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冰看着这个样子的欧阳炘,总觉得他十分的不正常。
这是已经走火入魔了吗?
还是他受那些恶魔的影响太深厚了?
不知道他的这种想法是怎么传递出去的,白凝冰和欧阳炘在路上悠闲地走着时,眼前突然出现了许多看不清模样的黑影。
白凝冰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她曾经以为在梦境中看到的那些人之所以看不清相貌,是因为他身处于幻境之中,脑子不清晰。
可是,这已经回到了现实,为什么这些人还是没有五官?
随着白凝冰的后退,许多黑影渐渐地围绕在欧阳炘的周围,其中有个黑影说道:“欧阳炘,你的生命是我们赐予的,你有什么资格把你的生命当成自己的人生?现在,你是不是应该把身上的力量还给我们了?”
欧阳炘冷漠的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若是能够拿走过来,取就是了。”
白凝冰又默默的站了老远,像这种战争,她不方便参与进去。
舒一鸣突然从她的背后出现,揽着她的腰坐在了树枝上,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你还真是很聪明啊,知道不能掺和进他们的战斗。”
白凝冰回头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难道没有看到沧潋吗?”
舒一鸣疑惑的问:“你口中的沧潋是谁?”
白凝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舒一鸣不记得沧潋,在他的心里,只记得洪殇。
于是,她回答道:“沧潋就是洪殇,只不过叫习惯了而已。”
舒一鸣冷冷地笑了一下:“沧潋?谁给他起的名字,这么干净的名字怎么能用在他的身上?”
白凝冰皱眉:“这句话说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哪里过分了?”
“虽然我也因为你的事情在责怪他,但是不可否认,沧潋曾经确实很干净,现在的他只不过是因为洪殇的影响而已。”
舒一鸣呵呵了一声:“你绝对被他骗了,我了解那个人。只要他还是那个灵魂,就不会很干净,说不定他只是在你的面前才表现成这样的。”
白凝冰摇头,一点都不认同舒一鸣的说法。
这也就使得舒一鸣的目光冷了下来,他问道:“你难道是对他移情别恋了吗?”
白凝冰无奈的回答道:“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往那个方向想去?你觉得我有这么大的心吗,能够容下你之后再容下别人?”
舒一鸣毫不动摇的说道:“你的心有多大,我怎么能够知道呢?”
白凝冰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挣扎着从树枝上跳了下来,对他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咱们两个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白凝冰说完就要离开,她不要再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了,永远的远离舒一鸣吧!
舒一鸣眯了眯眼睛,随手掰断了一根树枝,直直的插在白凝冰的脚边。
白凝冰皱眉:“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舒一鸣笑着回答道:“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三番两次的主动来找我,就代表着你已经愿意成为我的人了,既如此,我为何还要放你离去?你当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我还不会这么的纵容你。”
白凝冰拧眉看着他:“如果我执意的要走,你会怎么做?”
舒一鸣悠悠的回答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就是我的处世之道。”
白凝冰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她倒要看看自己的生命会不会就此停在这里了?
舒一鸣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咬牙说道:“白凝冰,你真的以为我对你的容忍度很高吗?”
白凝冰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
舒一鸣瞬间落在了她的面前,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白凝冰看着他手中的刀,心也慢慢的开始冷了下去。
她无意间撇到了舒一鸣的手腕,突然皱起了眉头。
她看着舒一鸣手腕上的印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这个印记一直没有发过光,为何如今变得如此光亮?”
舒一鸣手腕上的印记,正是曾经在帝都神殿内得到的那个木头。
相信欧阳炘对这个印记绝对的熟悉!
毕竟他的师父曾经利用他杀了不少人!
舒一鸣甩开了白凝冰的手,匕首也收了回去,说道:“这本来就是我恶魔界的东西,是我辛辛苦苦炼制的。它随我一起从恶魔界逃出来,如今停留在我的手腕上,有何不对?”
白凝冰颇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这本就是你的东西?”
舒一鸣点头:“怎么,你还见过其他人拥有这个妖木?”
白凝冰无意识的点头。
这下换作舒一鸣好奇了:“除了我,还有谁有这个胆量触碰它?”
白凝冰看向了欧阳炘,说道:“那个人曾经的师父,你曾经的堂弟……”
舒一鸣冷哼一声:“除了我,旁人就算得到它,也不足为惧。当初,恶魔界的结界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我不小心修炼到最高的等级,若是不把力量消除到一个合适的水准,根本无法突破恶魔界的大门。所以,我把一部分的力量注入到妖木,和它一举突破结界,来到了人间。”
“然后呢?”
之后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来到人间做什么了?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根本不重要。”
白凝冰咬了咬唇,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刻,这人就不记得了呢?
难不成,他来到人间之后就转世投胎了?
有可能!
白凝冰还想旁听侧击的再打听点她不知道的事情,远处就传来了一声声的呼唤。
白凝冰回头看了过去,竟然是凤溯带着她的父母过来了!
舒一鸣看到了白凝冰欣喜的目光,再一次的误会了,他酸酸的说道:“你身边的人还真是不少,还来找我做什么?”
白凝冰无奈的撇了他一眼:“最前面的那个人是我的外祖父,后面的两个人是我的父母。”
舒一鸣瞬间闭嘴了。
他虽然桀骜不驯,却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分寸,知道什么人能误会,什么人不能误会。
只不过,长久桀骜的性格并没有教会他,如何对一群人表现出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