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这件事情已经不再是什么雪妃小产的事情了,分明就是太后已经发现了赵嘉柔有异心,此时完全就是借题发挥!
季锦筠心中再一次感叹起来太后这女人真不愧是在这皇宫里面摸爬滚打了好多年的人!竟然这样的事情也能够成为打压带有异己知心的人的气焰的手段!
赵嘉柔也是个心机深沉有手腕的人,听到这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后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看来自己当真是瞒不过太后了,叹只叹竟然再一次的失败了,为什么赵嘉睿就能够让太后守着这片江山,而自己根本就不是那个能够拿着这片江山的人?难道就因为自己只不过是个女儿?
“这件事情莫要再提了,哀家心中已经有数,陈妃祥妃如今降为嫔妾,禁足半年,至于云都公主,罚去天远山修行一年给你皇兄已故的孩子祈福!一会儿我便让人拟旨,此时不可耽误,明日你便出发吧!”
太后这样的一番惩罚下来,所有人都已经惊呆了,原来太后的目的根本就不在这里!只是季锦筠更惊讶的是,为什么太后之前一点这样的征兆都没有?难道这件事情只是太后临时想到的一个局?若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太后的心机可以说是深不可测,可怕到了令人骨子里都冷了。
短短一个时辰就已经贬了两个贵妃,发配了一个公主!
“至于李太医,如今雪妃还需要人照季,变现照季着,听候发落,锦筠这次查出真相有功,不日便封赏。”太后顿了顿看着季锦筠和李太医说到。
而太后看向季锦筠的眼神,令季锦筠觉得太后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说不真这件事情就连柳衣雪和李太医都是逃不了干系的,难道这就是柳衣雪说的退路?但是真的不像!这分明就是太后一时兴起的处罚!
“谢太后。”季锦筠僵硬的回答到。
这样的太后真正的让季锦筠知道了什么是姜还是老的辣,看来这后宫之中如今还真是要明白到底谁才是这真正的后宫之主,太后这一手的手段当真是无人能及。
季锦筠心中暗自思量,这太后也许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也许太后只是静静的在暗中一直看着这件事情的发展,可是季锦筠真的没有想到太后竟然会这样的大刀阔斧,季锦筠不知道现在太后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幕后策划者其实是柳衣雪的事情,其实这些人全都不足为据,但是太后这才是真正的终极的掌控者。
“好了,这件事情就按着哀家的意思去办,越快越好,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如今便带着哀家去看看雪妃这孩子吧,失了孩子应当也是十分痛苦的吧。”太后这话像是叹息,但是听在季锦筠的耳朵里却多了那么一丝丝的看透一切的感觉,这‘孩子’两个字说的这样的清晰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如今季锦筠已经感受到了太后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若是容易蒙蔽的话怎么可能撑起这么大的季朝呢?季锦筠心中感叹的不得了。
“是,太后娘娘这边请。”季锦筠心中本就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如今已经明白了太后应当是已经知晓这件事情了,但是能够将这件事情隐瞒的这么好并且根本就没有想要吐露出来的意思,那么不就是已经表示着站在自己这边了?
就算是并没有想要站在自己这边,那么也是想要将赵嘉柔给收拾得了,无论是因为哪种原因,最终的结局都是最好的,至少如今已经确定了太后已经会将这件事情保密了。
“哀家知道你这柳衣雪那孩子很要好,只是如今这般大的事情你们竟然还要瞒着哀家!当真是以为哀家是被蒙在鼓里的吗!”太后和季锦筠刚刚走进了柳衣雪的寝殿变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身后则是李太医急急忙忙的关门声,生怕是惊扰了什么一样,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太后竟然一句话就将之前所有的计划全都说的清清楚楚了。
季锦筠早就已经才出来太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也知道了现在的太后并没有想要有什么惩罚的意思,心中早就已经定了下来,方才太后说想要来这里定然是想要和柳衣雪好好说说这件事情,如今看来也确实是这样的。
“太后娘娘恕罪,太后娘娘恕罪!”柳衣雪见风使舵的本事以及这可巧巧玲珑心,自然是知道了太后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没想到太后竟然能够知道这件事情!难不成是因为季锦筠根本就没有给自己保守这个秘密?还是说其实自己这一切的伎俩全都是被太后给看的一清二楚了?
无论如何柳衣雪都从聪明的选择了先服软,太后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不然为何太后会动这样的怒火?柳衣雪这一步棋千算万算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这件事情竟然会被太后知道!分明自己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李太医诈死出宫的所有事情,可是看如今李太医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那么这件事情应该是过去了风波了?
“恕罪?这件事若真的仅仅真的只有你做出了这件事情的话,哀家定然是连你一起受罚,这后宫之中倾辙之事颇多,你当真以为哀家能够容忍得了这般事情吗?”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瑟瑟发抖的柳衣雪,怒气冲冲的说道。
季锦筠却根本就没有害怕这件事情暴露出来会有什么事情,依旧淡然的站在了太后的身边,柳衣雪心中全是各种猜测,但是面上根本没有显示出任何的表情。
“太后娘娘恕罪,臣妾知错,望太后娘娘责罚,臣妾万万不敢有下次!”柳衣雪跪在地上虽已经察觉到太后话中是什么样的意思,但该人的错该请的罚还是要认要请的。
“起来吧,哀家何时说过要怪你?能想出这样的计策的人不应当是聪明人么?为何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如今关起门来说话难道还要和哀家演这些戏码?”太后边说边走最终坐在了这寝宫之中的椅子上,看着刚刚柳衣雪依旧是朝着门口跪拜的姿势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