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阿黎那一双剔透的深眸,姬唯微怔,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知道这些事情。
阿黎抿抿唇,“是啊!都知道了,是薄大哥告诉我的。”
姬唯沉默,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大师兄,谢谢你帮了我那么多,也谢谢你喜欢我,可我已经有薄寒池了,我……”
拒绝的话,从来都是最残忍的。
阿黎垂了垂眸,低着头,又呼出一口气,“我,我不可能喜欢你的,所以,你还是把对我好给其他人吧!”一口气把这句话说出来,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瞬间就消失了。
姬唯想笑,却又笑不出口。
他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问道:“小丫头,是满月跟你说什么了吗?”除了姬满月,他想不到还有谁会在阿黎面前胡说八道。
阿黎犹豫了一下,脆生生地应道:“是她……“
最初认识姬满月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跟姬满月会撕破脸!
“宋黎,我哥不是你能肖想的,我们姬家也不会是你这种女人能嫁进来的!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不然的话,我介意将你脚踏两只船的消息放出去!你也知道你自己现在的身份,要是出了这样的消息……”
那一天下午,姬满月带了几个人将她挡在女厕所。
“姬满月,你是不是有恋兄情结?我跟你哥怎么样,要你管啊!你有这个闲情逸致,不如把学习搞上去,要是漂亮阿姨知道你上次考试垫底……”
“宋黎!你闭嘴!那是我妈,我不高兴你叫她阿姨。”
“你是三岁小孩吗?你不高兴的事情别人就不会做了吗?姬满月,我要是知道外面有关于我的谣言,我不敢说谁传出去的,我都会算在你头上。”
“你,你别太过分了!”
“我啊!我一向就这么过分的,你看不惯是吗?看不惯的话,你把眼睛闭上好了。”
……
想到这里,阿黎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轻声说道:“大师兄,我这人就是受不了一丁点委屈,如果谁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她过得开心。”
对上眼前女孩儿那一双剔透的深眸,明明笑着,却又像胧了一层寒霜,姬唯无奈地笑了笑,“阿黎,不管满月对你说了什么,你都不用在意她。”
阿黎:“……”这是亲哥吗?
姬唯垂眸,“很快的,阿黎,很快,你就会得到原本就该属于你的东西。”
阿黎又愣住了,一双漂亮的杏眸全球眨了眨,姬唯说的话她半点也听不懂。
“以后你会懂的,去车里吧!”
……
“大小姐,听说薄四爷的计划被薄寒池识破了,他现在已经被软禁了起来。”
秘书肖晨凑到姜媛的耳边轻声说道。
彼时,姜媛正在家里用晚餐,她优雅地切下一块牛排,刚才准备把牛排送入口中,却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不等她反应过来,秘书肖晨又继续说道:“据说薄二爷也会软禁了,过两天就会被人送回去看祖宅。”换一句话说,从今以后,帝都再也没有这两个人了。
姜媛手一顿,握着刀叉的手指缓缓收紧,喃喃地说了一句:“他都知道了吗?”
“应该,应该都知道了,据说薄四爷这一支如今由薄四爷唯一的儿子薄承宇掌权,至于薄二爷那一支……”
不等肖晨把话说完,姜媛将牛排送进嘴里,轻轻地咀嚼。好一会儿,她冷笑一声,说:“薄二爷的两个儿子,现在应该动手打起来了吧!不愧是有勇有谋的山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抓在了手里。”
“大小姐,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要不要做点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看着就行!放心,他不敢动我,薄承东不会让他动我,他会用他的性命保护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姜媛嘴角勾起森冷的寒意,只要薄承东还被她控制着,他不敢对她怎么样,除非,他决定跟他母亲张婉怡彻底撕破脸。
肖晨还是有些担心,“大小姐,未雨绸缪!我担心……”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他不会的。”除非薄承东脱离了她的控制,那只有两种可能,她死了,又或者传说中的那个活了很多年的人出现了。
“大小姐……”
“够了!你先下去吧!我自有主张。”
“是,大小姐。”
……
看着眼前三分熟的牛排,姜媛瞬间没了胃口,立刻让佣人将食物撤了下去。
她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然后给薄承东打电话。
很快,手机听筒里就传来薄承东轻柔的声音:“媛媛?”
姜媛讥诮地冷笑,眉眼中毫不掩饰的清高和冷傲,“薄承东,我现在心情不好,你过来找我。”
“好,我马上就过去。”
……
“妈,媛媛心情不好,我过去看看她。”
薄承东难得回家吃一顿晚饭,可这刚开餐没几分钟,他却说要走,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不等张婉怡开口,一旁的薄清歌看不下去了,“啪”地一声将碗筷放在餐桌上,立刻伸手拉住想要起身离开的薄承东的胳膊,气愤地瞪着他,“三哥,你被那个女人灌迷魂汤了吗?为什么不管她说什么,你都听她的?”
“小歌儿,你这是做什么?他想去你就让他去,媛媛也没什么不好,老三要是真的能娶她过门,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张婉怡淡淡地说道。
要是老三娶了姜媛,那说明她一手养大的孩子有出息。
薄清歌面色微变,皱眉道:“妈,你这是怎么了?姜媛那女人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希望三哥娶她当老婆?难道你也被她灌迷魂汤了吗?”
“清歌,你说的什么话!姜媛怎么就不好了?她是姜家的大小姐,是姜家的家主,你三哥要是娶了她,从今以后都不用仰仗别人的鼻息过日子,还有你!你也一样。”
张婉怡的声音陡然拔高了,竭嘶底里地冲着薄清歌大声喊道。
小歌儿吓了一跳,不过,从小到大这种场景她经历得太多了,早已经免疫,对自己母亲的态度她半点没放在心上,只是低着头讥诮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