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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宴会与泪
    钟路远跃下石台,对子琪他们说道:“怎么样精彩不?”
    苏宁宁翻翻白眼道:“就你事多,还要接风宴,你这是在拖累生产!”唐子琪碰了一下宁宁肩膀道:“好了,他能凑出这么多字的讲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钟路远挠挠脑袋说道:“要不要这么损我,我很努力了好吧。”李棂倒是很捧场,连连拍手道:“好,军爷说的很对!”张兴阳和邓浪跟着捧场各自道:“我觉得很好。”
    子琪说道:“他们是谁你还没介绍呢?”
    钟路远走到张兴阳他们身边道:“把这事给忘了,来,这位是玖州游医,他叫张兴阳,货真价实的神医,只要还有一口气,他都救得回来!”
    “哪里哪里,雕虫小技而已。”张兴阳拱手道。
    “这个小不点叫李棂,是个机灵的家伙,我给你们说,他玩飞镖厉害,差点要了我的命。”
    “你们好。”李棂面无表情的答道。
    “不过他的脸是死的,没什么生气,说话呛死人。”
    “是军爷说……”李棂话说到一半钟路远便捂住他的嘴道:“少说两句对你我都好。”唐子琪看钟路远捂着挣扎地李棂,微笑着说道:“好了路远,就别欺负人家小朋友了。”
    钟路远松开手,李棂立刻跑向唐子琪,躲在她身后,他看明白了,军爷听这个大姐姐的话,躲在她身后铁定安全。
    “子琪,咱们这儿正好缺会治疗的人,”钟路远攀着张兴阳道:“这位治疗先生可得好好招待。”唐子琪说道:“那是当然,张先生,小小地方若有招待不周,还请多多谅解。”张兴阳回道:“长年在外漂泊,能有一席安生之地,心就满足了。”
    左毅和钟隐见人散去后,回到钟路远他们身边,左毅找到邓浪说道:“你可算回来了,还不得不说,你那套练兵的方法还真好用。”邓浪笑着道:“哈哈,我们那里可是经过长年实践得出的,怎会不好用。”
    钟隐问钟路远道:“少主,您有杰茜的消息吗?”钟路远想了想道:“嘶——没见到她,不过,看艾尔德林发展的蛮好,多半没事,你就安心吧,可别得了相思病,你可是我的得力干将。”钟隐笑道:“啊,当然不会,对了,那头狮子呢?它怎么没来?”
    “它……”钟路远深吸一口气,说道:“它不在了。”钟路远有点黯然神伤,毕竟红毛电狮还是挺好一家伙。
    唐子琪欲安慰他,钟路远摸着后颈,笑着说:“逝者安息,它不会白白离去的,总有一天我会证明!”
    “走吧,咱们先回府里再说。”苏宁宁提议道。
    …………
    接下来的时间里,钟路远左毅和邓浪去练兵场,左毅说要学习邓浪的一下方法,苏宁宁给李棂和张兴阳安排住处,顺便带张兴阳去了一下医馆,本说是熟悉一下,结果医院的人都认识这位玖州游医,很快打成一片。钟隐跟着钟路远和唐子琪去了办公室,钟隐守在门外,唐子琪教钟路远处理文案和了解钟家现在的基本情况,这项工作一直持续到傍晚。
    钟路远大致了解了钟家的情况,圣境以内约莫四千三百人,卫兵一千五,粮食基本自给自足,贸易几乎不做,只在外面以个人身份商贸,也就是说里面与外面少有联系,偶尔会有一些探险家要来见识圣境,都被荀天锐赶了出去,至于沈程,他在改造空间之后,再度闭关,保证自身维持,真是为难他了,这让钟路远联想到龙城的那个酒馆,多半是他干的好事了。
    “啊啊,我的背,总于搞完了。”
    钟路远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望见天空已不见多少光亮,看来忙了很久,他听闻楼外闹哄哄的声音估计宴会要开始了。
    “走,子……”钟路远言出一半便收回了,因为唐子琪已经靠在一边的椅子上睡着了。钟路远不忍心叫醒她,她估计很久没睡过安稳觉了,今天让她好好休息,钟路远温柔地浅吻了一下她白皙的额头,轻声说道:“辛苦你了。”
    钟隐敲敲门框道:“少主?”
    钟路远打了个机灵,咳了两声道:“咳咳,怎么了?”
    钟隐见子琪睡着了,压低声音道:“方才卫兵来通知,说是已经准备好,就等您到场了。”钟路远点点头道:“行,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到,你先去吧。”
    “是。”
    钟路远蹑手蹑脚地将唐子琪抱起来,尉级的他抱起子琪非常轻松,完全不费力,所以没有磕绊出声响,不至于闹醒她。将子琪放在办公室屏风后的床上,盖上被子,便离开了。
    钟路远走到阳台,从台上正好可以看见接风宴召开的地方。那是一片大片空地,是卫兵们集训的地方,不过训练的东西都被搬走了,那里围了许多桌子,上面摆满了鸡豚牛羊,美酒鲜菜,在场地中央堆起了生篝火的柴堆。不知有谁看到了钟路远,呼喊着:“少主在那儿!”注意力一下就被拉到了钟路远所在之地,年轻的小伙子们喊着:
    “少主快来啊!”
    “宴席就要开始了!”
    钟路远微微一笑,看中了一处位置,调动灵力,起手画符,金光乍现,环绕而出,他对空间断裂带的操控越来越熟练了,一个翻身跃入洞中,从另一头翻出。落在人群中间,说道:“大家的热情,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现在,我宣布,接风宴正式开始!尽情玩乐吧!”
    “哦哦哦哦哦!”
    “点火!”
    左毅接过一个燃烧的火把,丢进了七尺高的篝火堆,跃动的火焰冲进柴堆,它在助燃干草上尽情驰骋,爬升,从柴堆顶部喷发出来。鼓与铜锣,号子与弦琴它们一同放开歌喉,年轻的小伙子们尽情舞蹈,年轻的姑娘们也在音乐中展现着美妙的舞姿;年长的人们坐在一边,他们举酒相属,看着年轻的孩子们飞舞,叹说过去与将来;留在岗位上的卫兵站在高塔上依柱观赏着盛宴,巡逻的卫兵杵着长枪驻足痴望;小孩子们欢乐的玩耍,一些年纪大点的去给卫兵们送美食与良酒。
    其乐融融,和谐和平,没有争斗,没有阴谋,没有嫉妒憎恨,只有纯真的人儿在敞开心怀,互相打闹。
    钟路远喝了一转见大家都到了忘我的地步,便和苏宁宁离开了会场。钟路远扶着微醺的苏宁宁在居住区散布,大大小小的瓦房被统一规划整齐摆放,土地利用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他说道:“哈,真好。”
    苏宁宁眨了眨微蓝色的大眼睛道:“真好?你在说什么啊?”
    钟路远笑着道:“我是说,真好,我有你和子琪,有左毅钟隐,还有千千万万钟家的伙伴们,亲爱的你们是我最强大的后盾和动力源泉,大家都这么好,我心里很高兴!”苏宁宁戳戳钟路远的脑门道:“啊?你出去一趟把脑子玩坏了?变得多愁善感了?”
    钟路远摸着脑门道:“哪有,我实话实说罢了。”他一把将苏宁宁抱起,跃上一个空着的瞭望塔,那儿正好可以观察到宴会。
    “你干嘛?突然抱起人家。”苏宁宁揽着他的脖子,俏嫩的小脸泛起淡淡红晕不知是因为酒意还是害羞。钟路远说道:“到高处看似乎可以舒畅心情。”
    苏宁宁跟着他的目光看向幸福的人们道:“你今天有点奇怪啊,路远,说出来,我听听。”
    钟路远有点哽咽,现在酒意上来了,情感也控制不住了,他说道:“我的心其实并没有我想象的……想象的那么成熟,我很害怕,我害怕搞砸这来之不易的一切!就像荀天锐大哥说的,‘不要辜负’,正因如此,我刚加担心,机会不止一次但生命是脆弱的,我害怕看见他们一个个倒在我面前,而我却无能为力!我真的,真的……”
    说着钟路远蹲下去,声音呜咽起来,眼泪随着擦拭的手,慢慢的流出。苏宁宁看着一向坚强的钟路远哭泣,便也蹲了下去,将他拉在怀里,轻抚着他的头说道:“要哭就哭出来吧,压在心里会憋坏的。”
    钟路远抱着宁宁大声,忘情地哭了起来,像一个三岁的孩子,找到了一处可以掩盖悲伤的荫蔽。
    时间悄无声息地离去,钟路远在苏宁宁怀中释放了自己之前压抑在心中的情绪,他哭累了,躺在苏宁宁怀中,手挡着自己的眼睛说道:“宁宁,我感到好羞耻啊,我竟然在女孩子怀了哭了起来。”
    苏宁宁搞怪地说道:“哼哼,让我逮到嘲笑的证据了吧。”
    “你就不能好好安慰人吗?”钟路远给气笑了,望着皓月,说道:“这么晚了,宴会结束了吧。”
    “嗯。”
    “我还记得北苍城暴乱之前,你在酒馆里喝醉那次,你在我的怀里哭,这么久了,现在换我了。”
    “风水轮流转,我的大英雄,你可以起来了吧,我的腿很酸。”
    “哦哦,我在躺一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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