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舒一鸣的脸色,苍白中带点红润,红润中又带着戾气,简直太复杂了。
白凝冰伸手在他的脸蛋上捏了几下,这下,将舒一鸣的气捏得彻底没处发了!
舒一鸣郁闷的看着她,说道:“你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与我相处吗?”
白凝冰耸了耸肩:“若是用正常的方式,你才不会这么快喜欢我呢!”
“谁喜欢你了?”
白凝冰用杀人的目光看着舒一鸣,威胁着说道:“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舒一鸣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水,怎么突然感觉天气有点冷?
他好像应该回家穿衣服了……
看着白凝冰不动声色地将舒一鸣赶回了国师府,舒珂帘终于露出了今天最大的一个微笑,她揽住了白凝冰的胳膊,问道:“你是怎么做到让赤魔调教这么听话的?赶紧教教我,我也想学习一下。”
白凝冰眨了眨眼,疑惑地问道:“你学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也要控制他?”
舒珂帘赶紧摇头,她解释道:“东阳最近有点粘人,每次见到我都想着生孩子的事情,我有点累,不想搭理他。所以,我想学学你对付赤魔的招式,也许可以让他害怕一下。”
……
这丫头竟然将闺房中的话也说了出来,真不把她当成未出阁的女子啊!
不过,平时也看不出来越东阳原来是这么粘人的性子啊!
白凝冰拍了一下舒珂帘的头,感叹的说道:“你们现在的状态已经够好了!如果舒一鸣恢复了之前的记忆,说不定我也拿他没法,更有甚者,他说不定能用什么方法来控制我了。”
“会吗?”
“当然会!千万不要小瞧男人们的厚脸皮程度。”
因着这一件事,白凝冰和舒珂帘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交心的朋友。
朋友有难,当然要鼎力相助!
尤其是面对着现在的场景……
白凝冰和舒珂帘两个人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堵在了街上。
其中一名为首的女子站到了舒珂帘的跟前,说道:“你家的夫君呢,他今天怎么没有一直护着你?”
舒珂帘撇了撇嘴,拉着白凝冰的胳膊对那群女子说道:“没看到这位标志的美人吗?今天保护我的人是她。”
那名女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可笑啊!竟然让一个看起来比你还娇气的女子护着你,她能将你护得滴水不漏吗?”
白凝冰纳闷的看着这个女子,不是说这个国家的女子地位比较低吗?
为什么眼前的这位如此盛气凌人,一点都不在乎路上其他人的看法?
白凝冰戳了一下舒珂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她难不成是你的仇人?”
舒珂帘给了她一个无奈的眼神说道:“这是我家相公惹下的风流债……”
明白了!
也对,像越东阳这样的人就算在修真大陆,也是颇受女子喜爱的类型,更何况到了这里呢?
那名女子似乎很不满意,白凝冰和舒珂帘的窃窃私语,上前一步就推了一下舒珂帘,大大咧咧的说道:“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在男人面前故作娇气,在女人面前说人坏话的人了!既然你家相公今天没有陪在你的身边,那就让咱们两个好好的交流一番吧!”
舒珂帘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我每次的好心情都会被你破坏呢?”
女子回答道:“谁让我看不惯你!”
她说完之后,指挥着身后的女子扑向了她们。
白凝冰看着这一个个飞过来的蝴蝶,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伸脚一踢,就把他们全部踢倒在地!
她收回了自己的脚,忍不住吐槽道:“这些人也太弱了吧!他们怎么有这个颜面挑衅你?”
舒珂帘笑眯眯的回答道:“没办法,有的人就是欠打!”
把那个女子的援兵都打倒在地之后,舒珂帘就带着白凝冰继续往前走,任由那名女子歇斯底里的在后面乱叫。
离远了之后,白凝冰忍不住问道:“这个是谁,难不成不知道你与国师府的关系?而且,我怎么觉得她的脑子有点不正常?”
舒珂帘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她是明王府的千金郡主,从小就嚣张跋扈。由于明王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经常宠着她,惯着她,她要什么都会给她!”
“皇上呢?他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吗?”
舒珂帘摇头:“皇上奸诈着呢!他巴不得我们将这位郡主灭了呢!”
“什么意思?”
“明王是皇上唯一还活着的兄弟,虽然掀不起什么风浪,却也得好好的养着,为自己挣一个仁心的名头。所以,既然这位君主是明王最喜欢的女儿,皇上自然也得装装样子。本来他们之间也算相安无事,可是这位郡主在去年犯傻做了一件蠢事,使得皇上再也没对她露过好脸色了。”
“说来听听。”
一年前,明王上奏,要为自己的女儿招来一位郡马。
这原本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只要将国内的青年才俊都选上来,让郡主挑一挑就好了。
可是,眼见着郡马的人选已有着落,她却在皇上赐婚之后立刻反悔,说自己看上了国师!
当时,为郡主赐婚的甚至是在宴会上宣读的,有不少人观看。
而她却在这个时候反悔,还不知廉耻的说要成为国师的女人!
可想而知,欧阳炘的脸色是有多差啊!
于是,在明王的恳求下,这个赐婚的旨意不得不废除了!
若是只有这一件事,皇上对她的厌恶也不会到了不想见她的地步。
一个月之后,她自知与国师没有缘分,便主动向皇上认错,请求她再下一次赐婚的圣旨。
皇上被她磨得没办法,终于再次研磨,又为她重新选了一位郡马。
但是临近成亲的前三天,她去野外打猎,猛然间看到了正在外界踏青的舒珂帘和越东阳,立刻跑到了皇上的跟前要悔婚,说自己又有了意中人。
当皇上听到他口中的意中人是谁时,二话不说的就拒绝了。
越东阳曾经为他打下了一半的江山,他可不愿意做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