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爆炸,让我跟杨翰林都不由的一愣。
他顾不得再次被我打破的鼻子,急忙将我松开向外跑去。
昨天杨凌刚来找我,今天就有爆炸声传来,让我不得不将这两件事情联想起来,也不顾跟杨翰林置气了,也随着杨翰林跑了出去,钻进了电梯里面。
杨翰林看了我一眼,然后按下电梯的按钮。
随着电梯向上,雅琪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有恶灵。”
我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雅琪的虚影,只见她那苍白的脸上略显严肃。
杨翰林看了我一眼,疑惑的问:“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又看到幻象了。”
虽然嘴上说是幻象,但是我的目光却无法从雅琪的身上挪开,尤其是当她说完话后,转过头来看向我时。
那略显苍白的脸庞,让我不由回想起那尸体图腾之上的那白衣身影。
我摇了摇头,向着电梯门看去。
电梯门开启,只见电梯外的地面之上布满了黑色的泥浆,让着大厅看起来,简直就如同是变成了一片沼泽一般。
一些特缉组的成员横七竖八的倒在这些黑泥之上生死不知。
我急忙向电梯外走去,不过刚迈步就被杨翰林拉了回来。
“小心,你仔细看看地上的是什么!”杨翰林提醒我说。
被杨翰林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地面上的那里是什么黑色的泥浆?
分明就是浓郁的犹如实质的黑气,静静的伏在地上。
“是尸气!”
尸体在腐烂的时候都会产生尸气,就如同是恶灵一般,普通人的眼睛无法看到,不过却能感受到,尸气进入体内,会让人免疫低下,四肢无力,睡觉的时候也会被噩梦侵扰。
不过那只是稀少尸气,相比于我面前这浓郁的如同黑泥一般的尸气,就如同是与大海比量的一杯水而已。
人如果踏入到这“黑泥”之中,就不单单是感到浑身乏力,或者昏厥休克那么简单,时间长的话,即便人还活着血肉也会被这尸气所同化而腐烂,变成一具活着的骷髅!
先别管这里哪来的这么多的尸气,先将这些昏倒在这尸气范围之中的人救出来才是主要的。
我下意识向腰间摸去。
灭灵水不但对恶灵有效,对尸气也有驱散的效果。
不过我的手却摸了一个空,这才反应过来,我刚从牢房出来,精英队那一套装备,还有特辑组的腰带早就已经被没收了,还哪有什么灭灵水?
这时候杨翰林将一瓶灭灵水的喷嘴拧开,向电梯外丢去,灭灵水洒落的地方,立刻出现了一条没有“黑泥”的安全路径。
不过这条安全路径刚一出来,周围的“黑泥”便立刻填了上来。
杨翰林一步迈出,同时解下腰带丢给了我:“这么多的尸气,在现世是不可能出现的。只有那遍布尸体的异界才会有吧。”
异界才会有?
难道说刚才那一声巨响,是有人开启了异界大门?
我猛然想起,黑曼巴正在利用那封印之书研究不用祭品开启异界大门的方法,难不成是他那里出了问题?
杨翰林将腰带丢给我的意思,就是让我到楼上去看看是不是黑曼巴那里出了问题了吧。
我一把将杨翰林丢过来的腰带接在手里,刚要乘坐电梯上楼,却注意到刚才那灭灵水洒下留下的路径几乎已经全部都被尸气所填满了。
杨翰林将昏迷的那些人从那尸气的范围丢出去后,他的退路也已经没有了。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对杨翰林的种种不爽,急忙从腰带里面拿出了一瓶灭灵水向着杨翰林丢去。
“接着!”
杨翰林伸手将那灭灵水接住,冲着我说道:“别管我了,快上楼!”
乘坐电梯来到了楼上,电梯还未停下,就有“黑泥”顺着电梯的门缝流了进来,显然楼上的黑泥数量更多,或者说,一楼大厅之中的“黑泥”是从楼上流淌下来的,这更让我确信这些尸气恐怕是那封印之书弄出来的。
我心中无比焦急,甚至等不及这电梯停下来将电梯上面的紧急逃生口强行打开,从电梯厢里面钻了出去。
我尝试控制着与我眼球融合的恶灵精华,将瞳孔快速张开,来适应这没有光线的黑暗场景。
抬头看去,只见这些“黑泥”流下的地方,正是黑曼巴的实验室所在的那一层。
我两腿用力,猛的一蹬脚下的电梯厢,向上窜去,来到那紧闭的电梯门前,双手插入到那门缝之中,将那电梯门强行掰开。
相比于一楼大厅之中的尸气,这里的尸气更加浓郁,地面上那“黑泥”一般的尸气之上,空气甚至都如同被高温炙烤一般,变的扭曲起来。
我急忙两手抓住的电梯门顶部身体一晃,从电梯里面荡了出去。
两手按在墙壁之上,手心之中的恶灵精华变成一个根根尖锐的硬刺刺入到了那墙壁之上,将我的身体固定住。
我向着走廊左右看去,只见走廊之中只有几个已经被这尸气腐蚀成了骷髅的人,根本辨认不出相貌。
我心中焦急,这么重的尸气,就连有恶灵精华护体的我也不敢碰,那黑曼巴他……
我看着地上那几具骷髅,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往坏的地方想。
黑曼巴作为精英,即便遇到突发的危险状况,也一定会有办法的。
必须相信还有人活着!
我如同壁虎一般顺着墙壁向着黑曼巴的实验室方向贴着墙壁快速爬去,同时在路过一些房间的时候,我也将房门打开,但是每次我都是抱着希望能看到生还者的心开的门,但是每次,看到的都是黑泥之中的白骨!
没有活着的人!
在来到黑曼巴实验室门前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我真担心推开门之后,看到的是已经变成骷髅的好友!
就在我要将门推开的时候,这实验室的门却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无法形容我现在内心的惊喜,他果然还活着吗?
不过当我看清那推开门的是什么的时候,我的心却彻底凉了。
那是一只已经被腐蚀的只剩下手骨的手了!