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约我吃饭来着,不过我已经跟人约了晚饭,就只好跟他约晚上一起唱k了。”
“行!那到时候你跟我说一声,我在皇朝门口跟你汇合。”
庄小鱼兴奋地连眼睛都快眯起来了,老天爷总算没有辜负她的一番辛苦,为了让那家伙拜托姜媛,她可是累得半死,还差点丢了性命。
阿黎能听出庄小鱼语气里的欣喜和欢快,她不由得又想起庄三秒跟庄小鱼的对话,她不傻,自然听出了他们话里要表达的意思。
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为了薄承东,庄小鱼能做到这个地步!
而她自愧不如。
她知道的,想要让薄三从深度催眠中醒过来,只能让姜媛死。
可,她做不到,她没有庄小鱼的勇气。
犹豫了一下,阿黎不着痕迹地问道:“小鱼,你,你好点了吗?”
“我很好啊!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精神耗得太多,在我师父这补了一天一夜,早就已经补回来了。”
庄小鱼丝毫都不瞒着阿黎,只要阿黎问,她都会一五一十地回答她。
偏偏,阿黎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难道问她,姜媛是你杀的吗?这里是华夏国,只要有了足够的证据,杀人是要偿命的!
“你没事就好,那就约晚上了,我跟他们吃完饭就打电话给你。”
“他们?阿黎,你这是……”
“嗯,跟他们。”
……
一个电话结束之后,阿黎盯着手机屏幕瞧,又是好几个未读信息,其中有一条是薄三发过来的,他说,他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阿黎笑笑,很快回复了他:“是不是又忘记你女伴的名字了?”
一匹野马:呵呵!还真被你猜对了,刚才有一美女跟我打招呼,我愣是叫不出她的名字。
阿黎:这很正常,换成我,我肯定也叫不出来。
一匹野马:嘿嘿!还是你了解我。
阿黎:当然。
……
结束了跟薄三的聊天,阿黎把对话框切回了姬唯,从大师兄,突然变成拥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从昨天到今天,阿黎的脑子里一直都在回想跟姬唯认识的点滴。
怪不得他会对她那么好,怪不得他舍命陪着她去玉城,怪不得会让她拜白染为师……
事实上,现在回过神来用脚趾头想一想也能知道,一个陌生人,谁会无缘无故对你好!
最初的时候,一定是因为她认出来紫晶石,再后来就是沈凡凯捡到了那一枚四叶草,一枚他亲手打磨的四叶草,那就像铁证一样。
姬家!
唐僧肉!
庄三秒说,她就是唐僧肉!
据传说,每天喝她的血可以延年益寿,甚至可以容颜不老……
真是荒谬至极!
回想一下,姬唯也是听过这个传言的吧!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会让她见白染了,在她的身份公开之前,她先拥有自保的能力。
大师兄:小丫头,哥哥事先跟你说一声,姬满月也跟来了。
大师兄:你要是不想见她,那就打个打电话给我,就说临时有事来不了。
阿黎:没关系。
大师兄:真的没关系?
阿黎:(一个贼兮兮的表情)大师兄,你怎么突然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大师兄:……叫哥。
阿黎:哥。
……
好半天,手机也没有动静。
阿黎不知道的是,手机那端的姬唯兴奋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用力地握着手机,甚至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调,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儿。
“小唯,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白珞瑜有些看不下去,平时挺稳重的,现在瞧着这么就跟个逗比似的!
姬唯噎了一下,连忙轻咳两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他半眯起眸子,神秘兮兮地睇了一眼白珞瑜,得意地说道:“妈,刚才小黎儿叫我哥了。”
白珞瑜微怔,脸上的神色有些恍惚。
姬振华立刻察觉到身边妻子的异样,连忙将她揽入自己怀里,又忍不住教训了姬唯一句:“你明知道你妈在担心什么,还故意添堵!”
“妈,我错了!”
姬唯对答如流,毫不犹豫地道歉。
姬振华的面色瞬间僵了僵。
姬满月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嘲讽,脸上却不流露出丝毫。
她亲昵地挽住白珞瑜的胳膊,撒娇地地说道:“妈咪,您不用担心的,姐姐一定会明白您的苦心和无助,也一定会感受到您对她的爱。”
“满月,你这是在安慰我吗?”白珞瑜无声地弯起唇角。
“才不是!我说的都是真话,妈咪,姐姐一定会明白的。”
“但愿吧!”
……
阿黎拿着手机刷知乎,没多一会儿,手机发出“叮咚”一声,她连忙切换到对话框,里面立刻弹出一条姬唯发的最新消息。
大师兄:小丫头,谁都不会强迫你做任何决定,你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就行。
犹豫了一下,阿黎回他:谢谢哥,我想,我不会搬回姬家跟你们一起住。
阿黎:当然,我也不会继续住在薄公馆,过几天我就搬回宋家,具体的事情,等见了面我再跟你聊。
大师兄:嗯,我等你。
……
从车里走下去,入眼的是满院开得娇艳的玫瑰,红的,白的,粉的……
阿黎让薄临进去等她。
薄临自然乖乖地跟着她,只不过,没跟她一起进包间,而是留在另一个包间。
阿黎敲门走进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到了。
那时候,姬满月不知道跟白珞瑜说了什么,白珞瑜笑得很开心,眉眼弯弯的。
只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阿黎瞧得很清楚,白珞瑜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僵了僵,然后才起身主动走到她身边,白珞瑜想拉她的手,却被她不动声色地抽开了。
她的面色瞬间变了变,很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用几乎恳求的语气跟她说道:“阿黎,你坐我旁边,好不好?”
对上那一双略带慌乱的深眸,阿黎抿抿唇,拼命压抑着心里不停翻涌的酸楚,礼貌而乖巧地答应下来:“好,我坐您旁边。”
有些本就该属于她的,她凭什么要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