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冰看着舒一鸣手刃了几名恶士，面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少，于是，她抓住了舒一鸣的剑，说道：“由我来吧！”
    舒一鸣摇头：“冰儿，你去翼王府那里等着我，我晚间回去。”
    白凝冰站在原地看着舒一鸣远去的背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舒一鸣为自己做出的改变太多了。
    但是，她没有办法阻止他，因为他现在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就算舒一鸣不去做，她也回去做。
    只希望那些人能够走完这一世之后，能够重头再来。
    她不要求将来的他们一定是一个好人，但起码……不要再随心随意的作恶了。
    晚上，舒一鸣一脸疲惫的回来，他看到了他的部下所做之事，内心确实不好受。
    不过，他也想通了，恶魔界中的人本就是犯有杀戮之罪的，否则他们也不会去恶魔界遇到他了。
    只不过有的人在第二世就愿意重新来过，而有的人，却还是执迷不悟，不肯变通。
    白凝冰为舒一鸣准备了好酒，递给了他问道：“事情都办完了吗？”
    舒一鸣点了点头：“等到明天，翼王党羽全部被除的消息应该会全部散布出来，我们观察两日再离开吧。”
    “好，听你的。”
    当天晚上，舒一鸣喝了不少的酒，有生以来，第一次醉倒了。
    不过，醉倒的舒一鸣倒不会撒酒疯，只是很安静的睡着了。
    白凝冰看着他安静的容颜，露出了一个微笑。
    她曾经少不更事的时候想过，像她这么优秀的人，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配得上她。如果某一天，她喜欢上某个人，那个人一定是天地间的大英雄，能够带着她遨游太空的那种。
    而如今，白凝冰觉得那种想法真是太幼稚了，感情的事情就是随缘，你曾经想的再多也没有用。
    这并不是说舒一鸣不好，而是他太好了。
    他愿意为了自己而改变，愿意为了自己而拼命，愿意为了她而活成让她骄傲的样子……
    虽然他们也有过无力的时候，但两个人在一起，无论悲伤和快乐，都值得纪念。
    他很好，是她值得一辈子交付的人。
    可能是在睡觉之前就被白凝冰哄着喝下了醒酒汤，舒一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白凝冰正在外界练剑，当看到舒一鸣推门走出来后，笑着将剑收了起来，问道：“精神好些了吗？”
    舒一鸣淡笑着点头，说道：“咱们去地牢看看翼王吧，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昨晚去看了一眼，将那些人已经被铲除的消息告诉了他，可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舒一鸣皱眉：“没有任何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就好像是那些人跟他没有关联一样。”
    舒一鸣想了想，将掌柜叫了过来，问道：“你确定之前所说的那些人都与翼王有关系吗？”
    掌柜的不明所以，但听到这种质疑的话，连忙举起自己的手发誓，说道：“我确定自己所说的并没有半句谎言，若有，甘受天打雷劈之刑。”
    在白凝冰和舒一鸣的面前发誓还没有收到惩罚的，大多数都是真的了。
    于是，舒一鸣决定和白凝冰再去地牢看一眼。
    翼王瞧见了舒一鸣，问道：“你们又是来告知我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吗？”
    舒一鸣问了一句：“为什么你如此淡定，难道你一点都不为那些人伤心吗？”
    翼王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人间富贵只不过是入眼烟花，转瞬即逝，只有做令自己开心的事情才不负来此人间。所以，我们顺从自己的本性，也早就做好了某一天被人杀的准备，这并不是值得伤感的事情。”
    “呵呵，你的理由还真是清新脱俗，如果我的意识不坚，说不定也被你带走了。”
    翼王斜眼看着舒一鸣，悠悠的说道：“我能感觉到，你曾经也是与我们同样的人，只不过不知为何偏离了这条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毫无异议。”
    舒一鸣站在了翼王的跟前，说道：“既然你如此大度，为什么还要杀了那些与你分道扬镳的人？”
    “既然他们加入了我的部下，那便不能轻易的抛弃我。我本想着给他们留下一命，谁知道他们的性格太执拗了，偏偏要与我作对。你说，我不杀他们杀谁呢？”
    舒一鸣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真是能说会道，我之前为什么没有察觉到你这号人呢？”
    翼王的眼神有了变化，他的眼中充满着阴冷，像是一条毒蛇。
    他凑近了舒一鸣的耳边，说道：“赤魔，那是因为你太蠢了！”
    舒一鸣往后退了一步：“你知道我是谁！”
    翼王淡笑着坐在了地上，说道：“抱歉，昨夜才想起来，确实有些晚了。”
    “为什么说我蠢？”
    翼王悠闲地回道：“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统治天下的计划，你这不是蠢是什么？”
    白凝冰：“他不是蠢，是不想给世间造成太大的伤害。难道你想看着整个世间变成炼狱？”
    “人间炼狱又如何，那不就是我们喜欢的环境吗？”
    白凝冰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舒一鸣，又蹲下去对翼王说道：“这就是我家相公与你的不同了！所以，她能找到像我这样貌美如花的娘子，而你……只能是打光棍的命！”
    “噗~”
    舒一鸣笑了出来，心里的郁闷也完全消失了。
    他搂住了白凝冰的腰，笑吟吟的说道：“是啊，所以我才有了这个可爱的妻子啊！这是旁人羡慕不来的福分。”
    翼王冷漠的看着他们，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舒一鸣最后又问了一句：“可否告诉你，既然你如此看不上我，为何还要帮我将欧阳忻压入恶魔界呢？”
    他记得，当初将欧阳忻压入恶魔界时，没有一个灵魂离开。
    翼王回答道：“因为相比于你，我们更讨厌欧阳忻这个创造恶魔界的人。让一个神臣服于我们，你难道不觉得很有成就感吗？”
    舒一鸣舒了一口气：“看来是我将自己看得太重了！抱歉，让你们这样自命不凡的人这么长时间归于我的手下，受我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