德妃变成端嫔就没有一天心情是 好的,只有见了赵王才能稍微好一点。
赵王点点头走了进去。
“母亲!”赵王轻声对躺在床榻上,背朝里的端嫔喊了一声,因为废了妃位,他的称呼也善解人意的从母妃变成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