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一看就是遇支堂的,不过还好,遇支堂里除了墨没有人是度风御的对手,来一个他就能打回去一个。
“看来墨老爷子已经生气了,都允许别人来抢我的任务了。”度风御眯起自己眼镜蛇一般的眼睛,不过自己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飞檐走壁,度风御跳动在楼宇之间,他跟着季瑾筠的步伐,要看她安全的回家他才能放心。
季瑾筠一路跌跌撞撞,差点还给摔倒了,还好自己的平衡能力比较好,最终还是安安稳稳的回到了家。
奶娘一开门被吓了一跳,看见之后立马去扶起了季瑾筠道:“小姐你怎么气喘吁吁的就回来了啊?”
度风御站在高高的屋檐,看着季瑾筠也算是到家了,才从房梁上一跃而起转身离开。
度风御回到了家,时候已经不早了,他没有点蜡烛,直接走进了卧室。
黑漆漆的屋子里,度风御可以凭借自己的记忆力躲避开所有桌子椅子,他作为一个夜袭者,已经对黑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就怎么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儿呢?度风御皱眉,适应黑暗之后眼睛可以看清楚一些东西了。
“你怎么才回来。”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度风御为之一振,他听的出来那是谁,于是立马回头单膝跪地说道:“父亲。”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不回去了。”墨语气里有些恼火,很明显是对这件事充满了极大的不满。
“不是的父亲。”度风御不知道要怎么辩解,他一向不会说假话。
“为什么这一次速度这么慢。”墨知道度风御的水平,让他杀两个人就跟闹着玩儿一样,可这次居然花费了如此长的时间,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我在刺杀那个商人的时候受了伤。”度风御实话实说,本来以为没有人的,结果去了之后被团团围攻。
“伤到了哪里?”墨皱眉,他虽然有些不太相信,可是在调查那个商人的时候的确知道他在自己的府中养了一票厉害的打手,一个人打一堆人肯定是不占上风的。
度风御回答道:“肩膀。”
“那女人呢?”墨问到了点上。
“藏的很深,我还在继续寻找。”度风御把自己已经练习了无数次的假话说了出来,他就知道迟早这一天会来临,所以就一直在反复练习着要应对的话语。
一个女人还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让度风御一个这么多年的职业杀手找也找不着?墨很明显对这话有些不信任。
度风御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但还是强作镇静道:“我也一直在努力中,最近也已经发现了目标。”
“我希望你把时间放快一些。”墨叹了口气,他已经老了,没有那么多的闲心去一个个的管理,度风御跟在他的身边时间最长,墨不愿意去过多的怪异。
度风御喉结滚动,欲言又止的点了点头。
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墨已经不知所踪,看来是应该回去了,度风御松了一口气,他实在不知道之后要怎么办了。
第二天一大早,季瑾筠来到了百川香坊,这里还是像以往常一样人满为患,季瑾筠绝定要开连锁店了,把街最西面儿的那个黄了的大青楼包下来,以后那里就是自己的总店,地方大的都可以在里边容纳几百号人了。
季瑾筠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的单一,她想起来了之前的茉莉,于是也在香水店的门口摆上了一些鲜花,既卖鲜花又卖香水,自己闲的没事儿的时候还会插一插花,搞一些样子好看的盆栽,也有不少的人会来买。
“老板,以后你可要早点儿回家呀,昨天那么晚我今天都睡不醒。”度风御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脖子,侧敲旁击的想要说一些什么。
季瑾筠一提起来昨天的事就觉得浑身冒冷汗,心有余悸道:“以后我绝对不可能那么晚回家了,昨天回家的路上碰见了一个歹徒,不知道是哪位大侠出手相救,我这才逃过一劫,保住了小命。”
“真的吗?昨天遇到了这么大的事儿!”度风御假装出来一副不知道的样子,一脸的错愕看着季瑾筠。
季瑾筠发誓以后每天都给度风御早早下班,让他加班立马就给自己报应了,看来压榨员工的确不可取,季瑾筠一脸严肃的为自己的想法点头。
老板有这个觉悟他真的很开心,度风御欣慰的很。
季瑾筠下意识的往门口的方向探了探头,却看见了正在徐徐走来的季千乐,季瑾筠立马意识到了不对,拿起自己的扇子就准备开溜道:“你好好照顾店里。”
度风御明白了什么意思,于是摊了摊手继续自己的工作。
季瑾筠摇晃着自己手里的扇子,他已经来到了你店铺十万八千里远的一条街上,绝对不会再遇到季千乐了。
大摇大摆的走着,季瑾筠手里的扇子还是倩文公主给的,现在也不知道公主去了哪里,这两天一直都没有见到她。
一只小手突然抓住了季瑾筠的衣服,可怜兮兮道:“公子,给点钱买馒头吃吧。”
季瑾筠看去,那是一个孩子,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手里拿着一个钵,衣服也是破烂不堪,可怜的小眼睛里满是乞求的神情,看起来既委屈又可怜。
“快点放开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男子一把把孩子拽了过去,他同样也是一个乞丐,穿着破烂,小心翼翼的害怕得罪了别人,一看就是挨了不少的打。
季瑾筠笑了笑,摆了摆手表示没有关系,蹲下身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些银子,放在了孩子的钵里。
“快谢谢公子!”
那乞丐立马带着孩子跪下,想要给季瑾筠磕头。
季瑾筠扶起来了两人,自己本来就眼太软心太善,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自己的同情心总是泛滥,很容易就控制不住。
“公子,好人一生平安。”
那小孩子露出了笑容,季瑾筠每每看到这样就会于心不忍,可自己又不能做出来什么改变他生命的事情,所以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就走开了。
“喂!你是瞎子么!?”
没走两步就听到了来自身后的喊叫声,季瑾筠回过头去,发现正有一个彪形大汉不如纷说得拽着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