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基一听,顿时就懵了,这是让自己把媳妇搭进去了不说,连钱都不挣了。
要说盘口赌赢了,众人能挣个上千亿,按照五五分,也就五百个亿,摊在每个富商头上也不到五亿的挣头,大家能跟着黄家混,就是奔着这笔钱来的。
现在倒好,一口吞了九成,一人分下来才几千万,就这点利润,黄志仁父子真心没法向大伙儿交代。
而且孙无忌这话说的轻松,他是拿命去拼了,但富商们一个个谁不是拿着身价在拼,万一他要输了,大家可都得倾家荡产,跟丢了命没啥区别。
“圣少,九成实在是有些太多了,能不能再缓一缓,三七,你七我们三如何?毕竟大家为了张罗这个赌局,也都是尽心尽力了。”黄志仁坐不住了,拱手拜请道。
孙无忌来澳岛走了这么一圈,可以说众人家里稍微有点价值的东西,只要他看上的,都被剥了个空,黄志仁只损失了一个儿媳妇算是轻的,好几个富商家里价值上千万的国宝也落入了孙无忌的口袋。
反过来,孙无忌倒是抠门到了极致,根本没把大伙当人看,嘴上应着要教大家长生之法,但到现在为止,就连黄志仁都不知道那所谓的合修房中法到底是啥。
问了儿媳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一通胡搞,压根儿就没个信。
原本大家只是以为机缘未到,但现在看来孙无忌是真的抠,真的没把众人当回事。
一个一点利都不让的人,又怎么可能传授他们长生之法?
想到这黄志仁心寒了半截,有种被坑了的感觉,偏偏还什么都不敢说。
“给你们一成都算多得了,你们这些人都是掉钱眼里了,回头待我拿了这笔钱,回到昆仑山道观,让我父亲为你们亲自祈福,那是你们一百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孙无忌道。
“圣少,那,那你教我们的长生之法呢?我问过黎芳,她说圣少并未传授啊。”黄志仁懒的听他说这种屁话,直接问道。
“这本书你拿去,慢慢修,慢慢练吧,你要的长生之法,全在里面了。”
孙无忌从随身的小型空间法器中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本秘笈,丢在了黄志仁跟前。
黄志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幅幅男女合戏春图,旁边画着一些经脉图和注释,看起来倒像是那么回事。
“多谢圣少。”
“九成就九成,我马上再跟商会的人商量。”
黄志仁大喜之余,咬了咬牙道。
孙无忌暗自冷笑了一声,乾道宗的秘法何等珍贵,便是最普通的弟子修炼之法也是俗世难求的,甭说郎朗大宗没有龌龊之法,便是有也绝不能真交给黄志仁。
这不过就是他的一个好色师兄私下里给他的无聊读物,反正如今吃到了鲜肉,留着也没多大意义,正好拿来蒙骗黄志仁。
想到这,他心中好不得意,感觉自己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仙,戏耍这帮蝼蚁,直到榨干他们的利益和价值。
……
盘口是过了零点开的,一开盘,来自澳岛和内地的富商激动的涌进赌场下注。
由于盘口只对有名的商人开放,何大中特意在大厅内摆上了上等的酒席,大家欢聚一堂,观看电子屏赌池资金的变化。
因为是两边对赌,所以没有所谓的赔率,就是赢的一方,拿走输家的全部资金。
坐在左边的是以黄志仁人脉关系圈,支持孙无忌的商人。右边则是以聂冰河为首的洪帮、内地富商,双方都是卯足了劲的下注。
荷官拿着下注的电子器,在人群中穿梭着,大屏幕上两边的资金像雪球一样,疯狂的越滚越多。
双方虽然是左右而分,但由于文化以及立场的不同,眼神交汇之间都是极其的不友好,商场如战场,很多人为了支持,都是押了全部的身家,一时间大厅内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
随着何家、聂冰河的人在地下、商界刻意对秦羿的抹黑和看低,待到了一点钟的时候,孙无忌的盘口已经达到了近两千个亿,仍然有人托关系找能到场的朋友往里狠砸资金。
反观秦羿的盘口,除了聂冰河财大气粗砸了两百个亿,内地来亲信外,其他下注并不算积极,总量也就一千个亿,足足少了孙无忌一半。
不过就是一千个亿的分红也不少了,这一局几乎大部分都认为是孙无忌稳赢的盘口,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要白不要。
孙无忌盘口的资金仍然在疯狂的往上翻滚着,简直就停不下来。
当然坐在上首的黄志仁内心却是忐忑无比,他没敢告诉大伙,回头到手的只有一成。
他不傻,商场的那些大佬可不是好惹的主,孙无忌要吞,由他去吞,这口锅他是不会背的。
相反,狡诈的黄志仁反而在秦羿的盘口偷偷买了几个亿的资金,为啥呢,直觉告诉他,一个好色贪婪的人难成大事,这位圣少能不能对付江东秦侯,还真是个未知数。
“聂老板,我听说你这几天在澳岛四处奔走,像是在找什么人啊。”
“怎么,人没找着,还有心思到这来开盘,就不怕回头输个精光吗?”
黄志仁起身走到了聂冰河身边,微微举杯嘲讽道。
“黄总,你消息蛮灵通嘛,不过我也听说某些无耻至极的人,为了巴结虚伪之徒,把自己儿媳妇都给奉了出去,有这事吗?”
聂冰河刻意提高声音,哈哈大笑问道。
登时哄堂大笑,尤其是黄世基脸绿的都成青青草原了,闷哼甩开了挽着的黎芳,暗骂了一句丢人现眼。
“姓聂的,你!”
黄志仁顿时无语,没想到家里的丑事这么快就传开了。
“哼,聂冰河,等圣少赢了这局,你倒了靠山,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澳岛不是你的香岛,还真就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黄志仁恼羞成怒,动了杀心。
“万一秦侯赢了呢,那你岂不是成了赔了儿媳妇又损钱?”
“黄老板,我再多说一句,我是洪帮帮主,在当今世界,还没有人敢跟我耍狠。”
“你有种,我很欣赏你!”
聂冰河举杯干笑中,双眼一寒,弥漫着凛冽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