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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
    她没办法,把人带到公司楼下后,明确叮嘱过路晚安要去吃早饭。
    栖栖不要赶我走。路晚安听到闻栖不让跟了,心口下意识抽搐了一下。
    在闻栖弯腰过来那一刻,路晚安把人搂住,急切亲了亲闻栖的唇。
    路晚安嘴里还含着水蜜桃味的糖果,亲过来时全是糖果香甜的味道,闻栖瞥了眼还没关的车窗,把路晚安手腕拉下。
    闻栖喘气:那你听话点,为什么不去吃早饭?
    吃点东西用不了多长时间,来回最多四十分钟,空着肚子饿一上午,这种坏毛病她才不会惯路晚安。
    路晚安咬着下唇,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起,她心里没底,不清楚闻栖对那个真正勾引乐容的女人是持什么想法。
    栖栖,我听说乐教授好像公开新女友了。她手指捏住裙子布料,见闻栖没什么反应,悄悄松口气:所以我想着,公司的员工会不会议论你什么,闻叔叔会不会责怪你?我想栖栖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看到我。
    路晚安没离开,怕会和心情不好的闻栖错开,不过现在看来是她多想了,闻栖在公司里应该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现在网上很多论坛帖子都在议论,路晚安想不知道乐容的近况都难,连她都能知道乐容公开新女朋友的事,闻栖当然也知道。
    你真是闻栖骤然愣住。
    想到刚刚自己态度还凶成那样,她舔舔下唇,把车窗关上,抬起路晚安下颚,粗重扫荡蜜桃味的红唇软舌。
    磨压着那颗糖果扫荡抚动,刺激的路晚安味蕾阵阵酥甜。
    路晚安挺起腰,蹭近闻栖,扬起鹅白玉颈,哼咛出舒服低息,承受闻栖辗转在唇上缠绵的吻。
    闻栖本来就吻技熟练,有糖果加持,更是磨的她舌尖滚热:唔栖栖
    她手放在闻栖肩上,呼吸都乱了,却迟迟舍不得推开闻栖。
    我知道乐容公开了。闻栖手指抚过路晚安的脊背,提起现在说的事,倒没什么兴致,还不如路晚安嘴里含的一颗糖给她的吸引力大:看发色跟瞳色是个欧亚混血,长的还行,和我又没关系,我爸也没有跟我提乐容。
    有点比较奇怪,之前乐容把这女的保护的很好,任明瑶怎么样都查不到蛛丝马迹,现在不知道怎么又突然公开了。
    路晚安敏感捕抓到闻栖说的话:肯定长的很漂亮,栖栖都夸她了。
    她抿着唇,有点生闷气,又没有坦开说,只是微偏过身子没再看闻栖。
    路晚安知道的,这种小事都要闹性子,会招闻栖烦。
    可她就是心里不舒服,听到闻栖给的简短四个字中肯评价都胸闷,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满脑子都是闻栖夸别人的话。
    闻栖捏住路晚安的腮帮,没想过路晚安这么容易吃醋,调侃道:我后面不是接了一句「和我没关系」你就只听到我说她长的还行?
    这算什么夸赞,顶多就是随口说说的。
    路晚安在意的很,眼睛都湿润了,那双桃花眼都写满了气闷,说的话也乱的前言不搭后语:混血小美人,多新鲜呀。
    以前闻栖觉得路晚安温顺,没想到醋劲大起来会这么难哄,就为了那普普通通的四个字,能醋成这样。
    有股陌生的感觉涌散神经感官,闻栖确实觉得陌生,却不反感,甚至还开始细细品味路晚安现在的模样。
    她觉得陌生,那是她从来没这样浓郁感受过被吃醋的感觉。
    谁都没你新鲜。闻栖吻住路晚安耳朵,轻笑:别人都一般,你最合我意。
    此时闻栖还没发现有哪里不对,或许是因为热恋的原因,有点让人冲昏头脑,闻栖一丝一毫都没察觉,路晚安那和温顺脾性完全想反的强烈占有欲是有些过激的。
    那异于常人的情绪,正一点一滴试图渗入闻栖,寻求认同
    路晚安这时候正好把嘴里的糖嚼碎,整个唇齿软舌都是甜的,听到闻栖罕有的情话,瞬间觉得这糖甜的也不过如此,还比不上闻栖嘴上说的万分之一甜。
    她脸色渐渐回起红润,闻栖还含着她耳尖没松开,连耳廓都热了。
    栖栖路晚安软嚅,把闻栖手放自己肚子上:我好饿
    闻栖这才松开路晚安,驾车带路晚安去吃东西,有时候她真觉得这个女人是小水母做的,全身哪都软,声音也软,能掐出水来。
    晚上睡觉抱一块,手感舒服的很。
    有件事我要给你说。闻栖嘴里还有水蜜桃的味道,她唇抿了抿,有些回味:我爸同意我带你回家了。
    不是带朋友回去,是以带女朋友的名义。
    第44章 满足
    真的?!那何阿姨那边怎么说?路晚安心口跟装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样, 心速很乱。
    家长这么容易就接受了吗?
    路晚安虽然高兴也震惊,闻栖怎么会说的那么轻松,突然想起闻栖已经出柜过了, 还跟前妻办过婚礼, 所有人都知道闻栖喜欢女人, 确实说出来不费什么力
    想到这, 路晚安的眼神黯淡下来, 微微低着头浅笑, 眸目还是柔和万分。
    闻栖从后视镜看到路晚安的表情, 在灯红绿灯的时候, 直接伸手捏了捏路晚安的脸颊肉:我妈那边还不知道你和我的事,等你和路叔叔沟通好了,我在和她说。
    何英跟路行多年老友,以前在家何英就经常感慨, 路行就这么一个女儿,还体弱多病, 整天担心,才刚五十岁,愁的头发近乎全白了。
    一提让路行续弦的建议,路行总是说要等路晚安结婚生子, 才算完成去世夫人的心愿,要不然放不下心。
    路晚安对母亲没有记忆,刚出生没多久路夫人就去世了,家里的佣人和来往的亲戚也不敢和小时候的路晚安提,怕路晚安找妈妈,会让路行伤心。
    后来路晚安长大些了又常年在国外,更没机会知道母亲的事。
    闻栖把车停在一家餐厅的停车场里, 看路晚安发呆,把路晚安手握紧在手心里,她道:你要是害怕,等到了生日,我和你一起。
    路晚安望着闻栖,唇角挂起微微笑魇,她不是害怕要向路行出柜的事,她是害怕路行不同意,闻栖就会离开她。
    就像那晚和她说的那样,不能在一起就要去喜欢别人
    闻栖和路晚安下了车,三楼是中餐厅,刚坐下点完餐,闻栖就接到何英的电话
    小栖,下班跑那么快做什么?今天有聚餐,你快回来,全公司都等你呢。
    闻栖:爸怎么没跟我提过要聚餐?
    先别问了,你直接去公司楼下那家日料店,不要让公司的人久等,不然别人以为你进公司耍大牌的呢,影响多不好。
    闻栖挂掉电话,跟路晚安解释了一下:我先回一趟公司,你自己乖乖吃饭,晚点我回来接你。
    路晚安有些失落,却没说什么,在闻栖起身那一刻,勾住闻栖的上衣衬摆,桃花眼娇妩动人:要栖栖亲一下。
    低头闻栖就能看到路晚安扬起的那张脸,还有俯视角度下,更直观看清的汹涌曲线,在规规矩矩的布料遮裹中,分毫不漏景色,也能从勾勒下看出路晚安的身材有多性感。
    闻栖弯腰吻了路晚安的唇,片刻就分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我会的。
    就在闻栖刚离开没多久,桌上有东西放下的动静,路晚安还以为是闻栖回来了:怎么那么快就
    她一抬头,看到一个穿衣华贵的妇人,正把包房在桌上,神情复杂看着她。
    路晚安脸色煞白了,还是露出得体又不失礼的笑脸,打招呼:何阿姨
    想到突然回公司的闻栖,路晚安心下了然。
    何英在刚刚闻栖坐过的位置坐下,把包捏在手里,捏地很紧:小路,我让你帮我照顾一下小栖,她脾气不好,上回还在家里受伤了。
    阿姨知道你比较懂事,才这样麻烦你。你怎么可以教唆小栖亲你呢?
    教唆
    这两个字,让原本脸色不太好的路晚安现在更是惨白,她还是笑的温婉,向何英投去目光:阿姨,刚刚的那些画面你也看到了,我不想对您说任何不尊重的话,栖栖愿意亲我,是她和我一样互相喜欢。
    路晚安说的话字字属实,她甚至还可以确定,闻栖和她交往时,心情是愉悦的。
    虽然她时常有感觉到闻栖的烦躁,但她清楚,那些烦躁只是因为没有和她早日确定关系,不得不隐忍情欲,所以才会如此郁闷。
    阿姨不是反对栖栖找下一个。何英摇摇头,百般滋味上头:栖栖她还那么年轻,跟你不合适。
    路晚安坚持:性别都可以跨越,年龄更加没有问题。
    不是、不是、不是何英一连串否决,有股气压抑在心里,已经开始头昏眼花了:小路,你身体不好,连到人多的地方都不可以,弱成这样了!
    别怪阿姨说话不好听,哪天你有什么意外,栖栖怎么办?
    当年路晚安的母亲产女后没多久就去了,她不强求闻栖跟路晚安去要小孩。
    但她知道路晚安身体有多差,和那个年纪轻轻就病死的女人一样体弱。
    何英更怕闻栖和路行一样,她不想看闻栖那么孤独痛苦,别的什么都可以不考虑,路晚安身体状况在她这里就不能过关。
    这些年光是听路行说路晚安吃的各种瓶瓶罐罐补品和药物,她听着都心慌慌。
    闻栖在她眼里还是个小孩,要她看着女儿这么辛苦的照顾别人,和这种病秧子结婚组建家庭,她实在不能接受。
    就当阿姨求求你了。何英眼睛都红了,根本不看好这一对:你去找别人吧,阿姨看你那么多年都没有交过男朋友,也猜到你不喜欢男人。
    可是、你真的不能找小栖,她还那么年轻,你们根本不合适。
    路晚安听到那些话只觉得四肢发凉,当初她就是害怕自己身体不好,有什么三长两短会让闻栖受伤,才一直没找闻栖。
    这些年来有多难熬,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才知道。
    要是没有和闻栖重逢,她还可以继续自己一个人过。
    既然已经跟闻栖谈上了,要她怎么忍受和闻栖分开?
    路晚安的额头逐渐冒出汗液,唇上毫无血色:何阿姨,如果您不同意我和栖栖在一起,我可是会把栖栖从您身边抢走的,您也不想失去她吧。
    路晚安!何英猛地站起来,险些晕了过去。
    她没想到路晚安看起来那么温温弱弱,居然敢对她说这种话,平日里的懂事乖巧都是装出来的:我是长辈,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路晚安想扶一下何英,手却被何英狠狠甩开,手背直接打到桌上装了开水的玻璃壶。
    阿姨路晚安看看自己被烫红的手背,用另一只握住,胸口闷痛气急:我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我只是希望您别把栖栖逼急了,栖栖的性格您也知道。
    何英拿起包,冷冷呵一声,转身就走。
    路晚安重新跌落在椅子上,整个后背都被不断滴下的汗液浸湿,她吓住了何英。
    何英一点都不了解闻栖,在闻栖心里,父母也很重要,怎么可能说私奔就私奔。
    重点是何英还信了,真的以为路晚安动动嘴皮子功夫,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就会被拐走,吓得匆匆离去,不敢再强迫路晚安什么。
    有部长跟闻栖说,聚会临时取消了。
    闻栖还没去到日料店,又折回餐厅,她心里已经隐隐知道有哪里不对劲,回去的时候特意加快步伐。
    看路晚安自己一个人坐在原位安静吃东西,这才松了一口气。
    味道怎么样?她坐回路晚安边上,看路晚安细嚼慢咽的模样,淑女的很,是种很舒服的视觉感官享受。
    路晚安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给闻栖,眉眼弯弯,娇哼:没有我做的好吃。
    闻栖把鱼肉吃进嘴里,瞥到路晚安红了一片的手背,握住手腕拉过眼前细看:怎么弄的?
    路晚安皮肤很白,又很敏感,受伤的地方格外显眼。
    想盛汤的时候不小心烫到的,已经不疼了,只是没消红,栖栖不用紧张。路晚安声音很轻弱,给人有一种能莫名安抚的功效。
    闻栖眼里浮现起烦躁,多半是她妈找过来了,还跟路晚安起了争执。
    她心里有猜测,看出来路晚安不想说,她也没提,把路晚安的手放唇边吹吹。
    饭后
    闻栖送路晚安到家,翻了烫伤膏出来,给路晚安上药。
    面前的闻栖哪里像何英说的那样不会照顾人?路晚安痴痴看着,另一只手摸向闻栖的眉心,抚平:栖栖,有时候我想,栖栖在床上应该喜欢做到尽兴吧,我这个样子,好像不太能满足栖栖
    闻栖头都没有抬一下,目不转睛给路晚安擦药:性生活和谐虽然重要,跟你比起来就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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