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歌一时没有办法,便去找欧阳拯。
关键时刻欧阳拯还是很有主意的。
盛天歌找到欧阳拯,他正要回府,天已经很冷,可他手里还是摇着一把扇子。
“这么冷的天,你扇扇子不觉得冷?”盛天歌问。
“冷暖自知,何必你操心。”欧阳拯不为所动。
“走,喝酒去,将杜牧叫着。”盛天歌冲着欧阳拯摆摆手,一副你不和我喝酒不行的样子。
“阿牧在府里跪着,估计不能出来。”欧阳拯道。
“跪着,为什么?”盛天歌意外地问。
“嗯,因为你啊!”欧阳拯看着盛天歌笑,那笑容就是告诉盛天歌一切都是因为他。
“什么事情是因为我,我怎么不知道,如果真是因为我,走,咱们去杜府说清楚。”盛天歌拉着欧阳拯就要走。
“昨天你一对双胞儿女过满月宴,杜牧见到两个孩子稀罕的不行,恨不得将两个孩子抱走了。”欧阳拯笑道。
“他敢……”盛天歌的眉梢抖了起来,他的双胞宝宝可不能开玩笑。
“开个玩笑……”欧阳拯斜了盛天歌一眼,“他是稀罕两个孩子,所以昨晚回去就跟杜大人杜夫人说了自己喜欢凌卷给她不娶的话。”
“你想想,他说了这些话,还能有个好……”欧阳拯笑着摇动手中的扇子。
“凌卷有什么不好……”盛天歌哼了一声。
盛天歌喜欢凌画,自然还是站在自己小姨子这边的。
“王爷是这样想,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这样想……”欧阳拯道。
“好吧,那就让他跪着吧……走,我们上清风楼喝茶去。”盛天歌今日是非要与欧阳拯聊一聊。
欧阳拯觉得今日盛天歌有事,于是也没有再拒绝跟着盛天歌上了清风楼喝茶。
两人坐定,盛天歌点了一壶六安瓜片。
“这么好的茶,王爷今日可是要你请客!”欧阳拯笑着将扇子放下开始烹茶。
“放心,本王请客。”盛天歌很大气地说道。
两人慢慢抿唇,盛天歌道,“阿拯你可知道,有的时候,一件事情理性告诉你你不该这么做,可情感上又控制不住想要去做……”
“你又别的女人了?”欧阳拯问。
“没有,怎么会……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盛天歌断然否认。
“那王爷就直言是什么事情吧,不要打哑谜了。”欧阳拯直言。
“哎,跟你聊天我就是个傻子,好吧……”盛天歌斟酌了一下,直奔主题。
“当年林嫔要毒害皇后娘娘的案情可能不是实情,可能是冤案,不对,应该就是冤案。”
欧阳拯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中半晌没有动,说实话,盛天歌这话让他也震惊到了。
“王爷怎么知道?”半晌之后,欧阳拯将茶杯放在唇边慢慢品着茶水问。
“昨日宴会魏家小姐晕厥,出现中毒症状与当年我听到的皇后娘娘宫里死了的嬷嬷症状很像,而画画说那是食物中毒,就是两种不相干的食物分开吃没问题,但是合在一起,再加上特殊体质就有可能导致中毒,甚至死亡。”盛天歌耐心解释道。
欧阳拯点头,“我在一些书中也看到过,原本看着很普通的植物却不能相混……”
“像我们这样的人即使吃到了其实也不打紧,或许只是起一些疹子,但是对那些身体原本就羸弱的人来说就是要命的……”
“我听说那个嬷嬷原本就在病中……”
“不过,这件案子是陛下亲自审问的,最后也是陛下下令斩首的,你现在想怎么样?”欧阳拯神色也肃然起来。
“我就是不知道才找你商量,你不是智多星吗?”盛天歌看向欧阳拯,亲自为他斟茶。
欧阳拯对这样的夸赞早已经是平常心,根本不虚客套,而是轻松的接受了。
“如果这件案子翻出来重新审理那就是让陛下承认自己错了,如果公之于众,陛下可能还要下罪己诏。”欧阳拯眉心微微的抖动。
“是,所以不好办!”盛天歌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如果由我来提起一定会被打死。”
欧阳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那么找皇祖母怎么样?”盛天歌想过找太后,至少不会被打。
“不如去找皇后。”欧阳拯道。
“什么?”盛天歌没有想明白。
“这件事情终究是要跨过皇后,可毕竟是帝后,而且还是那么久远的事情,如果对方不同意,陛下会怎么样……”欧阳拯道。
“你的意思是先说服帝后,然后让帝后……”盛天歌询问的眼神看向欧阳拯。
“不是帝后,是太师……”欧阳拯道。
欧阳拯见盛天歌不甚明白,接着道,“孙家最近因为孙沐婉和孙沐嬛的事情女子的名声可不太好,如果皇后逼死林嫔的事情再度爆发出来,林家女儿可就没有人敢娶回家了。”
“这件事情其实与帝后关系不大,她只是看到了事实,然后将事情告诉了陛下,最后案子是陛下审理的,决断也是陛下做出来的……”
“不过,后宫争斗,所有人或许可能都会觉得是她逼死了林嫔吧!”
“那,谁去找帝后提起这件事情?”盛天歌道。
“自然是王爷你,还能是何人!”欧阳拯笑眯眯地抿了一口茶,“那可是帝后,谁有这样的分量。”
盛天歌点头,这件事情因他而起,不论找谁,最后他都不可能落叶不沾身。
“好,本王知道了,来喝茶。”盛天歌道。
凌画安顿下来,睡了一个午觉。
芳韶郡主不是那种黏糊的母亲,收拾之后就忙自己的,也不来找凌画谈心。
不过安国公却来了。
“父亲,你坐!”凌画让安国公坐下。
“你这王妃的气派是越来越足了,是不是还要等我给你行礼。”安国公瞪着凌画道。
“按照国法您不就是要给我行礼,你是国公,二品勋爵,我是秦王妃,一品……”凌画语气淡淡道。
“我是你父亲!”安国公气呼呼地瞪着凌画。
“我知道,先国法,再家规,我能不知道您是我父亲吗?”凌画勾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